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看她的眼睛一眨眨的,慢慢凑近道,如果今天这针扎到了傅加眼里,会是什么后果?
她这么说,就证明那个孩子没事。
陈琪颇有些失望,她倨傲地摇摇头,就算扎到了,也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不小心!
哦?简宁笑笑,那如果你给出的针扎到了你自己的眼睛呢?
陈琪脸色一变,简宁!你不要乱来!
对不起。简宁笑笑,我就喜欢乱来。
话音刚落,便有温热的血珠渐到了她脸上。
简宁面不改色的继续把针往里推进。
好像已经听到了针头扎进眼球的声音。
陈琪面色煞白,已经疼到说不出话。
这短短的几秒钟内,额头已经沁出了满额的汗。
别怕。简宁没有停下动作,直到整个银针已经快被陈琪的眼睛吞没,她才停了手。
救救命陈琪的另一只还能视物,但右眼已经相当于报废。
她没想到简宁真的会这么做。
她胡乱拍打她,右眼的血痕越淌越多,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越发触目惊心。
简宁不为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现在知错了吗?
陈琪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睛太疼了
越疼越抖,越抖越疼。
她只不过是给了那个孩子一套针
简宁简宁为什么这样对她?!
陈琪心里恨得要死,怎么可能认错,我没错!如果我的眼睛有什么三长两短,简宁!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简宁笃定地笑笑,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瓷瓶塞到她手里,嘘。
她猛地伸手,把那根针拔出来,没了针在眼里堵着,顿时血流如柱,陈琪的眼前全是红色,她是真的慌了。
简宁却一直很平静,这个小瓶里的药一日一次,饭前服用。
然后抬起手在她眼睛上受伤的地方摸了摸,陈琪奇异的感觉到一股热流,那种痛感好像没有这么钻心了。
但她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左眼也连带着开始痉挛,她捏紧了手里的小瓶,刘佳!刘佳!你还在不在!
刘佳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听到喊声就进了屋。
陈琪正合着眼睛胡乱找人。
简宁则侧身走了出去。
刘佳!你到底在不在!陈琪又喊了两句,她又怕又痛,还很想哭,但她不敢哭,眼泪只会让伤口更疼,只好大声喊人来分散痛苦。
在,在。刘佳颤抖着扶住她,几乎不敢看向她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琪咬着牙,简宁用针扎了我的眼睛。
什么?!刘佳连忙出去看了一眼,但简宁已经走远了。
陈琪如今这样,她也不敢过去追,只好折身返回,要不要给陈院长打电话?陈琪没哭,她倒是哭了起来,我们医院没有人会包扎这么严重的眼伤
不用。陈琪扶着她的手找了个凳子坐下,听刘佳这么哭着,她反而镇定了许多,不知道你信不信。她冷笑一声,这个简宁或许真有两把刷子,刚刚不知道在我眼睛上抹了什么东西,这会儿的痛感已经在逐渐消失了
她让刘佳拿了毛巾过来擦干净脸上的血,试着睁开左眼,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事实就是这么神奇。
她现在有点相信陈家汉针是父亲亲自求着她学的了
简宁
她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帮我倒杯开水。
她拧开那个小紫瓶,闻了闻,像是有三七的味道,但她不主攻中医,所以其余的成分她也分辨不出来。
刘佳给她试了水温,正好可以入口,她拿过那个药瓶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标签,不像是处方药,这也是简宁给你留下的?
嗯。陈琪说,她的语气听起来很笃定,我吃完这瓶药,眼睛就能好。
这么神奇?!刘佳呆住了,刚刚她说我头晕也是,我在外面站了不到五分钟,就真的恢复正常了
她杵杵陈琪,你觉不觉得简宁有点不对劲?
嗯。陈琪认同的点点头,她的医术让我觉得很邪
她想到刚刚简宁拿针扎进她眼里的决绝就觉得惊悚。
她好像什么都不怕,因为不管任何疑难杂症,她都能兜底。药丸下肚,眼睛的痛感几乎是立刻就完全消失了,但依然睁不开,陈琪让刘佳给她做了个包扎,继续分析,你说是不是?
要不刘佳看了眼她手里的小瓶,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可是陈琪听完,低头看了眼药丸,这样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肯定不会。刘佳说,到时候一弄完,你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这种药丸还怕自己配不出来?简宁都这么对你了,你就不想多往下挖挖她?
陈琪考虑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简宁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家。
先拐弯去食堂提了两份煎饼果子,两份鸡蛋汤,快出食堂门口的时候,还是顿住了脚,把吃的随手放了一个桌子上,然后去水龙头旁边冲了冲手。
等那些血迹一点都没了,她才重新提起东西朝熟悉的方向走。
那个小小的房间还亮着灯。
这是她入住以来,第一次在回家的时候有灯开着,有人等着。
她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傅加听到门响,一个踏步冲了过来。
妈咪!他冲过来抱住简宁的腰,一头扎进她肚子上。
简宁木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洗手吃饭。
今晚吃什么?傅加看了一眼,白色塑料袋里装着两个黄黄的饼,表面上还有一些黑芝麻,这是什么?
高级鸡蛋饼,饼中的VIP。简宁分了一个给他,然后拿碗过来给把两份汤搁里头,快点吃饭,别这么多废话。
少爷傅加刚把脸埋进碗里,打算大干一场。
结果就听到门口的笃笃声。
喊你的。简宁看了他一眼,开门看看。
傅加只好起身,门一开,露出阿花的脸。
她侧了侧身子,陆浅浅就过来了。
她亲自端着一个食物托盘,抬脚往里迈了两步,看到那个胚胎还摆在柜子上,又慢慢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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