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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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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三刻,太阳还未升起,一条小溪如盘蛇般穿过森林。

    小溪边一块巨石上,项羽盘腿正坐,左手拇指按着左腮,四指半握,轻托鼻子,双眼紧闭,似是熟睡,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项羽起身,右手抽出青铜剑,同时跳下巨石。

    “唰~唰”空气中响起利器飞快掠过的破空声。只见项羽或是探身刺去,或是右托千斤...一时间剑舞成花。

    不多时,便到了辰时,太阳已是微微露出光霞。

    项羽走向溪边,左手凫起一捧捧山泉洗漱。而后沿着溪流向上游走去。

    他,要去寻找答案。

    项羽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仍没有在河岸发现人家,可他并没有丧气。因为他走出了森林,并且看到了正前方,那一座高大的城墙。

    “栗子两文一斤,上好的栗子,快来看看啊...”

    “水晶山楂糕呀,不酸不甜不要钱啊...”

    ……

    官道两旁的小贩卖力吆喝着。

    “站住,你是什么人?怎么看着面生,说你呢,发什么呆”守城的卫兵对着项羽呵斥道,然而项羽却是呆立在那,一言不发。

    他看到了城门上方那两个烫金大字“襄城”。

    襄城?是那个因久攻不下而被自己屠城的襄城?

    项羽一时发蒙。

    “小子,你可是图谋不轨?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那守城的队长看着高他半个头的项羽,不耐烦的呵道,而后又是呢喃“又来了个可以凑数的。”

    四名手持长戈的卫兵上前便欲拿下项羽,而项羽见势,不再多想,抽住青铜剑便要挣脱围势。

    “大人,手下留情,小儿是刚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看了这么大的城门,一时看呆了。您看...”这时,一个白发沧桑的老者箭步冲了上来,正对那卫队队长,以身体遮挡住右手,抬起袖子,露出手中的一锭白银。

    “罢了,罢了,看这小子的面貌,也不像坏人,这次就放他一马,只是这天气炎热,我的这些兄弟们嘛...”那卫队队长一把夺过银子揣进怀中,仰头道。

    “大人,这是孝敬各位兵老爷们的茶水钱。”老者张开手,又露出了两锭白银。

    “嗯~老头,算你明事理。以后啊,也要多多沟通嘛!你这儿子,多多看紧咯,可别犯了什么事儿啊!”那卫队长一挥手,四个卫兵便退下了。

    身处乱世,佩刀剑已是常态,或许是银子的功劳,那卫队长竟没有认出项羽佩的是军队的制式青铜剑。

    “谢大人关心,狗蛋,我让你小子跟紧,半路却走丢了...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

    项羽一愣,是他?

    收起剑,按捺下心中的疑惑与气愤,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襄城城主府中“主上”一位身披甲链的军官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赵将军?你来见我,有何事?”一名男子半卧在床榻上,身后美貌的女仆正在给他按捏着头皮,男子眉头紧皱,似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主上,方才下面上报,昨日一支‘两’队外出,至今未归。”

    “派人去找了没有?”

    “禀主上,斥候已去,可至今还未找到任何踪迹。”

    “你先下去吧,可能是火大,找女人去了。”

    “是,主上,属下退下了。”

    “怪了,近日总有些士兵无故失踪,这次更是一队人消失。来此地已是数年了,不知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好好地大汉王爷正做着呢,却突然来了这里,唉...”那男子目光满是缅怀。

    “啊五,这件事你去查查。”

    “啊三,你去告诉那几路。我倒要看看,何人胆敢与我作对。哼,啊~”男子面露狰狞,似是感到了疼痛。

    “大人,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女子赶紧下床榻,跪了下来。

    “你这废物,按个穴都不会”男子一把将身前的女仆拽了过来,粗暴的扯下外衣,一时间,房中上演了一曲颠龙倒凤的好戏。

    ……

    襄城中与城主府遥遥相对的一座院落,四周十分冷清,只有数名仆人打扫着院落。

    而少有人知的是,它的地下,有着一座密室。

    “亚父”项羽抱拳,神色复杂,那老者竟是范增。

    “大王,老朽知道你有疑问,稍等片刻,等他们来了,你便会知晓。”范增抚须道。

    “范老先生,您这么急的唤我等前来,是为何事啊,如今城中时时都有卫队经过,稍有不慎,便会被认出来,那计划可就被破坏啦。”这时,密室通道处响起了抱怨声。

    项羽闻声看向密室入口处,入眼的是三名男子。

    为首的剑眉星目,身材伟岸;左面是一名身材消瘦的略矮男子,目漏坚毅,时常闪现星光;右侧是一名魁梧大汉,髯须四垂。

    就在项羽看向他们时,他们也看向了项羽,映入眼帘的是身高八尺,魁梧伟岸的汉子,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无尽的霸道,与其对视便感到一股压力,似是与天地相争。若是细看,便可发现他瞳孔之中还有一个瞳孔,只是它的颜色太淡,不易发现,又似是需要一股特殊的能量来激发!

    “龙兄,子期,季兄...”

    “大王”多个声音同时发出,却都透露着惊喜。

    “来,咱们坐下好好谈谈。”范增招呼着众人,走向密室深处。

    众人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坐了下来。

    “大王可能对此地还是一无所知,那老朽便从头说起。”范增对着项羽说道,龙且,季布,虞子期也是不再多言,将舞台留给了范增。

    “那日,大王中计而猜忌于老朽,老朽负气便离开了,一心只想回到老宅,就此隐世,不再参与世事纷争。一日夜晚,老叟独卧郊野,夜梦一星沿天外紫薇方向坠下。老朽拄着拐杖走了过去,只看见紫光冲天,有帝皇之势,而后便没有意识了。”范增惆怅着,仰头饮下一口茶水,似是饮酒。

    而项羽闻此言虽心中有些不悦,可仍然是愧疚居多,毕竟是自己的过错,自己生性多疑,可没办法,这性格也是不好改的。

    “老叟醒来后,便发现身处一处世外桃园中,那里一切都如同外面一样,只是那里,只有老叟一人。我想也罢,反正都要隐居,有无人也便无所谓了。老叟便在林中走动,穿过了一处密林便发现了一大处开阔之地,老叟便在那里找了个邻水之地,年老了,建不得大房子了,便准备搭一处小木屋,住下便是。”

    “大王莫嫌老叟的废话过多,待完便知晓了。”范增看见项羽眉毛微皱,似是不悦,连忙说道。

    “当老朽从林中弄了些柴火准备先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建房时,却突然发现,找不到那个地方了,我便想弄清原因。将近三个时辰的探索,我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一个传说中的‘芥子须弥阴阳五方阵’,此阵可联通不同空间,将人导向他处。而老叟恰恰曾经看过一本阵法书籍,其中,便有这阴阳阵。”

    “花了许久,才弄清了此阵的周期,按着记忆中的步伐走了进去。进去时发现此时是正午,才知晓自己可能很久未休息了,便卧下准备大睡一场。”

    “当我睡着时,我梦到自己初识大王的一幕,而后便如回忆般,直至我负气出走时,便醒了。这时却发现,身边坐着一人,细看竟是龙且将军。”范增叹道,而项羽升起了好奇之心,催他继续。

    这时龙且接到“当初战死,而后苏醒,便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空旷之地,以为是地狱,可却没有一丝传说中的气息。属下便要找人问路,走了很久,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人,上前一看,竟是范老先生,末将便等他醒来。”

    “可他也是毫不知情,并与属下说了他的梦,也就是他刚才所说的。而后,范老先生便教授末将口诀与步伐,末将便得以随时出入。”

    “范老先生经常梦见大王您那面的事,醒后便讲与我听,属下虽感到疑惑,可那些又十分像是大王所为。”

    “老叟看见了大王垓下大败,自刎乌江。”范增毫不留情的说道,项羽面色难看,十分气恼,将要发作,又压了下去“哼”。

    “大王,老叟知道您不爱听,可您这性格脾气若是不改改,以后可还是会吃大苦头的啊!”范增语重心长的叹道。

    “改~谈何容易啊!”项羽叹了口气。

    “大王此言差矣,您刚才肯压下怒火,便是一种体现啊!”

    “好,言归正传。此后,老叟便很少入梦了。时常与龙将军出去四处观测,不知过了多久,我等也将这里摸索的差不多了。一日,我等在小溪边遇见了虞将军,他也是昏迷后醒来,同样他醒后也如龙将军一般。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又遇见了季布将军,他也是如此。”

    “可季将军给我等带来了更多的信息,刘邦建国,国号为‘汉’,吕马童那几人也被封为候,君了。季将军后来被刘邦抓住,不得已当了汉将。”

    “什么,汉将,季布,你...”项羽怒道。

    “大王,属下后来虽为汉将,可属下从未替汉杀一人,争一地啊”季布闻言立马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大王,属下实乃逼不得已,背叛了大王,要杀要剐,全凭大王令下。”

    “大王,季兄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啊。”龙且劝道。

    “是啊,大王,当下,我等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要在任性了。”一直未发言的虞子期也附和着。

    “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不要紧张,季兄请起,请起。”项羽上前,扶起季布。

    “谢大王赦罪”季布双手抱拳。项羽示意让他坐下,可多疑的性格,让这个变数的种子埋了下去。

    “都是老头子我多嘴,季将军海涵。”范增持杖抱拳。

    “范老先生,这就见外了,原本我也想稍候向大王请罪的,您说了也是一样。”季布憨笑。

    “好了,我便继续了。就是这样日子平平淡淡过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一幕令我吃惊的现象打破了平静。”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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