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我跟骆懿吃惯了这里的日料,这里的大叔人很好。”季尘埃淡淡的回答。
看来骆懿跟着小丫头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危险的笑容:“我取消了和季氏的合作,你不打算答谢我吗?”
季尘埃心里‘咯噔’一下,她选择保持冷静:“沈嚣池你应该知道季氏的料子已经不是老后江的料子了,是新后江冒充的,老后江的料子早就被掏空了。
以你的商业头脑怎么会不知道季楠的小九九。”
“果然聪明,但是有一点你错了。”沈嚣池打了一个响指。
季尘埃瞥眉,“什么?”
“因为你。以我的商业头脑,怎么会不让季氏付出代价呢?这一次算轻的了,看到你哭,我心疼。”他抚了抚季尘埃的脑袋。
只觉得沈嚣池温暖的大掌暖暖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是自己缺爱缺久了吧……多少年没有这样温暖过了?六年了,可笑至极。
该死的!泪水又禁不住流了下来,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泪流不止,她难过,是因为她从未得到过别人的爱,这些年更像一只无所畏惧的妖孽,连没有幸福上天都不介意。
六年前,自父母离婚那一刻起,季尘埃的世界就崩塌了,而那片深渊,就是她一直想逃离的对象。
见到季尘埃哭,沈嚣池慌乱之下抱住了她,贴在她耳边细声说道:“别哭,我知道你身边除了骆懿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但现在,你还有我,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为什么……为什么会泪流不止?
都是是因为那个卑微不堪的曾经!
但很快季尘埃抹掉脸上的泪水,假装坚强的说道:“想追我?也要拿出点诚意出来吧?”
“哦?诚意?那,这算吗?”沈嚣池突然吻住季尘埃的嘴唇,这个霸道又缠绵的吻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季尘埃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唔……混蛋……放开我!”
“是,我混蛋,但除了我以外以后,不准因为别的事情哭,听见没?”沈嚣池抱着她的手依旧死死的没有松开。
想到季楠那个混蛋,季尘埃不禁握紧双拳,她一定要将属于她的东西通通多回来!
眼眸里充满恨意,掩盖不住血丝,令人看起来发恐。
“谢谢你,沈嚣池。”
说出这句话时,躲在角落里看戏的骆懿已经看惊了,要知道,谢谢这两字从季尘埃嘴里憋出来是最不容易的。
就凭她倔强的性子,和被磨砺出来的傲气。
想到这,骆懿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果把尘埃交给沈嚣池她就放心了,只是……在彼此的年龄方面却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她还是很俏皮的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睡我闺蜜?!要是对尘埃不好,我绝对不会让你拐走她的!!!
骆懿特地注重了后面的感叹号。
当然,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回消息呢?
而今天季尘埃也明白了,曾所计较的都是自己过不去的坎。
放纵一把又如何?
“你先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此时的季尘埃脸红的就跟一个苹果一样。
任何一个像她这样年纪的女生被一个才认识几天的男人抱着都会害羞吧。
季尘埃心里暗暗咒骂骆懿,她要是再不出现,真的想把她天灵盖拧下来了!
“怎么?害羞了?”沈嚣池在她耳边吐气,“那就做我的女人。”
“想得美!”季尘埃用力推开他,然后余光朝骆懿的方向看去。
骆懿心虚的看向别处,要是让尘埃起疑就麻烦了,到时候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很欣慰,世界上有很多的不期而遇,或许,这就是季尘埃人生改变的开始吧。
不久后,沈嚣池接到电话稍稍告了别就走了。
那时,骆懿才从后面走出来笑眯眯的说:“你和沈嚣池进展不错啊?”
季尘埃脸一红:“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尘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俩挺合适的,做不成对象,当个朋友也可还行。”骆懿说的平平淡淡。
这句话也让季尘埃陷入了沉思。
自从进入大学以后身边确实出现了不少男人,虽然她的长相不是天姿国色,但也能引来不少人爱慕,可往往的结果都是拒之门外。
四年了,也快实习了,季尘埃忽然想到什么说道:“骆懿,我想等实习过后,去学金融。”
“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骆懿狐疑的目光看向季尘埃。
她低敛着双眸:“我想把我妈这些年花费在季氏的股份从季楠手中夺回来,换句话说,那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想好了吗?如果是这样,代价就是你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送监狱和抢夺股份你只能二选一。”骆懿吸了一口果汁。
“不,我要双赢,我的东西就是属于我的,而坐牢,是他罪有应得!”季尘埃说的铿锵有力,显然心意已决。
所以骆懿说什么都没用。
金融和犯罪心理学系双修这是对她一种莫大的挑战,如果有人教就会好的很多。
她想到了一计:“唉?沈嚣池就是金融系毕业的,你让他教你就很方便了,以你的脑子学起来很快的。”
“你最近怎么老是把沈嚣池扯进来,我都快怀疑你俩串通好的。”
“没,哪有!我只是觉得他是最佳人选,美国芝加哥毕业生不差吧?”骆懿连忙圆了刚刚的话。
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也对,沈家一家子都是变态基因,沈洛的成绩连她都羡慕不来。
对于沈嚣池的学位季尘埃了解的不多,但是百度一搜就全出来了,他是当时美国芝加哥应届毕业生的金融天才,全完没有继承家族财产,带着tc公司走到了今天,即便是国内tc分部也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更别说是整个岚市核心。
看来,这个男人很优秀嘛,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
季尘埃眯了眯眼,扒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
骆懿怎么会不知道她性子,猥琐一笑:“怎么样,我没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