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对不起湘湘，有关你的亲生父亲，我还真不晓得是谁。”程雨涵告诉黎湘湘道，“当年你母亲未婚先孕，你外公外婆要她拿掉你，她宁愿放弃财产继承权离家出走，也要生下你，我是嫁来芙蓉城后，偶然间在街上见到了她，才晓得她离家出走后，嫁给黎宏大，定居在芙蓉城。”
“雨涵阿姨，你难道就没有问过我妈妈吗？”
“傻孩子欸，这种事情不是我问，你妈妈就会对我如实相告的。”
“那……”
“那我妈在出走程家以前，有没有雨涵阿姨晓得的相好，或者男朋友之类的？”黎湘湘不愿意放弃程雨涵这条线。
如果从程雨涵口中着实问不出什么，她就不得不去找高端丽，高端丽曾直白的告诉过她，晓得她妈妈程心悦当年是怎么死的。
但高端丽那个人，贪得无厌，想从她口中听到真相，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黎湘湘，不愿意被高端丽敲诈勒索。
而程雨涵，是她最后的希望。
“你妈妈有没有男朋友，我倒是不清楚，至少公开的没有，不过，我倒是晓得你妈妈曾经和一个人眉来眼去过一段时间。”
“谁？”
黎湘湘想，唯一一个同她母亲眉来眼去过的男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了吧。
“薄霖墨。”程雨涵道出这个名字，详细说道：“北方房地产大亨薄元正的嫡长孙。”
“薄霖墨？”
黎湘湘在脑海里快速的搜索了一阵：“这个人我知道，听说他坐了二十年轮椅，是个残疾人？”
“对，薄霖墨腿瘸了，所以当年，你母亲和他只眉来眼去了一段时间，就没了下文。”
“什么意思？”
“合着薄霖墨是在和我母亲相好的那段时间才瘸的腿？”
“从时间线上讲，应该是。”
“那……”
黎湘湘禁不住兴奋地问：“雨涵阿姨，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我亲爹？”
“肯能性不大，薄霖墨人品不错，倘若让你妈妈未婚先孕的人是他，一定会对你母亲负责的。”
“噢……”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就这样被扑灭，黎湘湘心情禁不住有点低落。
没关系。
薄霖墨就算不是她亲爹，应该也知道不少关于妈妈年轻时候的事，到了冰城，定要上门打探一番。
——
北方，冰城。
程家。
傅岚烟奉命前来程楚楚家做客，一进屋，就看到病恹恹的程楚楚在看动漫。
“楚楚，你爷爷奶奶呢？”
“今天初一，到庙里烧香去了。”程楚楚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回道。
“烧香去了？”
傅岚烟面色一怔，一幅万万没想到的表情，继而坐在程楚楚旁边问：“那你爸爸妈妈呢？”
“我妈死了，我爸正在作死的路上，出去找小妖精了，至于活着的那个后妈，苦于生不出儿子，应该正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对着她不争气的肚子发脾气吧。”
“你后妈这一胎又是闺女？”傅岚烟八卦的小声问。
“可不。”
程楚楚懒洋洋地说，“但凡她能生出个儿子，我爸也不会成天出去找娱乐圈的蜘蛛精厮混。”
“噗……”
傅岚烟禁不住捂嘴笑了：“你呀，嘴真毒。”
她戳了一下程楚楚的额头。
“啊哟，岚烟婶婶，你不要老戳我的头拉，人家有哮喘病，一生气就会犯病，一会儿我发病了，你背我去医院啦？”
“好，我背，我背背背！”
这就是程家目前的现状，程楚楚早年丧母，自幼就有遗传性哮喘，父亲程哲娶了续弦老婆，名叫箫嫚，偏生又是个不易受孕的体质。
前两年好不容易怀上一胎，三个月做胎检时得知是女儿，气得抑郁成疾，四个月不到，精神不振的从楼梯上滚下来，孩子摔没了。
精心调养了两年，终于又怀孕了，结果医生告诉她又是女儿，而程哲结婚的时候就明确的告诉过她，名下有程楚楚一个女儿就够了，他要儿子。
箫嫚从前是在娱乐圈混的，没有强大的家世背景，将程哲的话当成圣旨，得知怀的二胎依旧是女儿后，便将自己关在卧室，终日抑郁寡欢。
程哲的父母，信佛，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到郊外的庙里烧香拜佛，祈求上天，保佑程家的子子孙孙，家运昌隆。
“岚烟婶婶，你今天怎么这么得空，不请自来，到我们家里来做客啊？”程楚楚心思敏锐地问。
“瞧你这话说的，婶婶没事的时候，就不能来你们家坐坐吗？”
“少来！”
“你傅岚烟在我们程家，可是出了名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若没事，宁愿和那些阔太太搓麻将，也不会来我们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的。”
傅岚烟：“……”
她平时表现的有这个现实吗？
“好吧，婶婶就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现实人，今天没人陪我搓麻将，我闲着无聊，瞅着外头日头不错，也想去郊外烧香拜佛，晒晒太阳，你愿意陪我去吗？”
“不去。”
程楚楚摇头拒绝说，“我要留在家里追番，而且，郊外花粉多，我除了有哮喘病，还对粉尘啊那些玩意儿过敏，我能平安活到现在不容易，我不能出去送命，我们家的财产，还指着我一个人继承呢。”
傅岚烟：“……”
程家的女人，怎么都精明又自私？
这程楚楚，简直就和远在芙蓉城的小姑子程雨涵，一个鬼德行！
“哎哟，我的好侄女，去嘛……”
“你就陪婶婶去烧个香，拜下月老嘛。”
“没准，我们就在烧香拜佛的途中，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了呢。”
“哦！”
“我听出来了，岚烟婶婶，你是要背着爷爷奶奶，给我介绍男朋友。”
“我……”
傅岚烟惊呆了地说，“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有。”
“非常明显。”
程楚楚年芳二十，最近看了很多浪漫的爱情偶像剧，倒是有点想谈恋爱的想法。
于是，她立刻从躺着变成了坐着，眼巴巴地盯着傅岚烟问：“你打算给我介绍哪家的公子哥？重点是，有明星脸吗？岚烟婶婶你是知道的，程家很有钱，我程楚楚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帅的可以当明星，又愿意来我们家做上门女婿的男盆友。”
上门女婿……？
完蛋了。
这道题超纲了，傅永寿只让她当红娘牵线，可没告诉她，傅烨愿不愿意来程家当上门女婿呐！
所以……
她立刻发微信问傅烨。
——【宝贝，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