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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木一禾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可陌生男人的表情却出奇得认真,“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无需知道。”男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清冷地注视着他,“你只要知道这笔钱也足够你和孩子的日常开销了,以及——你病重的父亲!”

    一句话,刺到了木一禾心底最深的牵挂。

    “我接受。”木一禾平静地开口道,眼神中却已没了光亮。

    她不知道未来将要面对什么,但此刻她唯有选择坚强下去。

    木一禾回去旧宅拿东西,就见到刘玫、刘月儿母女俩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她们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桌子上摆着的是她明明已经扔进垃圾桶内的验孕棒。

    “还真是个下贱胚子,被别人搞大了肚子。”刘玫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木一禾的脸上,“你给我打掉,听到没有!以后你可是要嫁出去养家的,别给我们找不痛快。”

    木一禾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几秒钟,等缓过神来时,扬手狠狠地打了回去。

    “我会怀孕,还不是拜你所赐。”木一禾怒气上涌,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这是我的孩子,你没资格替我决定。”

    木一禾趁着俩母女愣住的瞬间,她几乎是逃命一般的离开家中,身后就是母女两人叫嚣的谩骂声。

    木一禾还记得,父亲跟刘玫再婚的时候,她只有八岁。

    她曾经也为自己终于有了完整的家庭,不再缺失母爱感到快乐,可结果确是噩梦的开始。

    父亲是个老实人,自认为找了个真爱,将所有的经济大权都给了刘玫。

    哪知道后来这女人爱上了赌博,输的血本无归,这些年也是靠着拆东墙补西墙过日子。

    从小继姐刘月儿也是处处跟木一禾作对,只要木一禾反抗了,刘玫就会采用各种方法让她不好过。

    想着旧事,木一禾回到病房。

    床上的父亲只能靠着呼吸器维持着呼吸,木一禾心疼地握住他满是老茧的手。

    “爸爸,我最近觉得好累啊。”木一禾轻轻用毛巾擦拭着父亲的脸,嘴角扯出了苦涩的笑,“刘玫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不会再原谅她了。”

    “爸,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些年也过得太累了,所以才想好好睡一觉?”

    “爸,等我赚了好多好多钱,我们一起去周游世界好不好?”木一禾喃喃地说着,默默地开始抽泣,“你别担心,我已经筹到钱了,所以你也要努力地醒过来啊……”

    ……

    从那次甩了对方一巴掌以后,木一禾就再也没回去过。

    她在学校住了两个月,直到肚子快要显孕时,才向学校提出了休学申请。

    而当初在医院里碰到的黑衣人很快找上了门,将她带到了一间豪华的单身公寓内,安排她住了下来。

    在木一禾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肚中的孩子了。

    那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却让木一禾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要成为母亲的难言滋味。

    孩子也很乖从不闹腾,整个孕期从没让她感到难受过。

    终于又过了些日子,到了预产期。

    随着医生的讨论结果,决定做剖腹产手术。

    木一禾被推进手术室,明亮的手术灯明晃晃的照在她的脸上,随着体内麻醉药渐渐起效。

    她只是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终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