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又怎么做了他人的走狗?”
李长安继续打听,能多知道一点江湖事,对他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好处。
“慕容大人拨粮赈灾,对我等有恩!”
原来是个当官的,李长安心中一叹,那慕容飞燕原来是个大官的女儿!
娘的,到了哪儿,当官的都惹不得!
“你绑了慕容小姐,该死!”
锵!
三名刀客大刀同时劈出,李长安双腿一蹬,飞身而起。
“迷踪拳!”
靠、抱、粘、拗、顶、弹、拨、挎、掸、提、撩、缠、击、拦。
李长安将三十六路迷踪拳的十五字精华要诀,施展的淋漓尽致,与三名刀客打的有来有回,手袖虎虎生风。
三名刀客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拳法,一时间拿李长安不下。
反而李长安越打越酣畅淋漓,大呼过瘾,功夫?什么是功夫?
功夫是靠时间磨练出来的!
砰!
李长安一招“贯耳回身三环月”砸在了一名刀客的下巴上,再接着一招“缠手上步急进肘”锤在了一名刀客的脊梁骨上,最后一招“套月担山显雄威”顶在了一名刀客的腿胯处。
“你是哪位高人的足下?”
三名刀客心有不甘的问道,最开始中拳的刀客早已晕死过去。
“霍!元!甲!”
李长安捡起宝剑,依次在四名刀客的脖子上抹了一剑,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在四名刀客的胸口上补了一剑。
至死,四名刀客眼中都带着浓浓的疑惑。
拎着宝剑,李长安冲出了房间。
寨子里,已经没了打斗声。
十几名刀客倒在雪地上,很快,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震关东魁梧的身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上半身插了十几把钢刀,咽喉处卡着一根银针。
整个脖子乌黑一片,针上有毒!
“震关东!”
李长安一下子急了,宝剑“呛锵”一声,落到了竹梯上。
这竹梯还是震关东没日没夜,编织出来的。
李长安奔到了他的面前,望着他惨白的面庞,顿时泪奔,嚷道:“我的副教主啊!”
“我、我不能陪你去中原了。你到了,要、要记、要记得告诉我一声……”
虚弱的声音传来,震关东的气机瞬间泯灭,惨淡的眼神,空灵无比。
“一定!一定!”
李长安哭丧着,握着震关东粗糙的肉掌,一手拂过他的面庞,合上了他的眼睛。
“慕容,我定要杀你全家!”
“啊——!”
嗙!
李长安愤然一拳砸到了地上,积雪飞溅而起,浑身气劲动荡,披散的长发陡然间激荡而起,飞舞在冷风中。
冷风如刀,刀刀剜心。
李长安抱起震关东,转过身,这一座座竹楼,全都是他一手一脚建造出来的。
包括桌上,那剩下的半只马腿肉。
肉还没有烂掉,人却先没了。
李长安抱着他,走进了正中的竹楼,来到了好汉厅。
“这儿是你的家,以后,会有很多人记得你,你是我的副教主。”
“我会把神教做的很大很大,我会给你报仇……”
李长安把震关东的身躯,放到了长椅上,这本来是他的教主之位。
“现在便宜你了。”
李长安惨笑一声,以前震关东就喜欢在这张椅子上睡觉,被他赶走过好几次。
寨子外的风雪,此刻下的更大了。
风在呼号,雪在抽泣。
风雪遮人眼,风雪夜,再无归人!
天地之间,茫茫雪地里,只有一名赤手空拳的少年!
他的背影孤绝而高冷。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山上,似乎有一道魁梧的身影同样在注视着他。
于是,李长安的脚步更快了。
连绵不绝的雪地上,许多骨瘦如柴的流民在游荡,漫无目的,跟着前面的人走。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生,为什么死,他们就如行尸走肉一般。
贫穷是一种病,显然,他们已经病入膏肓。
可是看到前方有几辆马车经过,一碗酒水从马车里洒了出来。
李长安又觉得,病的不是人,是这个社会!
流民的脚步很慢,李长安很快。
因为,李长安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心有猛虎!
他要报仇,他要在中原开宗立教!
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他走在风雪中,已经感觉不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