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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在他的眼里,是被珍惜的

    “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开始处理这些花吧,你不用担心,花很多,没个七八天我看是弄不完,所以到晚上你还是能看到的。”

    说到要处理花,狐舒的神情在一刻中变得紧张起来,但后面俞初梦的话又让他安心不少。

    俞初梦又道:“我其实觉得你们应该看过那些花,那花的毒性不强,十来棵你们应该能发现的,怎么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从来没见过那花,难道就算是轻微的毒性,但要是靠近嗅到花香都会让你们失去看过那花的记忆?”

    本来是问他们的话,可到最后变成俞初梦的自问自答。

    “初梦,你怎么知道那花是有毒的?”红叶突然问。

    嗅到那花香的兽人都会失去记忆,应该是没人会知道那花的存在,可俞初梦却知道这花的存在,让众人觉得有些可疑。

    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俞初梦打哈哈说道:“我在我的族群里见过,我们叫彼岸花。”

    “你们的族群感觉很厉害。”狐舒说。

    俞初梦客套地笑了笑,试图用笑蒙混过关。

    忽得身边崇蓝传来凉飕飕的一句话,“你总是会不经意地想起原来族群的事。”

    “……”怎么就这么忠于人设,俞初梦都不知道怎么吐槽崇蓝,对于失忆这件事就不能不提吗?

    为了让这个话题深究下去,俞初梦催促众人去吃早饭,吃过早饭后,就让众人去找树枝来,挖开泥土,从里面找出彼岸花的根。

    这里没有锄头,也没有挖土机,要在这么大一片的土地里将彼岸花的根都拔出来会是个大工程。

    要将彼岸花找出来,这片土地的花花草草无疑都不能幸免。

    只是,狐舒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有在夜里盛开,白天就会卷缩成豆子的花。

    所以一开始,挑一个比较偏的地方,挖开泥土,很快就在泥土中找到一个宛如蒜头,上面有许多豆子大小的白点。

    当挖出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近地被发现出来。

    狐舒挖出第一个后,就立刻玉石来验,不出所料,是有毒的。

    俞初梦的手碰到根的那会,异能就告知其中的毒性,都是轻微的毒,能致幻的毒草,且没有其他致命的毒,这个彼岸花能做药用。

    比如经过调试后,与其他的药草在一起,或许能制成让人好睡的药。

    想到这点,她抬头看向狐舒。

    狐舒紧皱着眉头,表情复杂,听俞初梦说的那会,他觉得在夜里盛开的花不存在,可在泥土里挖到彼岸花的根茎,想不信俞初梦说的话都难。

    俞初梦正要开口,忽的肩膀被人一拍,她吓得颤了下,回头一看,崇蓝正在盯着她看。

    “吓到了?”崇蓝问。

    俞初梦表情复杂地看着他,想起昨晚闻彼岸花香的崇蓝,无意识地用手摸她的画面,她确定地问:“崇蓝,你睡着后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做了什么?”崇蓝右眼皮跳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见他的问话,俞初梦的嘴角轻轻一勾,捉弄道:“是啊,你昨晚突然大哭起来,我怎么哄你都不停,你还边哭边说头发没了。”

    难得有能捉弄崇蓝的机会,她怎会轻易放弃。

    “我不会!”崇蓝坚定地说,目光灼灼。

    红叶也说:“初梦,我也觉得崇蓝不会那样,从我懂事以来就没见崇蓝哭过。”

    “可他昨晚真的用快哭出来,还说头发没了。”俞初梦坚定说。

    崇蓝微微蹙眉,盯着俞初梦好半晌,说了一个字,“笨!”

    “诶!怎么说话的?我说的明明是事实,你怎么突然骂我笨?”

    他是对着俞初梦说笨的,被平白无故骂笨,这哪能忍。

    崇蓝抿嘴不再理会她,拿树枝闷闷地戳着地面挖彼岸花的根茎。

    跟人吵架最怕对方是个闷葫芦,说什么对方连点反应都没有,就跟使尽全力的拳头砸在棉花上,那么郁闷。

    狐舒让族中众人来帮忙挖彼岸花的根茎,俞初梦也在帮忙,可昨晚没睡好,挖了不到几个,她就呵欠连连。

    刚要打起精神继续挖,突然,就落入到一个怀抱中,她看向将自己公主抱抱起来的人,急问:“崇蓝,你又要做什么?”

    “洗手,洗脚。”

    “为什么要洗手洗脚?我还得挖彼岸花的根茎。”

    她强烈抗议。

    崇蓝装听不见。

    抱着俞初梦来到河边的一块大石上坐着,走到一边,脱下她的兽皮鞋,一只大掌盛着水浇在脚背上,然后揉搓起来。

    从懂事以来,就没人给自己这样洗过脚,崇蓝有些粗糙的手摩擦着肌肤带来痒痒又不自在的触感。

    俞初梦急要收回腿,拒绝说:“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崇蓝收回手,让她自己洗。

    不知道崇蓝到底又要做什么,但害怕他强行给自己洗手洗脚,俞初梦乖乖地将手脚都洗干净。

    刚一洗完,又是一个公主抱。

    崇蓝抱着她进到狐舒给她和红叶安排的房间,放在床上,坐下来,说:“睡。”

    总算知道崇蓝要她洗脚洗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知道她昨晚没睡好,让她补觉来着。

    他这般为自己着想,俞初梦的心头不禁一暖,掀眉偷瞄一眼崇蓝。

    崇蓝将薄薄的兽皮盖在她的身上,“快睡。”

    “我虽然有点困,但那能说睡就睡着,而且,你坐在这里看着我睡,我就更睡不着。”俞初梦小声说。

    崇蓝问:“那我出去?”

    “……随你。”俞初梦翻身,看向墙壁。

    “等你睡着。”崇蓝说。

    俞初梦听到他这话,翻身对上他的蓝眸。

    崇蓝的眸子就如蔚蓝的大海,无波无涟很平静,可却又很温柔,温柔到让俞初梦有一种错觉,让她觉得在崇蓝的眼里,是被珍惜的。

    这样的想法在俞初梦的眼里很快就被打消,从遇见崇蓝开始,他似乎一直如此,对谁都好,对谁都温柔,当然除蓝重外。

    或许,就是性格如此,不可抱太多的期待。

    心里这么告诫自己,俞初梦缓缓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