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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算了,不与你争执,我要离开这里,还有战斗等着我呢。”项远无奈,懒得理这个怪人了,他能与对方交谈这么久也是发现此人与下方那些鬼物不同,身上正气凛然,浩然于胸,不像坏人,但是对方说话莫名其妙项远还有急事哪来功夫搭理他。

    转头开始奔跑打算找到出口离开此地,项远断定自己大概是跌入了鬼门关某个空间夹层了,他跑了,黑袍人并未追赶只是站在原地。

    项远跑啊跑啊,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跑出去一天时间了,心中顿感焦急,情绪也起了好大的变化,一股戾气油任而生,就在这时候脚下天空却翻滚了起来,电闪雷鸣,项远吓了一跳,赶紧停下脚步,蹲伏在云层,等他情绪缓和了,雷电也消失不见。

    “什么鬼玩意?吓死我了。”项远自言自语道,单手握拳尝试提起愿力,他想要看看强行突破好不好使,结果用力之下什么反应都没有,自己成为了普通人。

    项远顿时大惊失色,将手放在额头上强迫自己冷静,可睁开眼睛的瞬间,傻了,云层还是那个云层,面前依旧站着黑袍人,下方拖动棺材的依旧是那些面目狰狞的鬼物。

    “怎么回事?你想干嘛?为什么跟着我!?”项远惊恐对着黑袍人叫道,黑袍人只是摇了摇头。

    “吾并未移动,你...也从未动过。”

    “骗人,我刚刚跑出去好远了呀!”项远反驳道。

    “心未动,人又何尝会动呢?”黑袍人反问,项远顿时蒙圈,他沉默了一会盘膝坐在了云层上,呆呆傻傻的望着地面拉动棺材的鬼物,很快鬼物消失在了视线,不大会竟然从相反的方向再次拖动棺材而来,一切循环反复。

    “难道...这里并不是鬼门关某个夹层空间吗?这是跟我心灵相通的地方?”项远语气清淡,缓缓言道,不知何时那黑袍人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

    “发现了吗?呵呵,小朋友很有悟性。”黑袍人轻笑道,项远转头凝望着对方斩钉截铁的询问。

    “您到底是何人,这里是否是我内心的世界?或者...是断刀的世界对吗?”

    黑袍人默默的点了点头,项远叹了口气。

    “我输了,被赤帝打败,是不是被对方杀了,所以灵魂才被断刀吸入了它的空间中。”项远有些颓废,自己可能已经死了,否则为何提不起力量来,黑袍人再次轻轻一笑,伸出一只手臂指向了项远的前方,哪里顿时如同电视一般倒影出了一幅画面。

    “池琳!?”项远大惊失色,画面中池琳满身是伤轻咬朱唇,手中的相机不断闪出奇异的光芒,而一道血光围着她打转,不时射来道道攻击,虽然被相机所化解,可有些时候撞击地面产生的爆炸也不是池琳能够抗衡的,她已经拼了性命,而她的身后躺着的人正是自己。

    “为什么?!我到底死了吗??”项远咆哮道,他的心再次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云层突然暴起雷鸣,随后红色的雨点陨落而下,连项远的身体都被浇透了,那些地面上的恶鬼抱头鼠窜,躲在棺材旁边瑟瑟发抖。

    见此情景项远呆滞了,整个世界瓢泼大雨,可奇怪的是地面依旧干枯无比。

    “呵呵,小朋友,作为断刀的主人,汝每一次情感的变化它都能够深深的体会,借此反映在这片世界之中,而汝可曾了解过手中的伙伴?”黑袍人淡淡的回答道,项远无言以对,断刀是他的兵器,从小爷爷便让与其培养感情,可是项远却只当对方是件法器而已,何尝想过去了解断刀。

    “难道...我竟然只是在一直利用它吗?”项远喃喃自语,黑袍人没有回答,项远咬紧牙关喊道。

    “大叔!怪不得赤帝与土伯并未瞧得上我,即便土伯被我击杀他也从未认为我能击败赤帝,因为...我连断刀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不要不要!!!我项远拼命修行,为的就是救回父母的灵魂,完成爷爷临死的愿望!现在仇敌当前,我却无能为力吗?呜呜呜~!”项远沮丧得要命,一股股悲哀的情绪惹得他流下了热泪,云层中不再有雷电,红色雨点也停了,但是世界却更加黑暗了起来,黑袍人转头看了看周围,叹息道。

    “休教无住本心灭,落得到头名利奴,汝并未知晓,双眼一直被自己所蒙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汝...还想获得凌驾于仇敌的力量吗?”

    听到黑袍人的言语,项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去理解,去体会断刀的悲哀以及情感,汝愿意吗?当然,失败的话,汝将成为下方鬼物的一员,敢是不敢?”

    “我敢!”项远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黑袍人缓缓伸出手臂直接拽住项远的衣领,随后狠狠的抛向了地面棺材所在位置,本来项远尝试过跳跃,跟在外界一样,云层自有重力,可这次却好像脱缰的野马,项远如同炮弹一般落在了大地之上,视觉再次翻转,天已经是天,地还是地。

    可他落的地方却不那么美好,棺材的正前方,也是鬼物的中间,那些鬼物先是一愣,随后嗷嗷嚎叫着扑向了项远,似乎看见了什么好吃的食物。

    刹那间项远被按倒在地,现在的他毫无法力只得任凭鬼物撕咬和拉扯,项远本能的反抗可惜没有任何用处,那撕咬传来的痛楚如真实一般。

    “啊啊啊啊啊~!”项远嚎叫着,可并不影响鬼物们的侵袭,云层顶端倒挂着的黑袍人淡淡的看向这一切,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项远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他曾经受过不少伤,每次危机过后自己都庆幸活着,可现在项远宁愿死亡,奇怪的是不管鬼物如何撕咬他都没有死,只不过身体越来越淡。

    “好疼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啊,怎么会这样,为何你们要痛恨我,要如此对待我呀!”项远疯狂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