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蹙紧眉走过去,接起电话,那头语气平静的说,“安小姐,您的车已经到了,我现在把车给您开过来”。
车?她赫然响起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女人开这款兰博基尼很风情?
她很想拒绝,但又怕夏亦初听出破绽,就一脸淡定的说,“好的,戴先生,我现在在城东医院”。
戴风很快就挂了电话,她讷讷的转身,将手机递给夏亦初。
夏亦初那一脸的疑惑,显然是在等她解释这一切,为什么盛珩的秘书会打电话点名要找她?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我请你开口?”,夏亦初怒意横生,“你不会趁着上次给盛少递名片的机会,和盛少做了吧?”
盛珩这人的性子夏亦初多少听闻一些,生性风流,身边女人无数,而这个安羽蔓又颇有些姿色,如今连戴风都亲自打电话找上门来,说安羽蔓跟盛珩没发生过什么,夏亦初有些不信。
“亦初姐,你想多了”,姜若绞着手指,她不得不说谎来掩盖,“只是因为我上次有东西落在休息室里了,戴先生才说亲自给我送来,这件事跟盛总没有关系”。
夏亦初似乎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反驳,上下打量了姜若许久后,才阴沉着脸放她下去买东西。
“最好不是我猜的那样”,夏亦初阴着脸又说。
姜若刚刚下楼,就看到一辆亮红色的敞篷车停在楼下,一个看起来格外沉稳的男人正站在敞篷车旁,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这样的车……倒是很有情妇的派头……
姜若眼皮跳了跳,提着一口气笑着走向了戴风,戴风对她恭敬的弓腰,语气平静的说,“安小姐,这是您的车钥匙”。
她看着那无比高调的车,医院来来往往的人都在朝这个方向看,姜若皱了皱眉,“这个能开走吗?我不想要”。
“不能”,戴风斩钉截铁的说。
“安小姐,车是盛少亲自挑的,很少有女人能有这个殊荣”,戴风又说。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让她不要不识好歹。
姜若皱紧眉接过车钥匙,又见戴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局促,轻咳一声像是要说什么,姜若又将眉头皱得紧了一些,眼神里闪烁着疑惑。
“安小姐,盛少让我告诉您,说……咳,说上次没有尽兴,请安小姐今晚九点继续到池山别墅来”,戴风说完,立马将头低了下来,不等她回答,戴风就疾步离开了原地。
姜若愕然了片刻,脸上立马通红一片,这个盛珩……竟然让秘书传达这样露骨的话!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今晚她不能再迟到了,盛珩有多大的权势她自然清楚,要想对付许俊,她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的背影远远不够。
她只有用另一个身份接近许俊,接近巨丰集团,才能拿回姜家的一切。
不过眼下令她更急切的是这辆高调的豪车,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说不定还真露馅了。
她把夏亦初要的甜食全都买了上楼去,趁机溜出来,把车开回了老家的镇上。
安正海不是一直嚷嚷着要买车吗?这下好了,现成的车来了。
刘根琴和安正海两人都不在家,她只能把车停在老家的楼下,又把车钥匙塞在了门缝下面。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迅速回到出租屋,随意换上了一条裙子,化了个淡妆,打车去了池山别墅。
九点整的时候,她抵达了池山别墅门前,开门的那人是打着领结的聂管家,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姜若,作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安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从聂管家的眼神里,她知道她今天的样子应该是美极了。
姜若扭头问,“聂叔,盛少呢?”
“盛少说,让安小姐直接去二楼”。
池山别墅很大,装潢得像中世纪欧洲古堡一样富丽堂皇,只是灯光却有些幽暗,木质的楼梯上只有微弱的壁灯亮着。
姜若缓缓走在楼梯上,实木地板发出“咚咚”的声响。
这个地方出奇的大,她也不知道盛珩到底在哪一间,走到最尽头的那个房间时,这才发现这里的布置不太一样,似乎更为贵气一点,姜若心中暗道,盛珩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在这里了。
果不其然,她刚刚走进去,便见到一身黑色西装,身形修长的男人正坐在饶有兴趣的凝视着门口的方向,姜若见到那个男人时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盛珩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头猎物。
她绞着手指站在门口不知敢进还是敢退,盛珩沉着双眸,轻轻挑了挑眉看向她,“过来”。
姜若缓缓走到男人面前,脚步刚立定,盛珩就一把揽过她的腰来,将她按在怀里,她被迫坐在了这个男人腿上,面色十分窘迫。
现在这样主动投怀送抱,还真是头一遭。
姜若面颊微红的低下了头去,不敢看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
盛珩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脸上尽是戏谑之意,“怎么变得那么害羞?”
不等她答话,男人又咬上了她的耳垂,声音极度暧昧,“还是说,你想玩点新鲜的?”
新鲜?上回在休息室,还不够新鲜?
男人的手指缓缓婆娑着她的脸颊,唇角轻勾,将脸凑得更近了一些,“不回答的意思是……想直接开始?”
不等她开口,男人的唇就狠狠贴了过来,宽大的手顺着她,她的身子就被男人重重扔在了床上,高高抛起。
姜若被摔得头晕眼花,脑袋一阵晕眩,不等她再做反应,男人就沉沉倾倒而来。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一片,男人却沉声发号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姜若缓缓睁眼,男人那张略带邪气的俊美脸庞就在她的面前,她好像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盛珩眼底尽是迷离情愫,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即使再狼狈,可依旧还能给他一种纯洁得不像话的错觉。
……
床单上留下乱糟糟的褶皱,盛珩洗了澡出来,换上了宽大的白色浴袍。
男人拉开被子缓缓坐上床来,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长发,一边淡淡的说,“今晚在这里住下”。
姜若抬起头来,懵懂的看向盛珩,这个男人好像是从不留女人在家过夜的,也不知为什么会让她住下来。
“不高兴?还是不答应?”,盛珩的语气淡然,听不出情绪。
“没、没有”。
姜若不知道该说什么,上辈子被人偷情,这辈子成为情妇,上天就是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