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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鱼篓简直就是大筐,谢明拽过来往里一看。

    “哎,这什么鱼啊,真大。”

    “村头小河边今天早上刚钓到的,花鲢,这么大确实少见。”厨师边忙活手头的工作,边跟谢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看体型得半米长了,有40斤吧,嘿嘿。”谢明拿个小木棍摆弄着筐里的大鱼,这条鱼确实比别的花鲢大了许多,不断的翻腾,想来不甘心被人抓住。

    “小伙子,你能处理的了吗?不行我叫人帮你。”

    “不用,大哥你忙你的。”

    谢明拽着箩筐朝一旁的案板拉了过去,随手拿起菜刀,合计合计放下了,在他认为对付这么大的鱼,刀是不行的,必须得斧子,炉灶边还真有个斧头,谢明拿起来颠了颠分量,不错挺顺手。

    然后他把案板放在地上将大鱼倒了出来,大鱼离开那狭小的空间,立刻翻腾不止,搞的谢明手忙脚乱,说实话他哪懂得处理这么大的鱼,黄花鱼还差不多,半天才给对方按住。

    大鱼圆咕噜的眼睛一直瞪着谢明,后者嘿嘿坏笑,操起斧子就是一下.

    “咔!”

    正斩在大鱼的身上,你说杀鱼你不卸头往身上招呼什么劲,大鱼翻腾的更厉害了,一不小心,鳞片将谢明手掌刮破了,谢明倒吸口凉气,赶紧拿手巾给自己手包上,临了他也明白不能让大鱼在折腾,拿斧子对准头来了两下,这回有效果,大鱼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浑身抽搐。

    包扎好伤口,谢明这个气啊,宰个鱼费这么大劲自己还受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伙子,鱼杀了吗?”厨师没有回头,直接喊道。

    “宰了宰了,我马上去鳞片。”谢明赶紧说道,他却没瞧见,大鱼的眼珠转了转死盯着他。

    谢明拿起斧子,对准鱼的身体一捅乱砍,后来觉得不对劲,又拿刀开始削鳞片,一下一下,因为没有经验大鱼被他搞的坑坑洼洼,总算都弄好了,破开了肚子将不要的内脏取出来扔到一边,这时候大鱼的眼中全是血丝。

    “搞定,大哥,鱼都处理好了,下步呢?”谢明喊道。

    “啊,那你把它扔锅里吧,低汤早配好了,就剩下炖这一步,最好多切点口子,入味。”厨师喊道,谢明舔了舔嘴唇,心想怎么才能最入味呢?他也不懂啊,那就多切口子吧。

    好家伙,他拿起菜刀跟剁菜一般,切了起来,不大会鱼身子都要变成碎末了,大鱼的眼中瞳孔缓缓放大,昭示着它真的死去了。

    谢明把自认为处理好的鱼肉扔进了锅里,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厨房,看火候什么的他是真不懂。

    只不过挺郁闷,因为手竟然受伤了,刚才拿手巾简单处理了一下而已,还得找点红药水之类的东西,回了大屋让小文帮他找到药膏,池琳一惊。

    “谢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帮人家忙活忙活自己却挂彩了,真丢人,上些药就行了。”谢明假装不在乎的说道,池琳赶忙将手巾拿开,取出药膏一边帮谢明吹拂,一边上药,谢明差点没飞上天去,感觉自己的幸福就快要降临,伤没白受,池琳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

    包扎完毕,谢明陪在池琳旁边不乱走了,又过了一会到了午饭的时间,吃完饭出灵,农村没什么好东西都是土特产,十几桌客人说说笑笑开始用餐,包括池琳和谢明。

    正吃着饭呢,一桌客人叫道。

    “这啥呀?啤酒花鲢?花鲢在哪呢?啥也没有呀!”

    “啊,翻翻下面,我去,炖的稀碎,幸亏有鱼头否则还以为是肉末茄子呢。”

    “哈哈,老刘你这厨师怎么当的手艺不给力啊。”

    “滚滚滚,爱吃不吃!”性刘的厨师苦笑的骂道,只有他心知肚明,大伙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此刻谢明弄了个大红脸,不敢抬头,也就当笑话。

    吃完饭,各人有各人的工作,抬花圈,出灵车的配备人员,还有农村的一些习俗,加上去火葬场的路线和公墓的路线。

    所有一切就绪,大队人马哭叫着从小文姥姥的家出来了,走到郊区空地,点燃纸人,大伙上车赶往火葬场,一路无话进展的很顺利,池琳坐着谢明的蛋蛋车参与了全程。

    又过了一天,一大早,谢明带着池琳参加最后的送葬活动,来到千山区莲花公墓老太太选定的墓穴,风水先生按照时间招呼下葬,子女们尽最后的孝道。

    开春了天气很好,风暖暖的,池琳站在大山之上,瞧着周围各式各样的墓地心中感慨,正这时候听旁边谢明直咧嘴,便问道.

    “谢大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点冷而已。”

    “冷?”奇怪了自己久居南方都没感觉今天的天气冷,但是既然人家说没事也不好多问,又呆了一会,谢明见四下无人自己跑到一颗松树旁边,将左手的绷带打开,好家伙,被鱼鳞割伤的地方非但没有好转,竟然溃烂出浓了,疼痛是一方面还奇痒无比。

    “不会破伤风了吧?那会死人的。”谢明也害怕了,等仪式结束,谢明本来想约池琳去喝下午茶,看来是去不成了,匆忙将其送回了公寓,谢明找了家诊所。

    “哎呦,先生,您这是感染了呀。”医生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后用碘酒消毒。

    “嘶,疼,不是破伤风吧?”

    “呵呵,您过虑了,感染确实挺严重的,但您没发烧问题不大,定时上药,回家吃些消炎的药物就好了。”

    “谢谢。”

    谢明如同乖宝宝听从医生的安排,开了药品又从新包扎了一下,兴高采烈的回了家,晚上打算请池琳吃饭,明天就要上班了,机会不能浪费啊。

    打过电话谢明感觉自己运气爆表,池琳竟没拒绝,换好衣装和领带,哼起小曲,朝家楼下的车场走去,走着走着,谢明眉头皱了起来,他总觉得有人跟在他身后,

    突然转身,除了跟他一样取车的人,并没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