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眼睛中的真诚。
这不是她的风格,我急忙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你
她抿嘴一笑道,那就好。
说完之后,她消失掉了。
我独自在青石上坐到半夜,这才回住处睡了。
自从这次谈话之后,溪儿也不再出来,我开始研究起那把尸刀来。
在另一个我的手中,这尸刀能让风生水起,等我精神状态恢复到七八成,也试着使用这把尸刀。
不过我用起来,黑芒只是比之前凌厉了一些而已,并没有其他震撼的效果。
随着另一个我意识的消隐,那些厉害的法术也消隐了。
在恢复期间,我去看了看白依依,她一则精力消耗厉害,二则是受到了天雷的震创,再者就是淋了冷雨,竟然病了一场。
对于白依依,我心中有说不出的痛惜,像是师公大会之前那次,她受奇怪的诅咒一样,我到薛通法的厨下,亲自煮粥给她。
她话也不多,见我送粥过来,总是微笑接过,很快就喝了一个底朝天。
她似乎比不受伤之时更开心一些。
转眼十天过去,我已经完全恢复,每一次和死亡擦肩而过,我都感觉对生死又有了新的领悟,这次之后,修行似乎有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
等我完全恢复的时候,白依依的身体状态还不是太好,只得再待一段时间。
我在玄门中虽然还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是在苗疆这一带,却是名声大噪,很多蛊师对我们敬重有加。
骆欢欢这女孩感激我及时出手相救,在我和白依依恢复的时候,经常过来探看,都是少年人,彼此之间有共同的语言,一来二去,大家就成了极好的朋友。
白依依这次之所以难以恢复,是因为她引天雷之后本来就极为虚弱,又受到了震动和阴寒,难以驱除体外。
骆欢欢听了之后,微微一笑,唤出体内的灵蛊,让它帮白依依去驱除寒毒。
她的这灵蛊,可以直接将人体内的寒毒吸去,比用自己的身体运行恢复要快的多。
我不知道灵蛊还能用来治病,微微惊讶。
骆欢欢见我奇怪,看着我笑道,蛊虫最初就是用来医疾的,据说先代厉害的蛊师,可以驱蛊虫来给人换魂呢。
将人体内的魂魄置换?
这也太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但是玄门术法奇妙无比,我虽然惊讶,知道骆欢欢所言应该是真的。
她让白依依全身放松,每日两次将灵蛊驱入,白依依脸色慢慢红润,很快已经恢复如初。
这一段时间,薛通法这里已经成了一个蛊师的聚集之处,很多蛊师席地而坐,各自向着对方手脚比划着讲解。
而代云倪除了偶尔来探看我和白依依吗,绝大多数时间,就是和那个常若兰待在一块,我很高兴她没有缠着我,心想跟着常若兰,这姑娘难道是想学花蛊不成。
好不容易她想要找一件事情做,我可不敢贸然地询问。
至于代云天,则和那个能用破法蛊的黑瘦叫做熊恩深汉子,交流的极为频繁,问了一下才知道,在我追赶那个红脸长老的时候,代云天用替身术救了熊恩深一命。
代云天对他的蛊虫很感兴趣,而这个人也感激代云天的出手相救,两个人聊的很是投缘。
他的破法蛊神奇无比,只是不喜欢阴寒的环境。
后来在白依依引来大雨之后,所有的蛊虫都放出,只有他的火燎虫,被收在一块火海岩浆凝成的石头中。
至于这人的本命蛊,也是一只火燎虫,只是这只火燎虫比其他的火燎虫要大些,驱动之后,竟然可以将柴草之类的东西引燃,像是随身携带的一个永不熄灭的火种。
据熊恩深道,这些火燎虫,在深夜行路之时,竟然还能驱来照明,那亮度,比萤火虫亮了十倍也不止。
代云天发现这些火燎虫,可以带着他经咒里的罡火转向,这一段时间,两个人用了饭之后,就去后山崖子实验什么去了。
我心中暗暗嘀咕,两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真的好么?
在薛通法这里呆了将近二十天,有蛊师过来说,茅山西宗已经关门闭户,好像西宗所有的道士,都离开了。
白依依完全恢复的时候,我们决定离开,离开巫山云寨的时间太久了,必须回去告诉白无香这里的情况。
一众蛊师都出来相送,跟着走了几里山路,这才挥手停步,目送我们离开。
不一日回到巫山云寨。
百无香没想到我们去了那么久,她将我们让进屋去,详细询问了一遍经过,点头叹息道,看来这是天数,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至于茅山副掌教一事,我不敢隐瞒,告诉了白无香。
她也没有想到我会闯下这么大的祸事,皱眉道,你,你杀了茅山副掌教?这怎么可能?
我只得告诉白五香,陈入道当时用了白色的符篆,神倦力疲,又强行五气朝元,实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白五香闭上眼睛想了想,摇头道,那还是不可能。
我知道隐瞒不了,只得说自己可能是走火入魔了。
至于我这个说法,代云倪帮忙说到,确实是,苏醒大哥当时很吓人的。
白无香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了又看,她的眼睛像是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摇了摇头,月华如水,沉心静气,月华练正是心魔克星,你这孩子天分极高,修习月华练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已经比依依还要纯熟,怎么可能被心魔入侵?
我当然不敢乱讲,说自己也不知道。
白无香便不再问说这个,看了看我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吸了一口气,抬头道,是我失手将他杀死的,我绝不会连累大家,茅山派要是找过来,我自己会出去的。
白无香沉默了一会,多事之秋,茅山派未必会来找你,就算你茅山派找来,我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将你带走的,你安心地待在此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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