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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那么多年他们项家跟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也不再有断刀一丝一毫的痕迹,项远享受着新生活,去迎合新生活,直到他25岁那年,母亲给他介绍了一门亲事。

    “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小远,他呀害羞,呵呵,还得我这当妈的帮忙。”

    “哪里,大姐,你家小子好英俊呀,又有才华,我们家菲菲求之不得呢,这样,让他俩熟悉熟悉,我们长辈到那屋聊会天。”

    当事人没怎么地呢,这两个老娘套起了近乎,故意给两个小年轻创造空间,她们去了大屋,项远对面坐着的女孩非常有气质,时尚衣装温文尔雅,项远确实不认识这女孩,恍惚之间似乎对方是很多人的影子,女孩含笑大大方方的介绍道。

    “我叫王菲菲,初次见面,我是一名老师...。”

    “项远...卖猪...啊,不,我是国企的工程师。”项远有些颓然,随后稳定了情绪与这名叫菲菲的女孩开始聊天,说话间俩人还真挺投缘,一来二去也算熟识了。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又在6个月后,双方定下了婚礼日程,直至结婚那天两家人欢天喜地,项远得以美人入怀,当主持人在台上请二位新人致辞之时,将话筒递给了项远,项远宛然一笑,轻轻的说道。

    “诸位,谢谢你们,衷心感谢,还有我的...父母,他们虽然是虚幻的,却依旧让我找回了童年一切失落,菲菲...你是我所有女人的结合体,非常的完美,我很开心,喜之含义并不是要用悲去弥补,而是去享受那份感觉,我至始至终没有遗忘,我还有使命在身,给世人带来生活的欢喜。”

    “嘭!”

    项远话音一落,整个世界似乎变成了红色的海洋,那些人影全部定格在了原地,最后红芒席卷天地,项远睁开了双眼,此刻他站在一道柔和的红色光柱之中,一股澎湃的灵魂力量冲入脑海,使得他的魂力增强了何止一倍。

    “恭喜项施主闯过人生之喜,有何感触?”婵真大师笑道。

    “还好,跟预期的差不多,时间紧急,我去继续去了。”项远微微一笑踏步越过了橙色光柱直奔黄色那根。

    当项远进入黄色光柱之中,一股股悲哀的念头直至他的心灵,项远微微皱眉,这是头一次被光柱强行加入情绪,曾经的闯关都是以自己为主导,而这次却是光柱在引导。

    他站在一个灵堂之中,牌位上不是别人,正是老王,一屋子邻居们哭喊着对方,项远披麻戴孝站立一旁,悲哀的情绪影响着他的思绪,总在一起下棋的老大叔拍了拍项远的肩膀。

    “小远,你也别难过,老王啊,该着寿命,唉,他没有子嗣只有你为他守灵,辛苦啦,来,去给新来的朋友行礼。”

    项远被拉着到了灵堂的斜对角,来一个客人他便点头行礼,正在这时候,一个女孩跑进了灵棚,见到项远后放声大哭。

    “小远,快去,韩凌不行了...。”

    “嗯?”项远皱眉,进来的人是贺姗姗,她拉着项远跑出了灵棚,等出来之后才发现楼群一片残羹断瓦,世界好像被毁灭了一般,贺姗姗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世界毁灭了,我们都会死吧,哥,我不想死,我还想嫁给你呢!”

    项远拉着贺姗姗的手,越发感觉冰凉,等贺姗姗再次回头之时,只见貌美的女孩脸孔已经干枯,还依旧深情的看着他,随后拉着的手臂断掉了,贺姗姗好似风化了一般,项远下意识往前拽一把,可惜只能拽到空气,悲哀的情绪越发深重了,项远眉头紧锁,起身形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说过之处一片狼藉,大厦倒塌,公路破碎,没有人类一片死寂,好容易顺着记忆回到了家中,他的小屋乱得不成样子,正中央的桌子上躺着一名女孩,正是韩凌,韩凌没有衰老依旧是那般美丽,只不过了无生息。

    项远走上前,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股股哀怨似乎传递了过来,项远脸色有些难看,这时候,感觉身后有人他猛然间转头,祝瑛斗浑身破破烂烂拄着自己折断的长弓。

    “大哥...瑛斗不能陪伴你了,与将臣的战斗我们失败了,大家都死了,池琳姐,白依姐,柳姐姐,高亮将军还有...噗,永别了!”祝瑛斗仰面倒地吐血身亡,项远刚迈出一步,大地似乎融化了一般,变成了海洋,他直接跌入了进去。

    海洋中没法呼吸,项远张开嘴却没有水进入,但就是喘不过气来,项远默默的沉入海底,一具具尸体从他的上方飘过去,那些尸体很多都是熟人,只不过此刻却惨绝人寰。

    远门佳人的俏脸,面目全非,悲哀的情绪席卷项远的身心。

    龙柱之外白依默不作声的摸着金色的柱体,似乎思维已经随着项远进入了一般,池言走了过来,点了根烟,笑道。

    “很担心吗?放心,项远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来一根吗?”

    “谢谢。”白依笑了笑,池言递了一根烟给她,随后羡慕道。

    “项远这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包括我妹妹在内,所有女孩都对他倾心,你能给我解惑么?我也学习学习,以后怎么得到女孩的芳心。”

    “呵呵,池言大兄弟,你身边女孩少么?要说项远的魅力所在,并不是因为他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值得我们去信任,当然,他也会拼尽性命保护我们,女孩都希望有个依靠的肩膀,必须是有安全感的肩膀。”

    池言听罢微微一愣,耸了耸肩,无言以对。

    海洋之中,项远面对所有亲人朋友的遗体,他的悲哀情绪已经充满了心头,此刻却做了一个奇异的动作,他张开手臂,仿佛要拥抱大海一般,喃喃自语。

    “呵,悲哀吗?不,我项远不会让悲哀降临在我身边的朋友么,还有爱我的女人们,即便我死了也要让她们能够活着,所以,哀愁无法磨灭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