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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是肯定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幸运,简直就是幸运到了极点。

    周老贼简直就是我们的贵人,我恨不能把他抱起来狠狠的亲上两口。

    不过,至于这掰碑,我们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上了老周的贼船,我们也好好的清醒了一下。

    表哥跟我说,从他掌握的消息来看,万碑林岛上有一座陵墓,是肯定的,他怀疑这些人说的掰碑就是道上所说的摸金或者发丘,也就是说,这些人很有可能是一帮盗墓贼,要不然不可能出手这么阔绰。

    自古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盗墓贼是三十六行中算得上高明的一种贼,但既然是贼,肯定就难逃其贼的本性。

    表哥的意思是让咱们注意一点,千万不能太顺着他们。

    我们初来乍到,这已经犯了道上的规矩,对方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相信我们,给钱,只是给彼此一个好印象,真正历练、认识其实还是在盗墓发丘的过程中。

    整个过程中,如果出现一点纰漏,为了保全自己,我们这些生人肯定就是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墓道中可是杀人灭迹的上等佳地。

    表哥这么一说,我就浑身一个激灵,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

    不过又有钱花,又有免费的船可以做,这个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相当好的待遇了。

    我们跟周老贼其实也坦白了,因为事情的特殊,咱们上了岸以后,只要不是上手的时候,我们三个就有一定的自主独立性。

    周老贼估计对这趟差事看的比较重,爽快的答应了我们这些。

    我们计较完这些,就躺在甲板上睡了一觉,想把这两天的瞌睡补回来。

    别说,这种那人钱财给人办事的轻松之感,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切实感受到。

    在梦境之中,这种怀揣着钱睡觉的感觉,比打一针催眠针还爽,我几乎能感受到自己沉重的打呼声都是甜的。

    “英雄,英雄!万碑林到了呢!”

    可能是睡得太沉,这一眨眼的功夫,这万碑林竟然已经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老周的黑话挺多,我们尽管第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仔细的体会,也还是能够想明白,英雄,大概就是他们对我们的称谓。

    但我想,这应该进了陵墓之中肯定不行的,因为如果都笼统的以英雄相称,那么到时候,势必会造成一种称呼上的混乱,这样一来,对于分工、调度可能带来极大的阻力。

    “这么快?哎,我怎么感觉一觉刚睡下呢?”

    表哥跟我一样,被人突然叫醒以后,非常的难以适应,加上海水对于光线的反照,我们的眼睛几乎像针刺一样疼痛。

    表哥抓着甲板上的护栏,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迎面而来的海风有些冻脸,不过也让我们从肺腑里面感受到了一股清新之感。

    我们刚刚站起来,就看见船已经放下前端的轮渡桥梁。

    桥板结实的迎面撞在岸上的码头上,这个码头是一个混凝土铺砌而成的简易码头。

    码头的宽度大概能并排走下两辆大货车,不过除了这个码头,码头以外几乎就是一片砂砾了,偶尔一段能够看出昔日柏油路的痕迹,但已经残碎的几乎被荒草埋没。

    趁着船还没有停稳的时间,我远远的扫视了一下这座岛的全貌。

    大肯定是必然的,除此以外,岛上全是不知名的灌木。

    山的高度也比较突出,初步的估测,万碑林岛可能海拔最高的地方有七八十米高,什么概念呢?可能就相当于二十几层的住宅楼那么高。

    我极目远眺,按照记忆中的模样,这地方应该必然性的存在大量的墓碑,不过可惜的是,我粗略的扫了一下,岛上并没有出现所谓的碑林。

    我怀疑这碑林可能距离码头还很远。

    这里不是远离海岸线的深海腹地,有这样的大岛存在,其实并不夸张。

    如果时间往后退个一百多年,这万碑林岛上搞不好还有海盗驻扎,因为,这样的岛,一般岛上都存在大量的淡水资源。

    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我的第一印象以及条件反射所带来的视觉回馈。

    我不敢妄自菲薄,生怕在这期间露出马脚,被周老贼给迫害了,于是跟着周老贼一帮人一起簇拥着下了船。

    “现在岛上没有人了,守岛的那个蒋天,今天有点事情,离开了万碑林,所以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无论如何,都得在蒋天回来之前把东西搞到手!”

    下了船,周老贼就对着他的手下这样喊道。

    之后,周老贼带着两个喽罗,把渔船的钢缆绑在了码头的基桩上。

    我看了看这些人的装备,很多人都带的有一节一节的螺纹钢管,这些螺纹钢管基本上都可以一节一节的接起来,而且在他们的背包上,我明显的看到了一把洛阳铲。

    应该说,这是去盗墓的标配。

    能动这么大的声势,去干一场盗墓,足见这周老贼还是有一些手腕子的。

    我们带的还是之前的装备,除了洛阳铲以外,我们的装备实际上并不见得比他们的装备差。

    人员全部下了船以后,周老贼挥了挥手:“老佘,等一下有人来了,你就先把船开走,我们在十六点方向会和!”

    船老大一直留在船上,这个是我没有想到的,周老贼竟然思维这么缜密,可见他今天来是吃定了他想要的东西。

    “老大,怎么办?继续编号吗?”其中一个船员问了起来。

    “是的,老规矩,六丁六甲,五马分尸!”

    周老贼马上回道,不过这些黑话,我们根本听不明白,只有猴师叔一下子愣了下来。

    “老君,切不可行五马分尸之术,此地段合玄龟吞头之阵,当用八人八马逆五行才行!你看看,这码头依水而建,但却丝毫未动岛之根基,玄龟一般情况均为探头之势,可是这个码头偏偏成了一个缩头之势。

    所以五马分尸肯定不行,得用八人八马逆五行才能破阵,不然你的六丁六甲十去**,最后单剩一丁半甲!试问只剩一丁半甲的队伍,难道不是大凶之兆吗?”

    猴师叔可能真的有些懂这些把戏,我以为这事情可能把周老贼惹毛了,可谁知道周老贼马上对猴师叔肃然起敬。

    “老君,果然是行家,我看今天,你应该才是老君才对!要不然,编错了号,我周老贼真对不起弟兄们了!”

    只见这一番恭维,所有的人都挺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