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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转身,铁笼缓缓打开,叶楼屿从里面出来,她顿时浑身软了下去,像是失去力气一般,连坐都坐不住就要往后倒。

    叶楼屿快步过去接住她,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我家玲珑真厉害,你救了我。”

    “呜呜呜,你吓死我了,我怕死了。”积攒的眼泪刹那流了满脸,说好不再哭哭啼啼,可是她没有忍住啊,她不敢想象下错了会有什么结果,万一不是被锁死,而是有什么其他的结果,她不敢想象可能会失去叶楼屿的结果。

    “我的不对,别哭别哭。”叶楼屿抱起她坐到凳子,让玲珑坐到她腿上,玲珑埋头在他的肩膀上哭,哭的满是委屈,方才真的是太吓人了。

    “你是骗子,说好让我在家里等你的。”玲珑气急了,张口在叶楼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叶楼屿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阻止,只是顺着她的气,如果是玲珑在里面,他来解棋局,哪怕有赢的把握,也不敢轻易下手,面对所爱之人的安全,最是忐忑不安,怕错了一步。

    玲珑咬了好一会,咬出一个深深的压印了才松开,靠了起来看着叶楼屿,方才还胆子极大的咬了他,现在回过神来又有些心虚了。

    “我好像咬疼了你。”玲珑揪着手指。

    叶楼屿伸手碰了碰她的唇,唇角还在出血,“疼不疼?”

    “嘶——”玲珑点点头,委屈巴巴,“疼的,我自己咬的。”

    叶楼屿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头含住她的唇,轻揉慢捻,柔软的舌尖一点点的漫过玲珑唇角,把那些血丝全部吃进了自己的肚子,用唇舌减轻玲珑的疼痛。

    管深连忙往外走了几步,他还是很自觉,不该出现的地方就别出现。

    玲珑闭上眼睛,完全放空自己,任由叶楼屿动作,她不抗拒,甚至莫名的觉得愉快,唇舌间的温润,让原本和缓些的心跳又加快了。

    但这次心跳的加快却和方才不一样,方才是紧张,是生死之念,现在是愉快,是春心萌动。

    玲珑伸手环住叶楼屿的脖颈,尽情的投入这一场亲吻,就像是生死之隔的情人再遇到,毫不顾忌这是在哪里,什么时间,有什么人,两人只想着对方。

    玲珑的心跳和叶楼屿的心跳都加速,安静的密室只有水渍声和心跳声。

    吻了半晌,叶楼屿才松开她,玲珑的脸色红的像个山楂,再吻下去,怕是人就要晕过去了。

    玲珑靠在叶楼屿的肩膀上轻声喘气,像是死过一次一般,又紧紧地抱住他,两人隔了一会没有说话。

    “玲珑,喘匀了气吗?”叶楼屿这话带着些笑意,只是亲吻就累成这般,要是做点其他的,还不得累晕了。

    “嗯,好奇怪的感觉。”玲珑的脑袋埋在他的脖子上,不肯抬头。

    “什么感觉?”叶楼屿顺着她的背,后背的衣裳比方才更湿了,这是又出汗了。

    “心跳的很快,我感觉我好像要死了。”玲珑有些羞,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她和叶楼屿也从来没有亲吻过这么长的时间。

    叶楼屿扬了扬唇,笑了,“那是因为你高兴,心情愉快。”

    玲珑环住他的脖子坐直了,坐在他的腿上她比叶楼屿高一些,微微低头看着叶楼屿的眼睛,“谨之,你是不是……心仪我呀?”

    说完玲珑就害羞了,她就是觉得兄长现如今对她的好,早就和以往不一样了,又加上明夏和郑随的事情,她就想这样问了。

    听到这话,叶楼屿的笑意更深,俊朗的脸上抵挡不住的欣慰,这个小迷糊可算是发觉了。

    “你觉着呢?”叶楼屿动了动腿,抬高了些她,这样他就需要仰望她,“你觉着若不是心仪愿意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上?”

    玲珑低头,无辜的眨眨眼,“那不是因为管深不会吗?”

    “管深不会下棋,难不成也不会把棋局画下来让我解吗?你是不是傻?”叶楼屿用额头碰了碰她的下巴。

    “唔,好吧。”玲珑抿了抿唇,耳廓发烫,随后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小声道:“我也心仪你喔,你日后要对我好点呐。”

    “好,对你最好,把所有的好都给玲珑。”叶楼屿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定了下来,兴许有些情谊的确是要用生死来激发一下,这样才能更加明白到底是不是爱。

    “走吧,我们先回去,这里不适合说话。”叶楼屿摸着她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待久了会着凉。

    “还要找什么东西吗?”

    “该找的东西都找到了,我们现在回去看看那些东西。”叶楼屿也没有让玲珑下来,抱着她出去了。

    管深瞧见两人出来,在前面引路,一行三人离开了许家宅子。

    “玲珑,抱紧我。”叶楼屿拍了拍她的后背。

    “抱住了。”

    这一次,叶楼屿带她回去,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玲珑抬头,看见天边的月亮出来了,月色笼罩着大地,像是打了一个巨大的灯笼。

    回到驿站,叶楼屿先让玲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坐了下来看管深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这都是什么呀?”那些文字玲珑有些不认识,像是北麓文,但又有些不像。

    “北麓最原始的文字,北麓改革过一次文字,对于之前的文字,已经很少人知道意思,这是一份协议书,许右和北麓皇帝签订的细作协议。”

    叶楼屿拿着凑近了油灯下,“许右原本叫鲜于淖,鲜于是北麓王室贵族的姓,看来他还是北麓的王室,一个王室贵族居然来大楚当细作。”

    “那上面有提到许家吗?”玲珑问,如果没有提到许家完全可以推脱。

    “不曾,上面的署名只有鲜于淖,不过这里有许家和北麓来往的几封书信。”叶楼屿看了一会,解释给玲珑听:“这个像是鲜于淖和他的母亲的来往信件,从信中看,鲜于淖是一个庶子,为了救生母才来到大楚,这里还有一些盖了许右印章的账本,这些字迹是一样的,足够证明许家的确不是大楚人。”

    “那太好了,终于找到了。”玲珑如释重负,终于可以为父亲洗刷冤屈了。

    “管深,郑随,你们先去休息,明日一早就启程回京,尽快把这件事情办妥,免得被许家知晓。”

    “是。”两人退了出去。

    叶楼屿把这些东西收好,这是极其重要的证据,也不枉忙活了这么久。

    “玲珑,歇息了。”叶楼屿放好东西,向她招手。

    “来了。”玲珑喝了口水,爬上了床。

    叶楼屿也吹灭了油灯躺下,驿站不仅仅房间小,连床也是十分的小,叶楼屿一个人躺下就正好,加上玲珑,就有些窄小,他伸手把人揽到怀里,“床有些小,你靠着我睡。”

    “嗯,我好困了。”玲珑打了一个哈欠

    ,大半夜了,用不着多久就要天亮了。

    “快睡。”叶楼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很快两人都进入梦乡。

    次日一行人也没有再去江丰村,直接从驿站离开,回程的路上玲珑靠在叶楼屿的怀里睡的很香,太累了,昨夜经历了脱力,又很晚才睡,现在连眼睛也睁不开。

    叶楼屿到了宅子外边才喊她,马车进不去,只能下车步行,“回去先用午膳,用了午膳再去睡。”

    “那你呢?”玲珑揉了揉眼睛。

    “我去办事。”叶楼屿牵着她的手进去,玲珑身上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得到了这个证据,叶楼屿却要忙死了,哪里睡得着。

    “好哦,那我先回去了。”玲珑也没有多计较,往里走了几步,总算清醒了些,怎么感觉好像越睡越困呢?

    明夏和明月听到动静出来,两人还以为他们要去好几天,结果昨日去的,今日就回来了,看样子还十分的累,这哪里是什么散心。

    “明夏明月,扶着玲珑回屋,准备热水沐浴。”

    “是,少夫人小心脚下。”两个丫鬟把人扶进去。

    先去沐浴才用午膳,吃了午饭玲珑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碰到床倒头就睡下了。

    果真是晚上少睡一会,白日就得用更多的时辰去补,玲珑这一觉,睡到了黄昏,醒来之后才是神清气爽,完全清醒过来了。

    “姑娘,你睡这么久,仔细晚上睡不着。”明夏给她梳妆说了句。

    “好像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不行,晚上看会书就睡着了。”

    “你这般说,要是被公子听见,可又少不得挨训了,读书可是最享受的事了,怎么能用来催眠呢?”明夏笑了。

    玲珑撇撇嘴,“才不会呢,他可说了要对我最好,才不会训我呢。”如今她是有恃无恐了。

    “姑娘,四姑娘来了,今日下午已经来过一次了,见你在歇息,便不曾打扰。”

    “快请。”明夏加快速度梳妆,别上最后一枚发钗。

    “三姐,你回来了。”叶秋霜笑盈盈的进来。

    “嗯,有些累,就睡了一下午,坐下喝杯茶。”玲珑想到父亲的冤屈很快就能被洗刷,心情都好了许多。

    “你没事就好,长兄也无碍吧?”

    “都无碍,让你担忧了,秋姨娘现在如何了?”

    “挺好的,姨娘每日都在屋子里做些女红,说是给三姐和长兄日后的孩子做些小衣裳小鞋袜。”叶秋霜抿了口茶,也算是相依为命几个月了,关系亲近了许多,拘束也就少了些。

    “急什么,姨娘怕是想给你未来的孩子做,待父亲的冤屈洗刷,我便给你物色。”说到孩子,玲珑觉着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哪里能当母亲。

    “我不急的,三姐姐先处理父亲的事,现在安安静静的日子挺好。”不愁吃穿也无人刁难。

    “对了,三姐,我昨日傍晚听说五妹似乎和豫王家的三公子有点瓜葛。”

    “豫王三公子?”玲珑想下,豫王是陛下的皇叔,三公子傅鸿禧是侧妃之子,算是庶子,四房叶微婉是嫡女,但是叶微婉的爹是庶子,更何况是王府庶子,要是叶微婉能嫁入王府,恐怕会让文氏笑醒。

    “是,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的叶家可和往日不同,若是能嫁入豫王府,叶微婉也算是得意了,嫡子是无需想了,庶子也是不错。

    “管她呢,总归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四房如何,玲珑不想去管了。

    “也是。”叶秋霜点点头。

    坐了一会,叶秋霜就走了,玲珑起身给窗台上的百合花浇了点水。

    “明夏,明日我们去泰临寺。”那盘棋局可以解开了,她倒想知道解开棋局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好,晚上见啦~

    我争取明天让他们搬家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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