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险的关头,突然被人狠狠讽刺了一回,左白枫只觉得五脏具裂,精神葳薇。差点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要倒了下去。
但是左白枫仍然强打起精神来,机械地瞟了清风道仙一眼,正待以言反击之际,旁边的李伯却站出来抢先说道。“小仙长,你们叔侄俩就别吵了,再吵黄花菜都凉了!”
“你们快来瞧上一瞧吧,看外围那些前面蠕动的人群,好像已经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这恐怕是得益于你俩刚才的对吵之功吧!”
李伯如此啰啰叨叨的说了几句,好像意犹未足一般,扭头又看了外围的众人一眼,似是若有所悟的样子,立时开怀地撇撇嘴说道。“小仙长,要,要不然,你再和那个什么妙道法师,嘴上多斗上那么几句,想个法子再激怒他几回,好让他在和你争吵之中不知不觉地再瀑露出他的身份,就用不着咱们再想法子去突围了。”
左白枫被李伯这一通怂说,好像也突然开司悟一般,立即循声说道。“可以是可以,就怕那个妙道法师不再上当吃亏!”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他上不上当吃亏呢?只要能激起他的愤怒来就行,我自有办法让他瀑露本来的面目。”
清风道仙不等左白枫说完,就自我催促着说道,好像他一时之间也很赞同李伯这一套说词一样。
其实,清风道仙之所以这样着急于表态自己的观点,恐怕也是有他自己不得已的原因。之前在他突然出现在这样危难的局面之际,左白枫就叮嘱过他万不可用自己的法术来伤了这一些饱受蛊惑的民众。
如此一来,任凭他清风道仙长着三头六臂,急切之间没了用武之地,舍已之长,用已之短,单凭他一个人两双手又如何能应对得那么多人群的冲击呢?在这与众人对抗的过程中,清风道仙一定是吃了不少众人的苦头的,不然凭他的性子和理智断然不会同意李伯出的宋一个馊主意。
侧头看着清风道仙如此爽快的支持了李伯的主意,左白枫没有再反驳什么,他默默地把怀中昏死的白子荷往李伯面前一放,柔声说道。“李伯,那麻烦你先照顾好你家三姐,等我空出手才好对付那个妙道法师!”
李伯骤然一惊,赶紧扶住白子荷回道。“小仙长,别客气。照顾我家三小姐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把人交给我,你好好应那个恶道就是,不必再顾忌我家三小姐了。”
清风道仙亦是从复着李伯的话语说道,“对,左白枫,把人交给我们保准万无一失。你就尽量发挥你的痞子底性,大肆表现一翻吧!”
“小师叔和李伯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
左白枫突然嘴巴一厥,反嘴道。“切,小师叔,你真恶心。”
清风道仙则显得一头雾水的疑问道,“左白枫,你什么意思啊!我真恶心。”
左白枫即时括燥着脸答道。“小师叔,不是吗?每一次一有邪魔困难,你就知道叫我左白枫。没事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一个累赘,一个小包袱!”
清风道仙无奈地嘿嘿一笑,红着脸,突然蹦出一句。
“小子。我,我,有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可是,不等三人正这样唧唧吧吧吵囔着不可开交的时候,对面的妙道法师已是看得非常火起瀑怒了,他一时恨得忍无可忍地怒吼道。“喂,小子,你们三个死鬼还在搞什么鬼?难道还想着拼死一搏吗?”
“实话告诉你们,就是你们三个能动的加起来,和我一齐动手也不是我的对手!”
“今天正好省了你爷爷的一趟走脚功夫,既然全到齐了,那正好一起做一锅收拾了。免得横生枝节!”
不想三人被那妙道法师突然休侮,心中的怒火亦是随之瀑发出来,左白枫正待出言相顶,清风道仙已然抢先上前笑着说开了。
“妙道法师,咱们既是同道中人,理应格开相依相惜才对,为何你却三翻五次变着戏法来欺侮我们啊!”
那妙道法师听得清风道仙如此怒斥自己,立即也气不打一处就怂口还言道。“你羞也不羞?居然敢说我欺侮上你们了。现在我可是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的啊?你怎么反说了呢,真是恶人先告状!”
被那妙道法师恶言相顶,清风道仙亦是被气得恶向胆边生的怼怂道。“妙道法师,你欺侮我们也就算了,但是你不应该利用五松镇上的妖言风语来扇动民众,特意为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披上合法的外衣啊?”
“要知道那些民众是无辜的,他们已经饱受了那些妖魔鬼怪横行肆谑的霸道之苦了,你又何必在他们的伤口上多撤一道盐呢?”
清风道仙本以为自己这样驳说开来,那妙道法师应该是理倔词穷的了。那曾想还没等他话落生根,那妙道法师又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指着那一众黑压压的人群阴恻恻地冷笑道。
“哼,就这一些不知死活的愚蠢之人呐,他们真是活该。谁叫他们没人主见而偏偏听信他人之言呢?这怨不得我啊,我只不过是利用了他们一点痴迷之心罢了,并没有伤害他们啊!”
“而现在真正伤害他们的人是你们四个,那是我这个外族之人啊!”
说着,但见他回首一指,指着那一群即将围上来的人群大声喊道。“乡亲们,你们可别听信这四个妖人之言,否则,你们必将深受其害。”
“全都听我的号令,你们现在一起冲将上去。不用管他是谁,只要能把这个妖狐抓来灭了,五松镇的妖魔之害那就可以一并解了。”
“你们也可以就此安安心心回家过日子,与妻儿老小一家团圆聚首,共享天伦之乐!”
瞬间,那些围冲上来的人群听得妙道法师如此一通鼓惑,好像受了魔法绑缚一样,马上又拿起手中的棍棒禾钗,一并喧囔着毫不犹豫地又冲了上来,那还分你是青红皂白,一时又把场中四人围了起来。
李伯见状,刚刚松驰下来的身心即时又绷紧起来。他似是有所省悟一样,立即渡上前来,拱手就向重新围上来仍没有放弃敌对之意的人群,彷彷徨徨地带泣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街坊邻居,我白府的老管家李伯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家三小姐吧。她可不是什么狐妖转世,真真实实是镇上白府白家的三小姐。”
众人突见自己的眼前蹦出一个老头来说情,霎时停顿了一下,就听得有人从中蹦出来囔道。“你个老头子,我才不管你是那个府的管家呢。现在你蹦出来阻止咱们除妖捉魔,就是破坏大家的好事,破坏五松镇这么多人的幸福家园,我们绝不答应你!”
那人话语一落,后面又有人群起而应声道。“对,你若是破坏了咱们五松镇这么多人的幸福家园,我们绝不答应你!”
“嗯,我们绝不答应!”
见众人一时群情激愤,汹情滔滔,全都像一只只饿疯了的恶狼一样,张着血盆大口,目露凶光,就等着眼前的猎物被他们群起而撕咬的悲惨命运了。
虽然场面上汹情危险重重,眼看四人朝夕不保,李伯仍是不死心地拱手,一脸难过地伏求道。“各们父老亲,老夫乞求你们不要再这样敌对我家三小姐了。若是你们一心认定我家三小姐有错,老夫甘愿以身家性命抵偿我家三小姐的所有过错,只求你们别伤害我家三小姐就行!”
“切,老匹夫,你的小命能值几个钱啊?能值得上咱们五松镇上这么多人的命吗?你啊,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省得自己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是那一回事呢!”当中又有人出言不逊的说道,随即又瀑出了一阵阴阴的冷笑之声。
可是,李伯仍是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一样,仍是摆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了,拱手涶泪陈述道。
“各们父老亲,老夫相信你们在场的父老乡亲,必定或多或少都受过白老爷的恩惠,必定听过白家三小姐痴恶如仇扶危济困仗义相助的故事。今天她又怎么可能变成这个妙道法师口中所说的转世狐妖呢?白家三小姐本来就善良得像一位热心菩萨心肠的人一样,又怎么可能来祸害大家呢?必定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恶意对白家三小姐进行人身攻击和诬蔑,对白家三小姐心怀妒忌,对白家怨气冲天。故意散播这些谣言来中伤白家三小姐和白府,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啊,谁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中的人冲声而出道,好像很是怀疑不堪的样子。
“老匹夫,你快说出来,不然咱们可就连你一并收拾了。”又有人不耐烦的狠心痛说着,快把李伯这一副哑喉都逼哑了。
眼见群情激烈的现状又有了异样,疑虑的心声一浪高过一浪,一直静观其变的妙道法师即时出言阻止道。“父老乡亲们,你们千万不可听信此人之言,他这是乱人心魄,坏你们捉妖除魔之大事!”
可是谁知,经李伯这样一翻疏导和陈陈相因的演说,当中还有一些摇摆不定和忌讳的人,犹豫了片刻,似是心有所悟一样,细思之下觉得李伯所说的话不无道理,那里还顾得一旁妙道法师声厮力竭的劝告之言。
一时间,大都纷纷地退了下来,默默地丢弃手中的棍棒禾钗,羞愧地散开了刚才还不愿意撤去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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