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同吗？秋月似乎不怎么觉得。
偷偷的打量了她一眼，片刻后，秋月笑道：多谢娘娘厚爱了，奴婢带你前去看向雪凝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
不想，却被向玉儿忽然拦了下来，你呢？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或者说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主人吗？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提问，秋月微微愣了愣。
但很快还是含笑着点头，当然，娘娘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人，也是十分好的主子。这话，有虚伪奉承的成分。
可实则向玉儿也的确不错，她不似一般的深宫女子。
没那么多心机城府，也没有那么不可理喻的规矩。实话做她的宫女的确很幸运，可遗憾的是有些事情一开始就错了。
不过后面的话，秋月并没有告诉她。
只是抬起一双眸子，安安静静的望着她，看到向玉儿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同样报以微笑，道：行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去看向雪凝吧。
就这样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里走去。
大概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吧，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向玉儿看到了，被铁链捆住的向雪凝。
此刻的她衣衫破烂，发髻凌乱。
似乎没有初见时那般凌厉妩媚的气势，唯一不变的是。她那一双眸子，依旧带着无尽的戾气和怨恨。
见向玉儿来了，她竟忍不住发出一阵冷笑道：东离皇后，怎么会纡尊降贵来到这样的地方，怎么莫不是惦念起你我之间的姐妹情分了？
她们是嫡亲的姐妹，这点东离，越国人尽皆知。
可她们之间真的所谓的姐妹情分吗？向玉儿，冷冷一笑，越国贵妃，你说这话的时候脸红吗？我们之间有的不过是旧日恩仇，哪有什么半点情分啊。
怎么，难道她当真以为，真像是离陌轩对外宣称的那样。她是因为舍不得，她这个嫡亲的妹妹才暂住在东离的么？
然而，让向玉儿没想到的是。
也不知她是脑子被门卡了，还是今个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沉默了片刻后，向雪凝竟然眼含泪水道：若是姐姐后悔了呢？你也不肯原谅我吗？
后悔了？面对她如此巨大的前后转变。
向玉儿忍不住嗤笑道：姐姐，你若是真后悔了。不如就以死谢罪吧，如此一来，我定会让皇上厚葬于你的。说不准，也可以让楚奕正给你个皇后的名分啊。
生前得不到，死后得到也算是一种莫名的安慰吧。
她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她最在乎这名分了。竟然还如此挑衅她，向雪凝倏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她。
刚刚还在眼里打转的泪水，差点就收了回去。
不过，好在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了，妹妹，你当真如此讨厌我吗？
说完后，她似乎又想起了往日的种种。不禁扬眉短促一笑，也对，你桃讨厌我也是应该的，其实现在死对我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若是妹妹你当真恨我入骨。那便动手吧。
见她一副沉默不语，引颈待戮的模样。
向玉儿柳眉微微一紧，不过很快她还是上前一步笑道：姐姐，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我心狠了。
说着，向玉儿正欲上前一步，然她还没靠近呢。
便觉得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快又准的将她往前推去。而方才还紧闭着的牢门，竟然顷刻间就被打开来了。
面对这毫无征兆的一切，向玉儿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跌落在了牢房内，而向雪凝。此刻一改刚才的眼泪飒飒。
笑容肆意道：没想到吧，向玉儿，你想让我死。可最终今日却是你的死忌！
的确，她现在的处境委实很堪忧。
原本被铁链困住的向雪凝，是对她造不成任何危害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她已经进入了牢房。
而向雪凝呢，只需要上前一步便可要了她的命。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我待你不好吗？看着还站在她身后的秋月，向玉儿扭头问道。
这里再也没有第三个人了，刚才毫无疑问。那狠狠将她推入里面的人，便是秋月无疑。而打开这牢门的钥匙，也是她递给向雪凝的。
只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怎么做。
为什么？秋月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随后仰天大笑道：没错，你的确对我不错，但是还记得来这之前我问你那个问题吗？
向玉儿闻言，低头思索了片刻。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愕道：你你和海棠是什么关系？
没错，来这之前她很唐突的提起了海棠，不过那时向玉儿并没有多想。现如今，她却不得不想。
可这样的结果还是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对方却笑意斐然道：没错，向玉儿如你所想的那般。我和海棠都是越国皇帝的人。而且有一点，你怕是不知道吧。海棠是我的亲生姐姐！
从小她们姐妹两人就相依为命，最终因为实在没法子生活。被迫入了越国皇城，而她们也被同时选中。来到了东离做暗桩。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的，虽然只是卑贱的宫女。
可是她们姐妹从此吃穿不愁了。越国皇帝，也会在每次她们提供准备情报的时候。给予她们丰厚的奖励。虽然不多，可对于从小贫寒的她们来说已经十分满足了。一切都很好，也很完美。
可这一切，最终都被向玉儿给毁了。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揭穿海棠的身份。如果不是你将她还给了越国皇帝。她怎么会死，我的姐姐怎么会死！秋月越说越激动，一双眸子更是杀气迸裂。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想来向玉儿早已魂归故里。
什么？海棠最后死了？向玉儿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震惊。因为她的本意，不过是将这个暗桩还给楚奕正。
却未曾想到她最终会落下怎么个结局。
可是这一切不是我造成的，也并非我下旨杀她的。为什么你不去怪楚奕正，反倒是要怪我呢？向玉儿理清了思绪后，还是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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