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叶香菱欲言又止的看着黎湘湘，嘴里‘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名字来。
“别我了，你倒是快说啊。”
程雨涵快急死了，用力的拽了一下叶香菱的胳膊。
“程雨涵！”
叶天佑沉着脸走上前来，怒斥程雨涵道：“注意你的态度，我还在这呢，就欺负我徒弟，中午的饭不想吃了？”
而后，叶天佑挑头就变了一副温柔的面孔，“香菱，坏男人是顾振山，对不对？”
“嗯。”
对此，叶香菱没有任何犹豫，点头就说：“顾振山是香菱见过的最坏的坏男人。”
“看吧程雨涵，我都说了，香菱是被你老公祸害的，你还不信，非要来找她求证，这下你可以死心的带着你的女儿滚出雾山了。”
“叶老先生，不带你这样断案的。”程雨涵抓住了一个逻辑破绽，道，“顾振山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男人，你这样问香菱，她肯定会告诉你顾振山是坏男人，你应该问的是，那个打掉她的孩子，想要杀掉她的坏男人时候谁。”
“我问过，但除了顾振山，她的记忆里就没有储存着第二个坏男人，不信你问她。”叶天佑已经试的不能再试，不然也不会死揪着一个顾振山不放。
“香菱，那个打了你的孩子，差点杀掉你的男人，是不是三爷？”程雨涵出声解锁了一个新的人物。
“三爷是谁？”
黎湘湘的档案库里，没有这号人物，她扭头和傅枭对视了一眼。
傅枭说：“国内几乎每个村，都有几个被称作为三爷的人。”
黎湘湘：“……”
范围太大，实在是猜不出。
“不是的。”
“不是三爷……”
叶香菱用力的挣脱了程雨涵的手，身体呈防御的模样，侧身过去，偏头不看程雨涵的眼睛。
嘴里呢喃着。
“三爷是好人，他最爱香菱了，他舍不得也永远都不会杀害香菱的。”
听到这话，众人顷刻间意识到，在叶香菱的人生中，的确有‘三爷’这号人物。
叶天佑面色一喜，一把抓住程雨涵的胳膊问道：“三爷是谁？”
叶天佑觉得，既然程雨涵能说出‘三爷’这号人物，就肯定知道三爷姓甚名谁。
结果……
“抱歉。”
“抱歉？”
看着叶天佑那双失望的眼睛，程雨涵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残忍，但她还是要告诉大家：“我也不知道三爷是谁，当年香菱只告诉我说，她的心上人是三爷，后来她也答应要组局让我见见她的心上人，可过多久，她就失踪了，我报警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香菱。”
“呃……”叶天佑面色一怔，下意识的松开了程雨涵的胳膊，“原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也不全是空欢喜。”
傅枭盯着叶天佑近乎绝望的脸，沉着冷静并乐观地说道：“至少我们知道了三爷的存在，举国上下，虽然有很多三爷，但香菱女士当年也是个惊才绝艳的女神。
能俘获她芳心的人，想必不是普通人，这样可以缩小范围，将名流圈的三爷全部找出来，拿着照片一一和她核对，就能确定三爷是谁。”
“对哟，我怎么没想到呢，当真是气糊涂了。”傅枭的话让叶天佑醍醐灌顶，不由的笑起来，“傅枭，还是你小子有办法。”
“不是三爷……”叶香菱突然扑过来央求叶天佑，“师傅，不是三爷害的我，你们不要去找他，不是他……他不会害我的。”
黎湘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叶香菱拽去直视她凌厉的双目，“香菱阿姨，是害的人不是三爷，还是你拒绝面对现实，拒绝相信伤你最深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
“我……”
“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黎湘湘不相信叶香菱会疯的彻底，“你是不是装疯的？是不是心里还爱着那个男人，担心叶老先生会找他报仇，就故意装疯卖傻装失忆，甚至还把锅甩给顾振山？”
“我没有……”
叶香菱哭着看向叶天佑，“师傅，救我，徒儿没有。”
“你最好没有！”
黎湘湘不给叶天佑插话的机会，眼神锐利，语气异常愤怒。
“叶香菱，因为叶老先生怀疑害你的人是顾振山的关系，顾振山和你好姐妹程雨涵的女儿顾以沫，至今都无法都得到叶老先生的救治，顾以沫已病入膏肓，她就快死了！”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凶我了。”叶香菱害怕黎湘湘的模样，崩溃的抬手捂住了耳朵。
“捂什么捂？把手拿开。”黎湘湘不允许叶香菱逃避，将她捂住耳朵的手强行拽下来说，“如果顾以沫因为你的谎言，得不到叶老先生的救治而死，那么，你叶香菱就是间接害死她的杀人凶手！”
“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叶香菱突然间情绪失控的狂吼起来。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黎湘湘像个孩子似的和叶香菱较劲，两人上门大的吼得众人耳鸣。
“黎湘湘，我徒弟是病人，你和她较劲干嘛呀。”
叶天佑的头都快爆了。
聪明的黎湘湘，逮住这个机会，就将火气往叶天佑身上撒：“还有你老叶，当你一次又一次拒绝给顾以沫看病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你恨错了人，将叶香菱害成这样的人不是顾振山，而顾以沫因为你的恨，不治身亡，以后午夜梦回，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我……”叶天佑被黎湘湘怼的无言以对。
“老叶，不要等到人死了以后才后悔，俗话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以沫的病，你先治着，那个什么劳什子三爷，我帮你找，导致叶香菱疯癫的真相，我黎湘湘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可我发过誓的，如果我给顾振山的女儿治病，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诅咒自己去死呐。”
叶天佑这个年岁的老年人，多少都有点迷信。
“行了，别拿毒誓当借口。”黎湘湘立刻就为叶天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冲不远处的顾以沫喊道，“以沫，过来。”
“哦。”
顾以沫乖乖的来到黎湘湘跟前，左看一眼黎湘湘，右看一眼叶天佑，不知道黎湘湘突然把她叫过来干嘛。
“跪下！”
“啊？”
“我让你跪下！”黎湘湘话不哆嗦，索性摁住顾以沫肩膀，强行让顾以沫跪在叶天佑跟前，“叫师傅。”
“啊？”
“啊？”
这次叶天佑和顾以沫都懵逼的‘啊’了声。
“啊什么啊？”黎湘湘强势霸道的对叶天佑说，“你不是老觉得顾家废了你一个徒弟吗？我今天就还你一个徒弟，往后你把治病的方法传授以沫，让她自己给自己治病，这样既能治好她的病，也不用违背你发的毒誓，两全其美，堪称完美。”
叶天佑：……
顾以沫：还可以这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