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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突发状况

    凌羽愣了愣神,忽而道:“姐姐疑惑的是属于颍成公主凤麟箭为何会在他们手上?”

    宋榭点头,低眉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看着年纪不大,皮肤接近透明,虽然重伤但脸颊上却有一股淡淡的粉色,有些病态。他盯着宋榭和凌羽,似乎是在琢磨二人的身份。

    宋榭略作思索,蹲下身去扣住了他的命门,眉头轻挑,言道:“你们久居蜃风岛,为何忽然来京都?”略一顿,又道:“你若不想说也行,反正要找到你们的主人也不是难事。”

    那人一听宋榭要找他的主子,一下子就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无奈命门被扣着又踉跄跌了回去。这次摔得不轻,他呲牙咧嘴地直吸冷气。

    宋榭看到他这个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却又有些心疼。

    凌羽缓缓摇头,这人应该是属于智力有些低下的那一类,被训练成了杀手。恐怕,他也不知道这次来京都是做什么,只想完成任务吧。

    宋榭暗暗叹了口气,声音轻缓了些,松开了他的手臂。

    “你们追杀那个相士,是因为他见过你主人的真容,对吗?”

    一听这话,那人呆滞地看着宋榭,又看看凌羽,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

    “你除了这句话之外,还会说其他的吗?”

    凌羽忍不住逗了他一句,无奈道:“这很好猜啊。那人是个相士,就算是骗你们,可你们的样貌和说话与东岳的人都不一样,只要是有些见识,听过多年前的那些事就能想到一二。”

    宋榭不由得向凌羽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他说的不假,那相士本事到底如何,他们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相士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且对江湖事又或是一些传言必然有所耳闻,这是他们这些人走江湖立世之本。

    所以,宋榭的方才看到这人的时候,也有跟凌羽一样的猜测。想来是那相士察觉了他们这些人的来历,这才被追杀灭口。可问题是,如若只是因为身份的问题,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因此,这中间必然还有其他的事情。

    譬如,那凤麟箭。

    那人听了凌羽一番话,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起来,看着凌羽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脸色变成了苍白,甚至有一丝的绝望,那双眼眸里是灰暗的。

    “原来,这世上聪明人比比皆是。我以为我家少主已经很聪明了,却没想到你一个孩童,竟然心思这么通透。果然啊,我还是最蠢的那个。”

    那人声音很低,可他的话里却透露了宋榭和凌羽想要知道的讯息。

    他的少主,这个人是谁呢?

    然而,那人说完这话会后起了身,大笑了几声后,忽然一个转身朝着那边的柱子撞了去。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宋榭和凌羽两人还在思考中,根本来不及施救。等二人回过神来,那人已撞在了石柱上,就听到一声闷哼,他“噗通”一声瘫在了地上。

    另一个被暗卫踹出去的人,此时被暗卫提着走了过来。看到已经昏死过去的同伴,他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宋榭和凌羽,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不知是愤恨,还是无奈。

    当然,宋榭和凌羽两人没有从他的口中问出任何的消息。似乎,这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而他也只是个听命行事,且听谁的命令都不清楚的人。

    宋榭无奈,只能摆了摆手让暗卫将他给放了。

    那人站在门口处,迟疑地看着宋榭,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宋榭点头,“实在抱歉,让你损失了一位同伴。你们跟我也没仇,我留着你做什么?至于我救那个人是因我是个大夫。待他从我这里走了之后,你们要如何那是你们的事。”

    她略微思索了下,又道:“你同伴的事情,恕我冒犯了。”

    那人听到这些话,回头看了眼院子角落里的尸体,面无表情地抬脚出去了。

    凌羽见他这副神情嘴角直抽抽,暗暗摇了摇头,也回屋子里找元洵去了。

    宋榭那些话并非客套,她也确实是这样想的。那人落在了院中,她不能见死不救。然而,她没想到的竟然是和蜃风岛以及风翼洲有关。

    这样一来,她当然不愿意搀和其中了。

    待暗卫将院落收拾干净,宋榭回了屋中去看那相士的伤势。探过脉后发现他的气息已然平稳,只是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应该后半夜会醒。

    既然他无碍了,宋榭便又没有了事情可做,无聊之下带着凌羽和元洵上街去玩了。

    教书先生一觉醒来发现二人不在,一问知道是宋榭带着出去玩了,不由得叹气。这要是每家的爹娘或者长辈都像顾季长和宋榭这样,对孩子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恐怕也不会有那些许的惨剧了。

    苏木给先生送了点心和新茶过去,将宋榭出门前交代与他说了,便也和秦如安去寻宋榭了。

    霎那间,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日头落下,屋顶上的暗卫躺在那里晒着太阳,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另有人坐在他身边,手中玩着个刚刚得来的物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宋榭上了街,正和元洵讲一首诗的意思,就看到顾言从那边路口匆匆走了过来。

    看到宋榭,顾言似乎有些惊讶,眉头拢了下,但还是走了过来打招呼。见身边跟着凌羽和元洵,遂将手中的一个盒子交给了二人,指了指旁边。

    凌羽会意,领着元洵去了旁边玩耍。

    宋榭没有开口,等着顾言。

    顾言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方才已经出城了,他去了宸州。因事出紧急未能过来见姑娘,所以让我来给姑娘带句话。”

    去宸州……

    “什么话?”

    宋榭心中起了疑,可脸上却没有表露。

    顾言叹了口气,言道:“三院那边前些时候已经迁了过去,本来已经安顿好了,可三天前的时候三院的小姐出门时与人发生了冲突重伤,此时还昏迷不醒。老夫人心急,就让公子先去了。”

    顾霖重伤?

    宋榭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顾言,沉声道:“怎么回事?”

    顾言咬了咬嘴唇,索性将那边送来的消息与宋榭仔细说了。

    原来三院的人到了宸州城之后,顾昀早就打点好了所有,众人安顿下来之后,顾霖和母亲两人发觉还少些物件。本来这种事情差下人去办就好,偏偏那日是十五,顾霖便与其母一起出府,打算先去庙里烧香,添点香油钱为全家祈福,而后顺便将所缺之物买回来。

    然,一行人上街之后距离庙宇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具体是何情形来信中并没有直说,但当时跟着顾霖和其母的人都被打伤,顾霖为了保护母亲被打成了重伤。见伤了人,又有附近的百姓过来,那些人便一哄而散了。

    此事已然报官,可是官府的人说,从未听说过那附近有山匪出现。查了这么几日,也没有发现那些贼人的踪迹,反倒是城中有流言传开了。

    宋榭听了这话思索了半晌,问道:“既然官府介入,难道就没有搜查那寺庙吗?”

    顾言愣了下,摇头。

    宋榭想了想,说道:“你回去知会老夫人一声,就说我今夜会赶往宸州,让她无须担忧。”

    “啊!你也要去?”

    顾言惊讶。

    宋榭点了点头,顾季长是懂些医术,可顾霖到底是女儿家,有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