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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因后果

    芷蕊明白睿哲公主是在给自己指派任务,此去可能事关重大,这是公主对自己的极大信任。但是,从小守在睿哲身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芷蕊对公主恋恋不舍。对于主子的指派,芷蕊不能违背。尽管如此,她还是想为自己争取留在公主身边的机会。

    “公主,芷萝和我一起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很明显,她处事比我稳重,也能扛大事,而我有了压力就会紧张。”芷蕊还在不停地辩解着,幻想着能改变公主的想法。

    “蕊儿,在宫里,最需要的是应变能力,机灵才是最主要的。”睿哲公主不为所动,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芷蕊一看公主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迹象,只好说:“好吧,既然公主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去吧。”

    睿哲公主知道芷蕊不想离开自己,可是,这件事只有她去自己才能放心,所以,公主接着提醒道:“光答应去还不行,还要做好一些思想准备。”

    “什么准备?公主吩咐。”

    “第一个准备就是:从入宫开始,你就不再是芷蕊,而是于氏,是大将军府中的一个普通丫头。”

    “哦,就是我的身份有变化,不能再提过去的事情。”

    “对!特别是你从无始国过来这件事更不能对任何人讲。”

    “明白了,公主,你放心,芷蕊会严守秘密。接下来,还要做好什么准备?”

    公主看了看这个聪明的丫头,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说:“第二个准备就是要做好侍寝的准备。”

    “啊?你不是说让我到王宫里去做婢女嘛。”芷蕊惊退了一步说。

    “呵呵,说是这么说啊。但是,我的芷蕊这么漂亮,如果一旦被国王相中了,那你就会成为国王的女人啦。往年都是这样,送上去的女孩中,总有一、二个会被国王留在身边服侍,如果服侍的好,就会成为国王的枕边人。”

    “不行,不行!”芷蕊一听就急了,自己跟在公主身边来到大将军府,喜欢的男人就是鸿熙,芷蕊还盼着有那么一天,鸿熙能收了她去,怎么可能去与国王同床共枕呢,真是羞死了。

    芷蕊的反应在公主的预料之中,她安慰芷蕊说:“蕊儿,别急,没什么不行的。你没见过国王,怎么知道自己不能接受他呢。我在成亲之前,也没见过鸿熙,现在不是也很好吗?”

    “可是,主子,你让我去见的可是国王啊,他是这个国家里主宰一切的人,我有些害怕。”芷蕊低下头,脸上微红,低低地声音说:“再说,我也不知道如何服侍男人。”

    “蕊儿,过来,我告诉你。”说着,公主拉起芷蕊进了里屋,给她详细讲授了男女之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到了国王的寿诞之日,公主备好的礼物由鸿熙送到了王宫。国王对文玩字画、金银财宝看都不看,就让高良收藏起来。国王对儿子们孝敬他的几个丫头倒是很在意,他让八个女孩一排站好,国王围着她们转来转去,仔细看过之后,指定留下来两个,其他人送御膳房去做厨娘。留下的两个人中就有芷蕊,芷蕊一听,其他人去做厨娘了,很庆幸自己能被留下,所以,她在国王身边侍奉起来也算竭尽全力。

    芷蕊不光长相俊美,而且心思灵敏,在国王身边,诸事都做得妥当,甚至超过了以往所有的宫女。国王龙颜大悦,直接让她做自己的贴身侍女,不出一个月,芷蕊就成了国王的枕边人,后来又成了国王的小宠妃。

    芷蕊进了王宫后,一路走得很顺畅。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是睿哲公主,她的一切行动都要听公主吩咐。当芷蕊偎到国王身边时,鸿熙又死心塌地地回到了睿哲公主的房间。其他几个女人虽然还是花样百出地诱惑他,鸿熙都不为所动,因为他明白,在宫廷中的那个蕊儿是枚很好的棋子,如果用对了她,那自己的前程不可限量,而那枚棋子如何走,只听睿哲公主吩咐。所以,鸿熙要做的就是取悦公主,让她听自己的吩咐。

    每个月,公主都会借进宫请安的机会和芷蕊相见,两个人躲起来说着最体己的话。芷蕊的状况,公主非常了解,她从芷蕊叙述的一些事实中,知道芷蕊已是越来越受宠,虽然还不能超越王后,但是,已能左右国王的视听。公主感觉时机已经成熟,她就对芷蕊面授机宜,把她与鸿熙商量好的事情告诉了芷蕊,让她见机行事。

    公主走后,芷蕊权衡利弊,她认为此事不仅对鸿熙好,还能对自己的未来有利,所以,芷蕊做的非常用心,几乎每句话,每个字她都仔细斟酌。她边思考边寻找机会,当那日国王过来,她就故意端来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点心,由此而引发了美食的话题,自然就引到了王后的身上。

    事情的发展很符合芷蕊的心思,当然也很让鸿熙和公主满意。当国王宣布废除善王的储君之位、禁足王后时,芷蕊在宫中偷乐,鸿熙和公主则在他们的卧室中躲开众人庆祝。

    任何事情都会有代价,国王也不是好糊弄的,他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碍于与无始国的关系,国王不能把事情讲出来,也不可能直接处理公主和芷蕊。所以,只能免了鸿熙的大将军,封他为福王,这样,大家只是以为国王要收紧军权,不会有其他想法。

    当鸿熙以福王的身份出现在公主身边时,两个人相拥而泣,但这不是痛苦的眼泪,而是喜悦的泪水,毕竟,福王有了争取大好前程的机会。

    自从鸿熙大将军变身为福王以后,其王妃睿哲公主更是得宠,因为公主不仅美丽,而且智慧。在福王的生活中,美丽从来不缺,而智慧却不是人人都有的。王后两者兼而有之,正是她长期受宠的重要原因。

    “人生不如意,恒十居七八”,在福王府,王妃可谓威风八面,风光无限。可是,她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与鸿熙成亲十年后,还没有个一男半女便是她的最大遗憾。

    睿哲公主嫁到无终国之后,一直没有断宠。可是,也一直没能怀孕。越是盼着怀孕,肚子越是没有动静。越是焦急,情绪波动,就越不容易受孕。整整十年,从满怀希望到彻底绝望,面对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又眼看着鸿熙已从福王变身为福亲王,睿哲王妃不得不考虑补救措施了。

    芷萝是王妃的另一个陪嫁丫头,芷蕊送进王宫后,芷萝成了王妃唯一的心腹。她在王妃的默许下,已服侍在鸿熙的身边。只是鸿熙碍于王妃的面子,不敢太过放肆。不知何故,芷萝也一直没能生育。

    虽说王妃和芷萝主仆二人都没有孩子,可是却挡不住鸿熙添儿增女。鸿熙的侧王妃端蓉就刚又生下了一个小公主,虽说添得是个女娃,但也是开枝散叶啦,说不定下一个就是男娃,如果那样,肯定会威胁到王妃的地位。

    睿哲王妃每当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婴儿的啼哭声和鸿熙的笑声,她就会流下泪来。芷萝看王妃哭泣很是心疼,总是劝慰道:“王妃,别伤心,不要哭坏了身体。”

    王妃听到芷萝的劝阻,长叹一口气,哽噎着说道:“芷萝,我们俩的肚子都不争气,没能给王爷添个一男半女,这可如何是好?”

    “王妃不用着急,没有孩子,王妃还是王妃,您有无始国国王给您撑腰,谁还能怎么样您呢。”

    “不行啊,芷萝,你想得太简单啦。侧王妃的家境也不俗,她现在只是生了个女儿,就已经被宠上天啦,如果她再生个儿子,我看我的王妃之位就会岌岌可危。”睿哲公主很是担心地说。

    “有这么严重吗?您和王爷可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了,侧王妃她新来乍到,只不过凭借年轻貌美才能得宠几天,时间一长,事情一多,王爷不是还得到您这儿来啊。”

    王妃闻听芷萝此言,凄然苦笑了一声说:“宫廷中,王府里,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啊。”

    这事芷萝懂得,她也慌了神,急忙问道:“那王妃有什么好办法吗?”

    “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去找哥哥求救吧,王爷现在只有一位侧王妃,还可以再纳一位,就让哥哥再挑个女孩嫁过来给鸿熙做侧王妃吧,希望她能为鸿熙诞下子嗣,这样,我们也就有希望了。”王妃说得有些凄凉,芷萝只能骂自己无能,不能为主子分忧。

    王妃给哥哥和宜,也就是无始国的国王写好了一封书信,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并讲述了前因后果,派人骑快马送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这么长一段时间中,无始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呢?自从睿哲公主嫁给鸿熙大将军,到她成为福亲王王妃,前后十多年的时间,无始国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中间,无始国主要是靠着与无终国的联姻,换来了和平,让自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们尝到甜头之后,又进行了几次联姻。无终国国王鼓励贵族到无始国求亲,以加强两国的睦邻友好,无始国国王便积极配合,来者不拒。每次都是找最漂亮的女孩嫁到无终国去,以满足无终国贵族的要求。在这些和亲婚姻中,其中规模较大的有两次,都对加强两国关系起到了良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