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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风雨来临的前夕

    夜已深,外头的雪不知何时停了。秋烟收拾完晚膳,重新在暖炉里添了些炭火,走到若汐身边,一下跪到若汐身前,奴婢请罚!

    若汐撇着手里的热茶,不语。

    奴婢知错了。秋烟见若汐不语,又说道。

    秋烟,有些事我不说是因为不值得或者没有必要,你懂吗?若汐看了眼跪着的秋烟,终是忍不住开口。

    奴婢不懂。秋烟低着头说道。

    若汐长长舒了口气,缓缓开口,这些事不值得让哥哥去费神,也不值得我放在心上。如若真的有事让我放到了心上,那不管对方是谁,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有仇必报!

    秋烟听罢,猛的回头,看向自家小姐。小姐好似有些不同了,那日为了替自己出头,小姐竟敢那般对皇上说话,丝毫不惧柳嫔娘娘,所以她更心疼这个与世无争、淡然性子的小姐,她就替自家小姐委屈、不值!

    奴婢知晓了。秋烟好似能听懂了一些。

    起来吧!若汐说到。她本不是什么善心大发的女子,今日秋烟拂了她的意,她是很生气,即使有着21世纪的思想,可终究她在古代,心性也跟着来到了古代。只是终究她还是下不了手,只因秋烟是自己人。

    奴才给小姐请安,奴才余达。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秋烟起身,望向若汐,若汐也是不明所以,余达,不是皇帝身边的公公吗?

    公公请进。若汐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很快反应过来。

    话音刚落,余达便走了进来,奴才叨扰小姐了。进门后,余达随手关上门,朝若汐行了个礼。

    不知余公公前来,所谓何事?若汐已经下了软榻,端坐在椅子上。

    是皇上派奴才来,让小姐今晚习字,奴才给拿回去让皇上审阅。余达弯着腰恭敬的说到。

    若汐听完,一愣,这,怎么今天晚上要审阅了?

    皇上说,今晚便开始。余达见若汐不答话,又说到。

    是,那劳烦余公公稍候。若汐从椅子上起来,朝书桌走去。

    小姐言重了,那奴才便在这候着了。余达说完,退到一边。

    公公客气了,稍待,若汐尽快。秋烟,备茶。若汐说完,才倒了些水开始磨墨。

    余公公请用茶。秋烟已然把热茶端到余达面前,然后便跑向若汐,帮着磨墨去了。

    谢小姐赏赐。余达说着也没有推攘,好生在椅子上坐下,品着热茶,这小姐比代荷说的还懂知进退呢,以前可不这般!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许你一世深情。看着几个字,写好了也是要花谢功夫的。

    期间,秋烟又替余达添了两次热茶。待到第三次添茶时,若汐终于放下了狼毫。

    小姐字字笔试劲健生动,遒劲有力,却又不失女儿家的眷秀,可谓刚中带柔啊!不知何时,余达走了过来。

    余公公过誉了。若汐淡笑着,抬头,望向余达。忽而,柳眉一皱,余公公,好像以前见过,可是记不起了。

    余达发现若汐盯着他看,心下不知为何,竟有些慌张。

    小姐,墨迹干了。他低下头,出声提醒。

    若汐这才回过神,神色恢复正常,把手里的纸递过去。

    有劳公公了。然后客气的说到。

    是奴才该做的,小姐好生歇着,奴才告退。余达行了个礼,小心的捧着那纸便离去了。

    余公公慢走。若汐看着那个背影,为何刚刚她那么明显的神态变化,这公公也不问一句,不该问她有何不适吗?还是宫里的人太懂规矩了,秉承不该问的就不问,或是他不敢问呢?

    小姐,怎么了?秋烟看着沉思的若汐,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若汐回过神,随口到。

    秋烟听若汐这样说,也没有多问,毕竟这主子现在动不动就喜欢沉思来着。

    启云的初雪连着下了几日,众人只道是瑞雪兆丰年,很快便要到二月二日新年了。

    每天早晚,总有人会有人到昭华殿收作业只是人由余达换成了小涂子。若汐没有多问,只是心下更生了些疑问。

    今夜待小涂子收走作业,天空中又飘起了白玉般雪花。

    启云的祥兆瑞雪,在一月下旬的夜空中飞扬。天上的弯月映衬着的皑皑白雪,仿佛通透的白玉,泛着灵动的光芒。

    此时,启云城张府,兵部尚书府邸。

    一个黑衣人背着一个大包袱,踏着雪中月色,飞走在白色的屋顶上,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月色中。而身后屋顶上的白雪竟无任何的足迹。

    龙腾殿。

    金色大殿上,裴逸轩一身金丝龙袍,气宇轩昂,手下不时摩挲着龙椅上张牙舞爪的金龙,身子微微倾向一侧。

    一头黑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剑眉下的凤目,扫过大殿里的文武百官,厚薄适中的唇,漾着令人心惊的笑容。

    张卿家,朕听闻你昨夜家中失窃,可有此事?唇轻启,裴逸轩低沉的嗓音在大殿里响起。

    回皇上,确有此事。被点到名得张尚书一脸惊诧,他也是今早起身才知晓的,匆匆去了趟书房,便赶到皇宫,上朝来了,损失了什么,尚未清楚,不过看到书房空空的陈列架,他的心都在滴血。

    启云竟有如此狂妄的盗贼?裴逸轩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冷笑。

    张尚书听罢,不知该作何回答,这附和着说,那他堂堂兵部尚书府岂不被人笑掉大牙,若不附和,那不是公然违抗圣意吗?

    这时底下的众大臣脸上也露出一丝疑虑,却连小声议论都不敢,这个年轻邪魅的启云帝王可不是得罪的起的!

    朝堂上一片静谧,不知那盗贼都盗了些何物呢?裴逸轩并不追究张尚书为何不答,兴致颇好的继续问。

    回皇上,可能是些金银财物。张尚书冷汗直沁,这皇帝为何这般关心这件事,还拿来在早朝时说。他今早跑到书房,已经确认书房的每一把锁都是完好无损的。

    哦?裴逸轩轻声到,凤眼一挑,没有再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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