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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风山诗会

    大船在西海之上静静航行了一个多月,小如对大海的新鲜劲早就过了,在船舱里勤奋修炼争取早日化形,虽然《天妖化生经》不全,但是让小如修行到地仙化形的境界还是可以。杨凡则一天天盘坐在甲板上,吹海风,浴日光,沐月华,释放出元神尽情感悟自然之道。

    其实杨凡是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感悟出一些法术神通,毕竟西牛贺洲妖魔甚多,若是没有些护道的手段怕会是很麻烦。只是杨凡元神初成,远远达不到开创法术神通的境界,一番感悟,啥神通法术都不会,倒是法力修为精进不少。

    黎明,杨凡早早地坐在船尾等待东方日出。

    起先,只有启明星在东方天幕上一动不动,海风轻拂,星光在海面上闪烁明灭。一会儿,远处海天交界处越来越亮,朦朦胧胧,渐渐亮得发红,启明星逐渐退居幕后,杨凡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东方,一个红色的月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这时后背响起一声清越欢快的喊声:“凡哥哥。”杨凡闻声转身,东方的太阳正好在海天交界处跳出来,日光霎时铺满整个海面,光辉仿佛全洒在了从船舱中走出的粉衣少女身上,“好看吗?”少女欢快地在初阳之下旋转,衣裙上的银线令人炫目,少女欢快的如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天地。杨凡一言不发生怕打破这绝美的景色。

    “凡哥哥。”少女终于停下,走过来摇着杨凡的手,说:“小如好看吗?”

    杨凡说:“真是漂亮极了!”小如得到肯定后开心极了,她在甲板上欢快的跳着,蹦着,翩翩起舞,尽情地享受着修成人身的快乐。

    小如终于是化形了,杨凡知道狐女化形肯定是一等一的美貌,但他还是被小如的美给惊艳到了。杨凡坐在甲板上,静静地欣赏着小如的舞姿,沉浸在小如的欢乐里。

    几天后,大船终于抵达了西牛贺洲,踏上西牛贺洲,杨凡和小如找到一个渔民打听方位,渔民自然是不知道万寿山五庄观了,二人先打听了附近的一个比较大的城池,准备到城里去打听万寿山怎么走。

    二人打听到西南方五千里有一座尊乐城,是方圆几千里内最大的城池了,杨凡和小如便租了驾马车,小如还将凡马点化为妖马往尊乐城去。妖马的脚程一日两千里根本不成问题,两天后杨凡和小如便到了尊乐城。进了城中,发现街上很多卖各种乐器的店铺,二人找了个茶馆喝茶,向小二打听此城为什么叫做尊乐城。小二说:“尊乐城王室沉迷音乐,祖上更是有人以乐入道,在王室的号召下,城中人民人人喜欢音乐,每个人都能唱上两句,或者弹奏几首乐器,因此叫做尊乐城。”

    杨凡问:“自王室上下皆好音乐,我看城中店铺也大多是乐器店,那人民如何生产自给呢?”

    小二回答:“喜好音乐,自然便是以音乐为业,我们尊乐城制作的乐器那是天下一绝,行销四海,我们尊乐城中还有大大小小几百家教坊,专门为各大王室培养音乐人才,我们尊乐城大部分人民便以此为业,剩下的便是在这城中兴办酒馆、饭馆、客栈等服务行业,可以说是安居乐业。”

    杨凡道:“有趣,音乐既能修身养性,陶冶性情,还能以此为业,尊乐城人民安居乐业,又兴趣高雅,真是妙、妙、妙!”

    小二说:“客官,不止如此呢,这音乐还能劝人向善呢,比如,上代国王便以感动天地的琴音打动了西南方三千里外黑风山上的黑风大王,令黑风大王不再吃人,反倒是开始守护我尊乐城,甚至在我们尊乐城学习文化和音乐艺术。”

    “黑风山?”杨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想,那不是《西游记》中观音禅院一难中的黑熊精的住处吗。原来这黑风大王不止一心向佛,还喜好音乐,不愧是前世网友口中性情最高雅的妖精。

    杨凡还不忘向小二打听万寿山,小二说:“万寿山那可就远了,更在黑风山以西。”

    喝完茶,小如说她会弹琴,要去买一张琴弹给杨凡听。杨凡以为小如只是一时感兴趣随便玩玩,便答应带着小如去买琴,二人走在街上,忽然看到街旁的一个小摊上一个老人卖琴,招牌上写着,家传凤尾琴,无缘者售价万两黄金,有缘者分文不取。很多人都围在那里问:“你这是什么琴,敢开这么高的价格。”老者笑而不言。小如也挤过去凑热闹,小如说:“阿伯,我能弹一曲吗?”老者打量了一番小如,说:“好,姑娘请。”小如坐下,闭眼酝酿了一会儿,仿佛是进行什么仪式,然后弹起来,琴声响起,小如的琴音一下子惊呆了杨凡,连街道上的其他人都凑过来陶醉在小如美妙的琴音之中。一曲终了,听众们还在回味,而那张琴的主人更是激动地要把那张琴送给小如。小如不收,那人说:“只有姑娘的琴音才能配得上这凤尾琴,如果姑娘不收,我宁愿将此琴毁了,也不愿再让别人玷污此琴。”琴主人都这么说了,小如便受了那张琴。

    二人离开后,背琴的自然是杨凡,杨凡问:“小如,你这刚刚化形,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

    小如说:“我以前有个姑姑,人很美,弹琴很好听,小时候我经常坐在她身侧听她弹琴,听得多了,看得多了,我自然也就会了。”

    “天赋啊。”杨凡只能感叹一句。

    “嘻嘻,凡哥哥,没想到吧。”小如可是很厉害的。

    “没想到,没想到,小如这么厉害。”杨凡应和着。

    二人走到城西,看到城西的广场上正在办着什么活动,小如拉着杨凡过去凑热闹。

    原来是个诗会,不过台上作诗的竟是一个黑脸汉子,虽然那汉子穿着一身暗青色长袍,虽然那汉子长相粗犷,但细细感受倒是有那么些儒雅。那汉子在台上吟出一句:“临堤绿柳黄鹂啭。”杨凡也来了兴致,回了一句:“近岸桃花蝴蝶迷。”

    那人又来一句:“蔼蔼云霞山前绕。”

    杨凡沉吟片刻道:“亭亭松柏户外合。”

    那汉子拍手称赞:“好句,好句,在下黑风,请教阁下大名。”

    “黑风!是黑熊怪在作句。”杨凡脑补出大笨熊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但生生忍住了。

    “敢问兄台尊号。”黑风向杨凡作揖。

    小如捅了杨凡一下,杨凡才反应过来:“我……。”我师父还没取名,我叫啥?杨凡有些郁闷,心中突然来了一句,便脱口而出:“野鸡无名,草鞋无号,不值一提。”本来杨凡儒雅的外表因为这一句话在场中人的心中完全崩塌,众人哄然大笑,这粗俗的话语甚至不如面如黑碳的黑风应景。小如听到自己的“凡哥哥”这么说,也羞愧地捂着脸。

    杨凡说完,才明白过来有多尴尬。

    黑风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杨凡有意思,对他的胃口,跳下台来,说:“兄台不要谦虚,如兄台不嫌弃,请兄台到舍下把酒畅谈。”

    不待杨凡回应,黑风袍袖一甩,杨凡便发现自己和小如被带到了一处山峦。

    黑风道:“兄台,此乃黑风山,寒舍便在其中,还望不要嫌弃。”

    来都来了,杨凡便也想认识认识这个高雅的黑熊怪,杨凡道:“黑风兄岂不闻‘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妙、妙、妙,兄台果然是个妙人,来,兄台请,姑娘请。”黑风前面引路。杨凡和小如跟在后面。

    一会儿,到了一处洞府前,黑风打开洞府,进去后,果然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画栋雕梁别是一番雅境。

    黑风将二人引到凉亭坐下,黑风让小妖上茶,再问:“敢问兄台名号。”

    杨凡只好说:“不瞒仁兄,在下从小无父无母,名字只有一个‘凡’字,这是舍妹小如。”杨凡又介绍了小如。小如向黑风见礼。

    “凡兄,如妹妹。”

    “黑风兄。”

    三人再次互相见礼。

    黑风道:“凡兄才华横溢,不知仙乡何处?”

    杨凡道:“不瞒黑风兄,我与小如,自南赡部洲渡海而来,只为到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大仙处求道。”

    “原来如此。”黑风说:“听闻镇元子大仙成道于太初之时,号称地仙之祖,若能拜在他门下,那可真的是前途无量。”

    “唉,只是不知镇元子大仙愿不愿意收呢。”杨凡说。

    黑风道:“凡兄不必苦恼,凡兄良才美质,必能如愿。”

    “那就借黑风兄吉言了。”杨凡道。

    黑风又说:“让凡兄见笑了,我平生最好音乐诗文,因见凡兄好文采,才想带凡兄来寒舍探讨一二。”

    杨凡道:“没事,没事,黑风兄愿与我探讨,也是我的荣幸。”

    二人自谦一番后,话题逐渐扯到诗文创作上来,小如也在一旁弹琴助兴。

    一番交谈之后,杨凡才发现黑熊怪肚子里是真的有墨水,杨凡也就是靠着前世所学勉强应答。若论系统章法,还真比不上黑熊怪。杨凡见黑熊怪真的爱好诗文音乐,便向黑熊怪怂恿去南赡部洲去求学。至于黑熊怪去了南赡部洲还回不回来,西游路上少了一难,杨凡才不在乎,他向黑熊怪大肆吹捧南赡部洲人杰地灵,文道昌盛,还说黑熊怪一定能找到知己。

    三日后,杨凡和黑熊怪在黑风山山口依依惜别。杨凡和小如踏上前往万寿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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