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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 青阳哥哥

    随着她拔剑的时候,那宝石一时闪烁出来的光彩,华丽无双,耀眼夺目,简直是全天下最华美,最值钱的凶器。

    钟甜甜目光闪烁着透露出些许寒意,能够在京都大街上这样放肆不把人的命当命的人,在她的意识里还没有谁家小姐能够这样大胆。

    不过片刻,她心里就有了思量。

    能这样不把国法放在眼里的,恐怕也是权贵之女,只不过不是京中人士。

    如果这样说的话,钟甜甜大概就能猜到少女的身份了。

    怕是封地藩王的女儿,一个娇纵跋扈的郡主。

    要真是这样的话,依她的身份,就算是真的在这里杀了这个粗黑汉子,只怕也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可她也无法对粗黑汉子伸出援手,实在是隔得有些远而且那少女出手迅速不带一起犹豫,更别说她还怀着身孕动手起来更是不方便。

    而少女身边跟着的两个男子,武功都不错,要是真的打起来,他们可不会顾忌自己孕妇的身份。

    况且那锦衣男子也动手了,她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置扇子时身上的灵力波动,很显然也是个武功不低的。

    可即便是他出手了,那粗黑汉子还是受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即便躲开了致命伤,被剑插入胸膛,怕是肺叶都被扎穿了。

    当即也顾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

    扭头就对艾琳说道:

    “快去福安堂请大夫过来,多带些止血的伤药,快去!”

    艾琳有些犹豫,那少女明显不是个讲理的人,若是她离开了。那少女再对钟甜甜有些什么动作,那可就……

    钟甜甜见她犹豫,也知她的顾虑,于是就瞪了她一眼。

    “你家王妃我又不是泥巴捏的碰一下就碎,再说了就那姑娘的那点功夫,我收拾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钟甜甜心里也没底,虽然那少女功夫一般,但是身后那两个男子功夫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锦衣男子没有贸然动手怕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过钟甜甜想了一想便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那两个男子武功不低但是她也有暗卫啊。

    君慕檀选出来的人武功又怎么可能差,如此一想,钟甜甜便走上前去。

    只是还没等她往前走,就忽见一骑从大街西处而来,暴雨骤风一般的马蹄声迅速超起,马上之人脚尖迅速的一蹬,风卷雷鸣之速翻身跳了下去,宽大修长的手掌对着马儿的脖子一拍,银光淹没在指缝之间。

    只听一声狂嘶,少女坐下的马儿浑身抽搐了起来,往前奔了两步,高大的身躯如一座小山一般嘭的倒了下来,溅起一地的灰尘。

    而两边的男子迅速的移动,将少女一把接了下来,稳稳的放落到了地上,然后继续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

    少女被那突然的变化吓的花颜失色,又惊又怒,看着自己的爱马倒下,一瞬间眼底迸射出来的神色,仿若要将人活吞了一般。

    转头望见那突然出现的人时,惊怒的表情转瞬即逝,几乎如同没有存在过面上,娇俏的脸上绽开最明丽的一个笑颜,对着来人唤道:

    “青阳哥哥,你的速度果然比我的快。”

    言语之中带着无限的乖巧,比起刚才那种娇软来,完全不同。

    钟甜甜的步子一顿,定睛望去。

    果然就看到一身墨绿色戎装劲衣的南青阳负手而立现在一匹高大毛色发亮的黑马旁,脸色微沉,带着淡淡的梳理,微蹙起的眉头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而那少女则是笑的两眼弯弯,宛若眼中有无数星辰一般目光单纯又灿烂的看着南青阳。

    南青阳却像是没有听见少女娇俏的声音一样,而且蹲下身子替那汉子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随后点了两个穴道,如注往外流的血渐渐停了下来。

    又掏出一个瓷瓶倒出来两粒小黑药丸给那汉子吃下,随后对身后的小厮吩咐道:

    “去请大夫来提这位先生医治一下。”

    这时,一旁的妇人才从这接连不断地事故中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就跌跪在地上,就想要扑在男人的身上。

    却被那锦衣男子一把拉住。

    “大姐别!你这样会压倒大哥的伤口的。”

    妇人这才猛的一顿,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掉,一手紧紧的搂住怀里吓呆了的孩子,一手紧紧的抓住了汉子的衣角。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啊……”

    锦衣男子轻叹了一声,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尽力而为了

    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妇人和那孩子的身上。

    “大姐莫要担心,还得多谢这位公子让人请了大夫,大哥的伤口不算太深,只要医治及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妇人听了这话赶紧将身上的披风给孩子裹裹紧,一边给两人磕头。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若不是你用扇子挡了这么一下,狗儿他爹怕是早就不成了。”

    说着就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

    转而有对着南青阳磕了一个头。

    “多谢这位公子替我当家的找了大夫,多谢。”

    那妇人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以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所以磕头的时候十分诚恳,不过几个头磕下去,额头就已经红肿一片,隐隐的还带着血迹。

    锦衣男子看着更是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何必呢,磕坏了身子大哥和这孩童谁来照顾啊。”

    南青阳只觉得心头堵的很,有气又有愧。

    气是对那伤人的少女的,愧则是对这个无辜的路人,以及对一个无辜家庭的。

    于是十分沉重的给她们鞠了一躬。

    “真是对不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后续这位先生的医药费我都出了,还请你不要拒绝。”

    南青阳将腰间的荷包拿了下来,递给妇人。

    里头的银两不多,不过百十余两,不过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一百两足够他们衣食无忧的过上四五年了。

    还不得妇人说话,便听到一声尖细的惊叫声,刺的人心头止不住一阵烦躁。

    “青阳哥哥!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给一个贱民鞠躬!他们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