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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196 解开了

    那一霎那间,冯知意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意,男人的眼神让她置身于地狱间。

    她浑身僵硬。

    可几秒后,那股子可怖的戾气就消失了。

    仿佛只是错觉。

    凌嗣南掸掉了烟蒂,准投入一旁的垃圾桶,破开人群,大步朝着女人走了过来。

    没有给她过多反应和调整的时间。

    冯知意勉强控制住面部表情,手抓着包的包带,墨镜滑入包里。

    男人走到近前,扫了眼她那个看着很普通的包。

    包就微微的往后移动了。

    男人盯着她的动作,薄唇似乎微扬,有沉静的一丝笑痕,说她,好巧。

    凌先生

    他站着不动,旁边是纷乱的人群,气场却冷凝得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

    冯知意在他制造的压力里,听见他低沉笑问,你不是摔坏了腿,不在医院,来这么偏僻的商场干嘛?

    他盯着她。

    冯知意笑了一下,很短暂。

    该有的准备她有。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低声说,主编昨天给我派的任务,虽然我今天被你降职,但合作还需要跟进,我也想拿这一份提成,合作方约在这里见面,我才来的。

    哦?他薄唇吐字,慢慢的。

    冯知意在他的目光之下,微微低头挂起耳边的头发,我没工作过,业务流程不熟练,凌先生别笑话我。

    合作方呢?

    刚刚谈完,对方走了,凌先生要见一见吗?我这里有电话。冯知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凌嗣南深邃眯起眼,眼睛里,一丝情绪都没有。

    他倒是噙着一点笑,漫不经心地用目光扫了一眼这乱糟糟,人挤人,空气憋仄的商场。

    半分钟的沉默。

    冯知意呼吸很低。

    最后突然听见他说,没事。谈完了就走。你来云城这么久,我还没跟凌公馆那边正式介绍你,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有个聚餐宴,我带你去。

    啊?冯知意疑问。

    愣了一下,沉静的眼神透过短发,朝男人微微看过来。

    她心下,当然是欢喜的。

    但这,也有些突然。

    男人却转身,并没有给她说任何余地的机会,长腿带动冷空气,走得很快。

    冯知意不敢置信,商场这一遭,就这么过去了?

    他没有起疑?

    诸多的疑虑在心里忐忑着,可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想法,这个男人的心思如海一般,探测不透,充满危险。

    他要带她去凌公馆,介绍给家里人认识,是要负责吗?

    冯知意心头叠云突起,只得跟上,边看情况。

    凌嗣南出了商场,男人沉冽的面容刻着阴影,更添几分煞气,可他眼神里沉静而不动。

    车祸,可以说是毫无证据。

    但破绽在哪里?

    冯知意之前在商场和苏绮碰上,争吵,她打电话给他求救,说躺了五年医院,去人多的地方会窒息恐惧,有应激障。

    可今天谈合作,倒是没怕商场人多,涌来挤去的。

    自己立的人设,自己兜上不兜下,破绽了。

    一个人哪怕演技再好,可她的情绪管理不到位,破绽就容易露出。

    亲子鉴定?他当场做的,可能是假的?

    男人的眼眸浓烈眯起,诡冷覆霜,那么这个冯知意,就太不简单了,无懈可击的所有资料。

    易北鸣说过,如果有人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给亲子鉴定作假,那这个女人实力和你相当。

    他很感兴趣。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假货吗?他不急于动手,总得知道她想干什么。

    他要开始撒网了。

    凌嗣南眼尾吞了夜色,给傅三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冯知意在北方的那对父母,给我盯紧,想办法取到他们的头发,肯定不容易,别露馅儿。

    傅三领命。

    男人的长腿上了车。

    半分钟后,冯知意跟过来,车门打开着。

    她看了眼后座,抿抿唇,这次没有坐副驾驶,而是爬了上去,轻轻坐到男人的身边。

    劳斯莱斯在大雨倾盆的夜色中,朝凌公馆行驶而去。

    凌嗣南没骗人,凌公馆的确有小聚,凌鹤天和凌穆时都带着家人回来陪老爷子用餐了。

    这个时间点,老爷子身体不适,饭后就上楼休息了。

    凌嗣南进门后,就把冯知意丢在一旁,他和大哥谈点事。

    冯知意不知所措地双手纠着包,站在客厅里,一副老实内向的清淡模样。

    凌穆时父子都在。

    凌嗣南和大哥就在楼梯上谈话。

    谈话的内容有点久。

    冯知意用了餐,继续沉默的等。

    期间,凌穆时的儿子凌陈宇过来餐桌拿了块苹果。

    冯知意去卫生间时,凌陈宇从走廊经过。

    冯知意一直低着头。

    凌陈宇的目光飘移。

    楼上。

    凌鹤天又叫了一遍三弟,嗣南?你往哪个方向看呢?我刚才劝你的,你听进去没有?

    吞云吐雾目光锋利的男人,徐徐然收回眼神,那眼底一派沉静,漆黑得有些令人胆寒。

    他皱着眉,突然露出一个笑,轮廓沉稳,只心思深不可猜。

    冯知意从卫生间出来,终于等到了凌嗣南下楼。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安慰她的不适应一句,只说了句:走。

    冯知意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感觉,像比他的秘书还不如,这个男人冷漠肃静起来,刻骨的薄情。

    他对苏绮那个贱人,也是这样吗?

    冯知意握紧包带。

    今晚就是莫名其妙,他既没有带着她向他这所谓的家人介绍一句。

    没事,反正,这也不是他真正的

    冯知意勾起冷笑,她的目的和野心宏图都藏在眼底深处。

    车下了山,到了岔路口,突然一个急刹。

    冯知意眸色一转,往男人伟岸的肩膀上倒。

    出其不意的是,有洁癖冷刻的男人一时没躲开,他像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皱眉看她。

    对不起凌先生!冯知意连忙道歉,苍白的脸纠结有窘红,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她立刻离开他的身躯,手却扶着他的臂膀。

    男人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有女性细弱的温热和香气。

    身体的躁动,仿佛是强制。

    他沉下眉目,挪开女人的手。

    冯知意的暗光下眯起的眼眸,微微垂落下去。

    只要近距离接触,他就不得不躁动不安,他有反应了。

    停车。凌嗣南沉声开腔。

    司机就停了。

    男人从劳斯莱斯上面下来。

    冯知意扭头,看着他凌厉的背影,他在掩饰,克制那种本能。

    她微微咬唇,她想加急实行自己的计划了。

    送冯小姐回家。男人冷漠地吩咐了一句,上了一辆后面跟着的宾利。

    直接分道扬镳。

    冯知意回头张望,细眉皱起。

    她知道他要去哪儿。

    出了凌公馆,他都懒得敷衍一下,亲自送她回家。

    -

    宾利行驶下山。

    凌公馆的司机是老人,扫了一眼后视镜,三少爷紧皱着凛厉的眉宇,脸廓绷紧严寒之色,他把笔挺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连带领带一并砸出车窗外。

    司机愣了愣,不敢说话。

    瞧见三少爷脸色很难看,他一脸冰冷,克制了会。

    脸色略有缓和。

    男人指骨分明的大手,变戏法似的揪出几缕发丝,柔软细腻,很短。

    凌嗣南凉着眼色打电话,通知李教授,再给我做一份亲子鉴定,小面包的头发明天我亲自取。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当场目睹的亲子鉴定结果为真?

    这是所谓,冯知意的本事?

    虽然再做一次冯知意和小面包的,结果也不一定改变。

    男人的薄唇噙住冷笑,眼神里,思考锋利如刀,蕴着太多的不动声色。

    车行驶进裴氏医院。

    司机察觉到,覆盖在三少爷身上的那股冷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稍微化解了。

    虽然男人的脸廓,依旧习惯性的面无表情,高深莫测。

    凌嗣南沿着走廊,走进保镖安排的病房里。

    房间里面,该在的女人却不在。

    男人浓深幽重的眉一皱,下一秒,听到单独的浴室传来细小的动静。

    他剑眉微挑,单手插着西裤口袋,笔直而有男人味道的一双长腿,朝着浴室门走进去。

    苏绮想上厕所,她刚被从抢救室抬出来不久,可病房里没来护士也没来看护,只有几个木头大汉。

    她把这几个奇怪的人请出去了。

    只能自己行动,车祸伤了两个小口子,一个在脖子,一个在腰侧,缝了两针,特别疼。

    此时,站在马桶前面,她细腿微颤,脖子的伤口让她不能低头。

    毛呢窄裙的腰口的扣子,她看不到,只能借助对面的镜子,慢慢的看。

    解了半天,解不开。

    额头上汗都出来了,病房里暖气太强。

    她烦躁。

    啧了一声,疼的龇牙咧嘴的,她皱眉正要骂人。

    身后的门没关紧,她忘记了,觉得没有外人。

    此时,门却无声轻轻的打开,漂亮的男性大手,握着门把,沉稳有力。

    一股强烈的男人味道扑鼻而入。

    苏绮没闻到。

    却骤然间,感觉腰间微微一紧,一股温热结实的力道幽幽覆盖上来。

    男人的大手,缓慢地顺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软软腰肢,摸到她前面的裤头,小巧的扣子,在他两根手指里,慢慢转。

    咦苏绮愣了一下。

    噤声。

    她反应迟钝的骤然抬起头。

    头还比较晕。

    视线晃晃的,她就蓦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纤细身子之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具高大坚硬的身躯,十分温热,男性的体温实在烫人。

    灼灼烧她手臂。

    因为他几乎紧贴着她而站!

    男人没说话,薄唇轻微抿着,很深沉稳重,低头的模样,眼眸刻下浓密的阴影,鼻梁如山峰挺直俊美。

    他轻轻解开她的裤扣,大手粗粝温热,不小心摸到了她裙子下面紧实雪白的腰部肌肤。

    喂

    两个人一时死寂,都微微愣住。

    男性的呼吸缓缓从脖子后面压过来,有些温热,有些低沉的邪肆,我来帮忙的,解开了,嗯?

    凌苏绮耳根一点点蔓延上红色,薄薄的,肌肤剔透。

    需要把尿吗?他低低磁性,十分正经的,又问。

    凌嗣南!苏绮咬牙切齿了,一低头,就看见裙子全部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推了一把。

    该死的。

    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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