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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打开门。"

    柳倾听力十分警觉,尤其是自己被关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她立马握紧了手上的朱钗,准备若是匪徒想来硬的,就直接同匪徒来个鱼死网破。

    陈涑弯弯腰,走进地牢。

    看到柳倾蜷缩在角落里,脊背挺得很直,就算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也不能影响到她的美貌。

    若不是这匹马的性子太烈,陈涑担心会伤到自己,他恐怕现在就已经扑过去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柳倾的胸前,随后走过去,伸手挑开柳倾眼睛上蒙着的布。

    "还记得我吗?"

    陈涑还是很小心谨慎的,挑开布以后,就后退了一大步。

    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解开柳倾手上的绳子。

    "当然记得,"柳倾不知道陈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收起手里的朱钗,目光还是十分警惕。

    "陈涑,陈老板,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山大王了?"

    见她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陈涑眸光闪了闪,"柳姑娘好眼力。"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我今日过来,其实是想要解救柳姑娘的,姑娘应该知道,简修文和越启两个人,对你恨之入骨,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们两个人,把你的命保下来的。"

    南荣苍就在旁边,眼睛上还蒙着布,本来还不知道陈涑的身份,听柳倾挑破以后,便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陈涑一脸阴沉地看了看南荣苍,招了招手,进来两个小喽啰。

    "把他给我绑起来。"

    柳倾看着两个小喽啰将南荣苍架起来,绑在受刑的柱子上,柱子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冲着我来,这是我和你们的恩怨,和他没有关系。"

    柳倾顿时有些着急了,她不想因为自己拖累南荣苍。

    陈涑用手挑着她的下巴,一脸色眯眯地说道,"不这样,你怎么能和我谈条件呢?"

    说完这话,便打了一个手势,旁边的小喽啰马上递过来烤的通红的烙铁。

    陈涑拿着烙铁,慢慢靠近南荣苍。

    南荣苍感觉到旁边有些发烫,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是什么。

    柳倾刚要出声制止,陈涑已经将手上的烙铁贴上去了。

    南荣苍虽然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还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陈涑将手里的烙铁重新扔进火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半眯着眼睛看着柳倾。

    "当我的压寨夫人,或者他死,你自己选一样。"

    柳倾浑身都在颤抖,目光死死地盯着南荣苍身上刚刚被烙铁烤出来的伤口,这个人,怎么能下得去手。

    南荣苍听到陈涑的话,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借着听力,大概能推测出陈涑距离他多远,在什么方位,"你这个畜生,有本事就弄死我,柳倾,你不能答应他,一女不侍二夫,你答应了他,就是不忠贞。"

    陈涑脸色陡然一变,直接抄起旁边的烙铁,烫在南荣苍的胸口,"老家伙,你给我闭嘴,下一次,烫的可就是你的嘴巴了。"

    南荣苍嘴角吐出来一口血,气若游丝,但是仍然不退步,"我说了,你若是有种,直接弄死我。"

    "直接弄死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陈涑从怀里掏出来一方帕子,擦擦自己身上刚才被南荣苍吐脏的地方,然后一脸嫌弃地将手里的帕子扔到火里。

    给旁边的小喽啰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喽啰得令,拿起旁边顺手的家伙事,对着南荣苍就是打。

    柳倾赶紧喊到,"别打了,别打了,我答应,我都答应。"

    陈涑恍若未闻,还没有叫停。

    小喽啰没有收到陈涑的命令,自然也不会停手。

    柳倾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身上的束缚,看着南荣苍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着急。

    "陈涑,我说我答应。"

    陈涑这才抬手,小喽啰们停下来。

    南荣苍口中又喷出来一口鲜血,把地面染红了一片。

    陈涑笑着走到柳倾身边,伸手捏捏柳倾的脸蛋,柳倾下意识想要闪躲,在看到陈涑的眼神后,才硬着头皮让自己没有躲。

    陈涑心里很满意,挥挥手让小喽啰下去,"早这样不就好了。"

    柳倾强压住内心的愤怒,看向奄奄一息的南荣苍,"你给他找个大夫,若他死了,我就算一头撞死,也不会嫁给你。"

    陈涑的手顿了顿,饶有兴味的看着柳倾,"很好,性子烈。"

    他说完,便从地牢里走出来,心情一片大好,只要能把柳倾弄到手,钱的问题就不用再担心了,还能得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暖被窝,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去山下找个大夫。"

    旁边的小喽啰得令,赶紧下山去请大夫。

    不多时,一个大夫被带上山。

    大夫名为葛淳,是被小喽啰骗到山上来的。

    "进去吧,病人在里面。"小喽啰不容葛淳发问,直接将他推进房里。

    因为柳倾已经答应了做压寨夫人,陈涑便将她从地牢里放出来,其实不过是换了一个山洞罢了。

    只是这个山洞里能晒到太阳,也装置比较齐全,最重要的是,里面没有血腥味。

    虽然换了个地方,门外还是有很多人把守着。

    葛淳看到柳倾,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掩掩眸子,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大夫,病人在这里。"

    葛淳跟着柳倾来到床边,南荣苍身上的血已经把被子都染透了。

    葛淳皱着眉头,简单给南荣苍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上了一些金疮药。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小老百姓的生存之道,所以,葛淳一路上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安心地看病救人。

    这种伤,一看就是酷刑所致,而小喽啰却告诉他是上山的时候摔了一跤。

    陈涑就在一旁看着,防止柳倾同葛淳说着不该说的。

    柳倾看着葛淳倒金疮药的时候,明显手抖了一下,随后便是南荣苍受不了疼痛,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面色陡然一变,"你这个大夫,到底会不会救人,这金疮药涂这么多,是想让人死还是泽恩着,拿过来,我亲自来。"

    接着她劈手将小瓷瓶夺过来,耐心地给南荣苍上药。

    越启看到这一幕,眉心一皱。

    等到葛淳出门的时候,越启忽然拦住他,"慢着,葛大夫,可否让我看一看你的药箱。"

    他这一句话,让葛淳和柳倾都神色大变。

    柳倾站出来替葛淳打掩护,"越二当家,算了吧,就这样的胆小鬼,有咱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他还敢偷山上的东西不成?"

    越启见她开口,忍不住冷笑一声,让小喽啰将葛淳身上的药箱夺下来。

    他打开金疮药的瓷瓶,从里面扯出来一块碎布条。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青峰山头,匪。"

    越启将手里的布条递给陈涑,"大哥,你看看。"

    柳倾看着布条被搜出来,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她最担心的就是因为自己连累了葛淳。

    葛淳战战兢兢的,脑门上已经哦冒出了汗。

    "这个布条,是谁给你的?"

    越启眼神有意无意地从柳倾的脸上扫过去。

    葛淳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前方的地面,他不想出卖柳倾,但是在紧急关头,他恐怕熬不住。

    "你可想好了,不然,你的下场就是屋里躺着的那位,或者,更惨。"越启俯身,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葛淳,抬脚似乎想要碾在他的手上。

    "是我,是我,"看着他的动作,柳倾赶紧回答,"不要动他,是我一个人的错。"

    葛淳松了一口气,差点瘫在地上。

    "来人,把他关在山上,咱们山上,正好还缺一个大夫。"

    小喽啰马上冲过来,把葛淳带走。

    葛淳的腿软的像面条似的,根本提不动,只能靠着旁边的小喽啰架着走路。

    陈涑面上有些难看,但是没有说什么,带着威胁看了柳倾一眼,转身便走。

    夜晚,柳倾坐在窗口,用手支着下巴,虽然很疲惫,但是她一点都睡不着。

    陈涑带着蛮深的酒气,撞开她的房门,手里还提着半壶没喝完的酒。

    一进门,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手里的坛子扔到门外,坛子撞在岩石上,伴随着咔嚓一声响,碎成了好几半。

    柳倾手上紧紧握着朱钗,生怕他突然冲过来。

    陈涑带着酒气,看着柳倾,"柳倾,本来还想婚礼之后,但是老子已经等不及了,老子今天晚上就要办了你。"

    柳倾紧张地后退了一步,袖子里面的朱钗露出来半截,正好被陈涑看见了。

    他步步紧逼,柳倾步步后退,一边紧张地打量着山洞里面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

    山洞四面都是墙,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她叹了一口气。

    陈涑飞身过去,柳倾还没有出手,手上的朱钗已经到了陈涑的手里。

    "想用它要我的命?"

    陈涑口气里带着嘲笑,随后将朱钗也碰到门外,寂静的夜里,传来朱钗落地的声音。

    柳倾抬手,想要推开陈涑,陈涑抓住她白嫩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柳倾就算平时再冷静,这种时候也心慌了。

    陈涑笑了笑,"我要干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

    他只顾着眼前,没注意到身后,南荣苍悄悄来到他后面,顺手拿起凳子,朝着他的后背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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