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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觉醒来, 还有二十分钟才要去上班,张平江干脆在床上赖会儿,等差五分钟了再去。

    宿舍离单位近, 五分钟够了, 迟到一会儿也没事。

    李芬芳比张平江早睡醒, 见他醒了, 手脚缠着他, 张平江也缠抱住她。

    “你是不是宿舍就用张床, 脏衣服带回家让妈洗。”

    他很像是这种人。

    “冤枉我, 我衣服自己洗的。”

    李芬芳:“真棒, 还会自己洗衣服……所以椅子桌子都不用的是吧。”

    张平江:“我在宿舍就睡个觉, 用不着桌椅……我都会自己洗衣服,这么棒要不要奖励一个?”

    “好啊, 奖励掐你一个。”李芬芳两指轻捏了一下张平江的后颈, 当做掐了。

    “我也奖励芬芳,芬芳给我换了新屋子。”张平江自己往下挪,脸埋到李芬芳怀里。

    李芬芳起初闭着眼睛,后来甚至稍微改变姿势, 使得更加方便怀里的男人。

    “时间快到了,你赶紧起床。”李芬芳看了眼被挂在床头的手表,顺便把手表捞过来替张平江戴上。

    现在她已经学会戴手表了, 戴手表多简单,一学就会。

    戴好手表, 她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发绳:“这个怎么还不解开。”

    说着就要拿回自己的发绳。

    张平江系着发绳的手躲开了,起身下床:“不解开,我上班去了。”

    “平时总把男人挂在嘴边,男人还能手上系根绳?”李芬芳躺着, 看张平江把她送的玉葫芦挂在脖子上。

    貌似除了睡觉洗澡,张平江就一直挂着玉葫芦,手表有时候都能忘在家里,就玉葫芦不忘。

    张平江可不好说实话,怕别人看不见,他还故意给别人看到他手腕上的绳。

    有人问了他才说,没办法,媳妇给我系的,叫我不许解开。

    一副不知道该拿媳妇怎么办的无奈模样。

    李芬芳要知道张平江在外面这么“抹黑”她,早就火起来了。

    发绳是一个,玉葫芦也是一个,玉葫芦倒没那么离谱瞎编,只说是他媳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还解释了葫芦,福禄。

    他媳妇给他送的生日礼物,别提多有心。

    上午缪一意把他媳妇过来的事传出去了,张平江结婚有去吃喜酒的,都知道他媳妇长什么样,因为工作没去,被张平江发了大袋喜糖补偿的人,真想看他宝贝媳妇到底啥样。

    意子跟同事说他媳妇别提多好看,性子温顺,乖巧安静,大江有福气。

    和事实肯定有出入,谁温顺都不可能是他媳妇温顺,但他也笑哈哈认了,他的确有福气,娶这么个好媳妇。

    “怎么不能系,这个,我媳妇的,我结婚了。”张平江指着发绳,缓慢道。

    “懒得理你,上班去吧。”李芬芳转过身背对他。

    张平江已经收拾齐整,在李芬芳耳边低语了一句。

    李芬芳脸上刚消失的红色又出现了:“讨厌,赶紧上班去。”

    和往常一样,张平江亲了几口媳妇才出门,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刚才是张平江在她耳边说了句荤话,她才说他讨厌的。

    这男人结婚前看着纯情,其实是装的,结婚后仿佛是要把藏了一肚子的荤话全说给她听,堵都堵不住,她不想听,他还是非要凑在耳朵边说。

    而且到现在还没重样,都怀疑他是不是整天没正事,就在想荤话了。

    张平江离开,李芬芳也睡不着了,把小衣这些都给穿好,被子继续放阳台晒,顺便把枕套和床单也给取下来洗了。

    他那些有些味道的衣服也给洗了,不是穿过没洗的臭味,是放久没穿的味道,再放下去衣服都要发霉了。

    衣服都不差,他不穿也没事,以后把他衣服改了,给小娃娃穿。

    宿舍里有肥皂还有洗衣粉,李芬芳闻着味道还挺香,开心地洗起了衣服。

    她男人就是不会过日子,没棒槌没板刷,洗衣服就只能搓。

    正细细搓着被单上一块小污渍,李芬芳不防听到隔壁有动静。

    好像是有人回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怎么听得这么清楚……李芬芳整个人有点不太好。

    隔壁今天一直没动静,应该也是男人去开车送货才回来。

    张平江宿舍在尽头,只一个隔壁邻居,李芬芳觉得应该是水龙头就靠的有邻居这边,她才听那么清楚,于是放下被单洗了个手,离开小隔间,坐在床上。

    声音的确轻了,隔壁小夫妻貌似运动起来了,李芬芳尴尬地躺进被窝捂住耳朵。

    肯定是在运动,她经过事,隔壁又不敛声音,她傻了才听不出来。

    自己做和听别人做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张平江是不是平时就听隔壁动静学坏的。

    实在太难为情了,李芬芳不知道别人多久,按着自家男人的时间记,放开耳朵,已经没动静了。

    没动静就好,李芬芳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去洗衣服,只已经不敢动作太大,就怕双方都尴尬。

    洗的时候,李芬芳又在想还好早上没大动静。

    宿舍她第一天来,很是拘束,没弄大动静,要是被路过的人听到,她撞墙算了。

    ...

    下午碰到的尴尬事在吃到拉面的时候,李芬芳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这面抻得真细。”

    “味道也很不错,芬芳多吃点。”

    李芬芳:“我一碗吃不完,你一碗吃不够,我吃饱的时候剩下就给你吃了。”

    发现城里小饭店的碗都好大,而且不是浅底,是真的大,料也多,她吃都吃不完。

    “芬芳放开吃,吃不完给我吃。”

    这家拉面馆也没有开在很显眼的地方,吃完面,张平江就带着李芬芳离开了。

    没想到就算走路上也不安稳,李芬芳想着晚上路上没多少人,也就愿意挽着张平江的手臂走路,只是突然就听到叫着有小偷的声音。

    还有苍老又急促的声音喊着抢钱了,李芬芳很快放开张平江的手,摸摸身上钱有没有少。

    哦,对了,她没带钱,吃饭钱是张平江身上来的:“你有没有丢钱了,快摸摸口袋。”

    刚说完这话,就见个矮小的男人飞快冲过来,眼见要撞上李芬芳了,张平江动作敏捷,出手控制住男人,往男人揍了几拳头,又踹了两脚。

    李芬芳眼尖,见倒地的小偷好像要从身后掏出东西来,想都不想,直接用脚发大力气踩小偷的手臂,直把小偷踩得嗷嗷叫。

    后面来了一对气喘吁吁的老夫妻,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路人还是老人孩子亲戚的男人。

    陌生男人问张平江:“你好,麻烦你能帮我把这个小偷一起带到派出所吗?”

    张平江其实不大愿意,还想跟媳妇早点回去,没办法只能帮着一起带小偷回去。

    “他身上可能有刀,在后面,你们小心了。”李芬芳提醒道。

    那个陌生男人去搜,果然搜出一把刀来。

    两个老人拿着失而复得的包袱,不停掉眼泪说谢谢,也跟着他们去派出所了。

    “没想到我们还碰到警察了。”离开派出所,李芬芳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刚才追小偷的男人是个警察,叫做花安通,姓名很是少有。

    花安通今晚去值班的路上刚好撞见小偷抢老人的包,小偷狡猾,是个老手,跑得飞快,要不是碰见他们俩,肯定又给溜走了。

    被抢钱的这对老人是来县城看女儿的,也找着女儿了,就是女儿家里住不下他们老两口,于是当天来当天走。

    包袱的钱是他们打算给女儿的,女儿不要,他们就自己带回去了,回来时候迷路,在城里绕了一会儿,天色渐黑,遇着偷了。

    来的时候其实也迷路了,有问过路,只是老两口都不太认路,城里又不像乡下,城里屋子太多了,他们眼神不好,瞧着都差不多。

    老人还要给他们钱感谢他们,李芬芳可不要,两个老人穿得比她爸妈还寒酸,她怎么可能要这样老人的钱。

    张平江:“芬芳,你有没有被吓着?”

    “有吧,吓着了。”李芬芳犹豫了会儿,说吓着了。

    其实她激动大过于害怕,她居然间接救人了!

    做坏事被逮到派出所肯定要吓着啊,吓死了,但是她没做坏事,是做好事,还被夸了!

    张平江:“吓着我们去吃煎饼,吃完煎饼就不害怕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着吃煎饼了。”李芬芳狐疑。

    他早想吃煎饼了,故意找这么个借口,让她答应他去吃煎饼。

    不给她思考机会,张平江带着李芬芳去煎饼摊了。

    买了个堪称丰盛的煎饼,张平江晚上心情可算好回来了:“芬芳,吃煎饼。”

    “这么大,我下不了口。”李芬芳都不知道该从。

    “趁热吃才好吃。”

    李芬芳试探着咬了一口角落的皮,煎饼皮是有打鸡蛋,也挺香的。

    走在路上实在不好吃东西,回到宿舍还得很久,于是张平江拉着李芬芳又进去一个店。

    想来张平江也是这个店的老顾客,他打了声招呼,店家也随便他们坐这里了。

    “你是不是已经把县城的饭店摸了遍?”吃了口煎饼,李芬芳问道。

    “县城不大。”张平江没有直面回答。

    “意思的确是摸遍了,花不少钱。”李芬芳已经听出答案了。

    “芬芳……”

    李芬芳:“你别说啊,我又没骂你浪费钱,活干完来这些地方吃顿饭没什么,你要把每个月该交的钱交上来,我也不说你什么。”

    “还是媳妇好。”

    “你打算请客的话,和我说一声,我多拨些零用给你。”

    这一天下来花的钱,李芬芳算了下,十块钱够给张平江一个月打几次牙祭,但如果真要请客就不够了。

    张平江请客可不少,钱既然要上交媳妇,自然不会那么大手大脚随着心情,想请客就请客的日子远了,听了媳妇的话,他又露出笑来:“我可真是有大福气。”

    李芬芳又想起来白天那事,不动声色问道:“什么大福气,吃完赶紧回去吧,我有些困,对了,你隔壁住着谁?”

    张平江:“我隔壁啊,老朱。”

    李芬芳:“结婚了吗?”

    她总觉得可能也不是夫妻。

    张平江证实了她这一想法:“没,怎么的,媳妇你想给他介绍对象?他有对象。”

    李芬芳:“说什么呢,我只是问问,我今天给你洗衣服,听到隔壁有动静。”

    她不会和张平江说她听到隔壁在办事,说出来多尴尬,她快尴尬死了。

    “他就是城里人,一般住自己家里的,有时候会来宿舍住吧,我偶尔看他带他对象回宿舍。”

    看张平江这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李芬芳放松了不少。

    不对啊,她放松什么鬼,张平江已经坏透了啊,还能坏到哪去。

    “要我说,应该是带对象来宿舍办事的,他住的那间宿舍不算他的,毕竟他在城里有住处,但他想回宿舍,宿舍也给他住,他都白天来,晚上不来,晚上回家和爸妈住吧,芬芳如果听到动静,应该也听到他办事的声音。”

    张平江这句话是凑李芬芳耳边说的,一副他已经非常了解事情真相的样子。

    李芬芳不客气瞪了张平江一眼:“你少管别人家的事,我没听到!”

    张平江无辜脸:“不是芬芳你先问我的吗?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看样子媳妇真的听到了。

    李芬芳:“吃你的煎饼去。”

    ...

    “你这床怎么这样的,烦死了。”

    听到床嘎吱摇动的声音,李芬芳才开始就没了兴致。

    虽然说隔壁的晚上不在,她也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早上张平江嫌床上浪费时间,没有在床上,事后李芬芳才躺床上的,中午更没有。

    李芬芳知道这床会有响动,没想到这么响。

    张平江不理,继续。

    一生气,李芬芳帮他提前结束了。

    “没家里的床好,我睡了,你别烦我,你再烦我,我就踢你下床,你晚上也别想在床上睡觉。”

    张平江脑子有一瞬间空白,等意识慢慢归拢,才想起刚刚发生什么,丢人,太丢人了。

    帮张平江提前,李芬芳自己也提前了,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睡觉。

    “芬芳,改天就把床换了。”

    “别换,这是你们单位发的床,不用白不用……换什么床都一样,我不想在这里,我就想在家里,我们家的床结实。”而且她想怎么叫唤就怎么叫唤。

    张平江知道再来还是一个结局,干脆算了,等媳妇不气了再说……不爽,实在不爽,下次找补回来。

    过了并没有那么美妙的一个晚上,到第二天,张平江和李芬芳已经收拾心情,出门逛去了。

    张平江今天放假不上班,有的是时间配李芬芳逛城里,首先去的就是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的商品比供销社丰富多了,李芬芳见到这个会停下来看几眼,那个也会看几眼,感觉一双眼睛都不够看。

    “想买就买下来,钱票都带够了。”见媳妇眼睛亮晶晶,脸蛋白里透红,好奇地看着周围,张平江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道。

    要不是现在这个场合不好亲,他直接亲几口下去了。

    其实现在他的动作已经很大胆了,只李芬芳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压根没想要阻止他。

    听了张平江的话,李芬芳摇摇头,眸子里盈着光,声音柔软轻和:“我没想好要买哪个……能不能买毛线回家?”

    询问买毛线的时候,李芬芳看着张平江,一副全听他做主的乖乖模样。

    “想买多少买多少……芬芳你会织毛衣?”

    貌似从来没见过芬芳织毛衣,他以前待在芬芳家的时候,芬芳最多也就是缝补衣服,从来没打毛衣。

    “不会,我可以跟梅丽姐学,梅丽姐会打毛衣。”

    李芬芳和张梅丽见了不止一次,她喜欢待在菜园子,张梅丽不好直接上李芬芳家,却是会路过菜园子和她说几句话。

    有次还带着一个袋子,李芬芳看到竹针,就问了张梅丽一句,原来她是最近没活干,去别人家讲话聊天的时候,就会带着那袋毛线去,毛衣是给孩子们做的,这不要入冬了,外衣没办法给孩子添新的,里头总可以添新的。

    李芬芳没想到孩子,毕竟等她怀上生出来,孩子长大些能穿毛衣,都要好几年,她想给张平江打件毛衣,也给自己打件。

    不会就学嘛,谁还能什么都会的。

    “每个颜色都来一包?”

    没办法看见毛线颜色,因为毛线外面被纸包着,就在纸上写了什么颜色,李芬芳当然不可能要那么多毛线:“我都还不会,以后没耐心学了,不是浪费钱吗?我想问一下售货员能不能看实际是什么颜色的。”

    说问就去问,还真能看颜色,售货员拿了一小捆被扎在一起的短毛线。

    看样子是专门剪下来给客人看颜色的,李芬芳挑了两个中意的颜色,各要了一包。

    “回去吧。”买到毛线竹针,李芬芳今天感觉圆满了。

    张平江:“还没买衣服。”

    今天出来不就是要给媳妇买衣服的,怎么能买两包毛线就回去了。

    李芬芳差点忘记这茬,纠结了一下:“不买了,可以自己用毛线做,快冬天了,衣服不好买。”

    其实真正意思是,快冬天了,衣服更贵。

    “不行,说好了买衣服,不买不是白来了。”

    李芬芳没坚持住,真给带到买衣服的地方。

    款式都没有很新鲜,张平江给李芬芳挑了一套棉毛衣棉毛裤,再是两件外套和两条裤子。

    买完衣服结账的时候,李芬芳又想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到花多少钱了。

    “买新衣服了,应该要开心。”

    “我们回去吧,我挺开心的。”李芬芳强颜欢笑。

    张平江这回可不哄她,心疼钱这事怎么哄。

    午饭张平江带李芬芳去了个她没去过的小饭店。

    “下午回家了。”吃完饭,张平江神情恹恹。

    李芬芳:“你不是跟着一起回去吗?家里才舒服,在外面我又是被大妈泼脏水又是遇到小偷,虽然最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但不碍着我怕吧,这才两天,怎么感觉我在县城待了两辈子。”

    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是在百货大楼花了点时间,昨天细想下来,简直了,她怎么这么倒霉的。

    “也是,家里才舒服。”想到回家能做什么事情,张平江马上恢复精神了。

    瞅着张平江这神情,李芬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事了。

    吃完午饭,夫妻两人还是睡了会儿午觉,张平江不肯把时间全浪费在睡觉上,下午还带着李芬芳在县城逛,等天色逐渐晚了,才骑车回家。

    新买的衣服最后没有留在张平江这里,李芬芳怕自己洗了晒在张平江阳台,他给忘了收衣服,或者把她新衣服弄皱,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最后就和毛线一起带回家了。

    在城里吃了晚饭,李芬芳回家放好衣服毛线就去看小鸡。

    几只小鸡都还很有活力,在鸡圈里走来走去,小鸡没事,李芬芳就又去菜园子。

    确定自己菜园子也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张平江一路跟着,回家后可把她一顿收拾。

    怎么收拾自然不言而喻,而且这次长教训了,一直防备着。

    “芬芳在家吗?”

    听到外面有人喊,夫妻两人刚结束一次,李芬芳赶紧穿好衣服,顾不得发软没力气的身子,走到睡觉间门口,边扎辫子边往外回道:“梅丽姐,我在家的,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出来。”

    进去厨房拿了条毛巾浸水里,也不拧干直接擦脸,一是为了降温,二是为了假装成刚在洗脸的样子。

    这一切动作都发生很快,等她开院子门了,张梅丽果然还在门口。

    “梅丽姐,不好意思啊,刚准备洗头。”李芬芳用力过猛,头发湿了一把,毛巾一起拿出来了。

    她这样子,天色又暗,张梅丽自然不怀疑是刚要洗头,都没疑惑为什么洗头不拆头发。

    张梅丽:“你可回来了,今天下午来过你家一趟,不在,想着这个时间你应该会回来,就再来一趟。”

    她知道李芬芳要去县城两天,李芬芳跟她提过一嘴。

    “梅丽姐,是有什么急事?”

    “明天分粮食分钱了,你可记得去领。”

    李芬芳:“我们家也有吗?”

    “对啊,你们家当然有,虽然芬芳你没参加今年北水村的秋收劳动,但平江参加了,平江不是分家了吗,他的粮食你当然可以过来领,记得带上户.口.本,今年收成好,又有钱又有粮食分,明天早上我过来找你,平江上班过不来,你又搬不动粮食的话,我帮你。”

    “谢谢梅丽姐。”李芬芳喜形于色。

    “我也不打扰你了,头发早洗吧,你头发长不容易干。”

    “好的,梅丽姐你慢走。”

    目送张梅丽离开,李芬芳锁上院子门,飞快跑到睡觉间,现在浑身有劲。

    张平江懒懒地靠在床头,整个人围绕着两个大字,舒服。

    没有和张平江说什么事,李芬芳回来就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什么事这么高兴?”张平江轻松就把人带到怀里。

    “明天发粮食和钱,我要去领粮食了。”

    “这点事就高兴成这样了?”买新衣服都没见她高兴成这样。

    “当然高兴!对了,我头发湿了,我要去擦头发。”李芬芳从张平江怀里挣扎出来,把扔在床头柜上的毛巾拿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芬芳哼着小曲到外面去了。

    张平江躺回被窝,刚才发生什么了?

    刚才媳妇好像猛亲了他一顿,张平江手碰到被亲的地方,忍不住回味。

    要不是媳妇禁止他不穿衣服出去睡觉间,他又懒得穿上,早就出去把媳妇捉回怀里。

    李芬芳擦干头发回来,找出锁好在抽屉里的户.口.本,她现在也已经在户.口.本上了,明天就要拿去领粮食领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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