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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柔没有养大,已经算是她最大的遗憾了,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悲剧重演。“阿澈,这个孩子存在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本王也想清楚了。”南宫澈点了点头,“现在很多人的目光都盯在本王的身上,若是这个时候被本王的敌人知道你有了身孕,怕是会拿你来威胁本王。”

    “凤阳的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就安心的去,为了这个孩子,我会尽量不跟凤阳起争执,大不了我避开点。”楚挽歌知道南宫澈现在担心自己,她抬头看着南宫澈,轻声安慰道。

    南宫澈脱了鞋上床,将楚挽歌揽在怀里,“若是知道你现在有了身孕,本王当初就不应该答应皇兄去边塞,应该留在南黎好好陪你。”

    “你是宸王,这是你的责任。”楚挽歌环住了南宫澈的腰,“等你这次回来了,这个孩子也已经四个月了,产期在明年春日,那个时候应该满是桃花了吧。”

    翌日——

    坐在马车里的南宫澈嘴角一直洋溢着笑容,楚挽歌还从来没有见到南宫澈这么不稳重的样子。“至于这么高兴吗?”

    “本王当然高兴啊。”南宫澈转过头看着楚挽歌的眼睛,“本王要当爹了,能不开心吗?”

    楚挽歌当然感觉到南宫澈有多么高兴,昨日夜里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小心翼翼的,想要抱着她,却又怕勒着她,不抱着她,生怕一转眼,这个人就不见了。

    “这几个月正当是难熬的时候,等你走了之后,我便回楚家呆着,现在楚家是最安全的地方。”楚挽歌说着。

    皇宫里面多少北渊的眼线,多的数不胜数,还是楚家最安全。

    “嗯。”

    本来凤阳是想跟两人坐同一辆马车的,但是却被南宫澈一个眼神给吓退了,只能灰溜溜的坐在后面那辆小的马车里。

    “本公主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凤阳看着这个小的可怜的轿子,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本来这个宸王妃的位置是我的,是我的。”

    之前在北渊的时候,因为母妃的原因,自己也是父皇最得宠的公主,所以出来进去都是太监抬着的轿子,大的足以坐下五个人,但是现在这个马车,小的只能坐得下她和沁儿两个人。

    “您毕竟现在还只是侧妃,您要忍忍。”沁儿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侧妃怎么了,侧妃我也是北渊的公主,地位本该跟楚挽歌平起平坐,凭什么我是这样的待遇。”凤阳不愿意看前面的那辆豪华的马车,想到这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被楚挽歌抢走了,她就恨得攥紧了拳头。

    沁儿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公主,您现在是在南黎,现在谁不知道南黎除了陛下就是宸王殿下最大,宸王说是要宠宸王妃,谁能奈何。您姑且忍忍,今日我们要去皇宫,且看太后娘娘怎么收拾王妃吧。”

    也对,太后是最不喜欢楚挽歌的,甚至说是有点讨厌的。她倒要看看,要是太后知道这些日子南宫澈一直睡在楚挽歌那里,和自己的新婚之夜也是这样,不知道会发多大的脾气。

    自从之前南宫越谋反,再加上北渊的威胁,现在皇宫的戒备已经森严了很多。

    “来,慢点。”南宫澈先下了车,然后伸手去扶楚挽歌,楚挽歌将小手放在南宫澈的掌心里,被他从车上抱下来的。

    停在后面的凤阳,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从今日上马车开始,就没有给自己一个好眼色,眼睛就一直盯在楚挽歌的身上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南宫澈注意到自己。

    她灵机一动,给沁儿使了个眼色,然后装作没有站稳的样子,想从马车上摔下来,“啊……”

    她大叫了一声,相像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上来,反而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个人给抓住了,她睁开眼,看见拉着自己手的人,正是李牧。

    李牧见她没事,便松开她的手,很恭敬的朝她行了个礼,“侧妃,这马车有些高,还得注意一点啊,要是从上面摔下来,怕是您要吃点苦头了。”

    她气的狠狠一个跺脚,这个手下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为什么要来拉自己,要是自己摔下来,南宫澈肯定会来看自己的。反而是现在,自己闹得好大一个没脸。“谁让你拉本公主的,你怎么可以碰我!”

    “侧妃恕罪,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好王府里的人,您若是今日摔在这里了,那至少要修整一个月至两个月,为了您的身子好,您还是小心些为好。”李牧也没有生气,并送上了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刺痛了凤阳的眼睛,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冷哼了一声,便跟着南宫澈和楚挽歌的步伐朝着长乐宫走去。

    知道他们今日要来拜见,太后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南宫澈带着楚挽歌和凤阳跪在了太后面前,恭敬的行礼,“儿臣携王妃楚氏还有侧妃孟氏给母后请安。”

    太后抬眼看了一眼三人,点了点头,“起来吧。”

    “凤阳,你现在已经是宸王府的侧妃了,在宸王府呆的可习惯?”太后装出一副关爱的模样看着一旁的凤阳。

    南宫澈并没有在意身后的凤阳,而是扶着楚挽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陪着她一起坐下。

    凤阳知道,虽然太后之前生自己的气,但是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对自己也是很好的。她赶紧开口道,“有劳母后挂怀,儿臣很好。”

    “嗯,那就好。”太后点了点头,随即轻轻咳嗽了一声,“但是哀家听说,你嫁给澈儿的第一日新婚之夜,澈儿并没有在你房中休憩,而是去了王妃的房中,此事可是真的?”

    提到这件事情,凤阳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南宫澈坐在一旁开口道,“宸王府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本王就愿意睡在王妃的房中。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