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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鬼手圣菊

    不知道为何,袁箐短短的一个睡眠就一直在重复着在金瓜山上她拦截住长得和薛莹丸一模一样的邪神,然后将她暴打一顿,最后又将他困在自己的结界之中,这一幕重重复复,重重复复,以至于她唰地一下就惊醒了,她醒来后就坐了起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额头冰冷一片,出的都是虚汗,然后又看到自己身上居然有被子,那应该是公孙献帮他盖的被子,他往旁边看去,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公孙献不知道去了哪里。

    子献?袁箐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子,到处去寻找公孙献的身影,但发现公孙献并不在房间里面,那公孙献去了哪里了呢?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这都已经到了晚上时分了,那公孙献应该是去取吃的。

    她伸展着懒腰,百无聊赖地坐着,正在等着公孙献给她送吃的来,在她伸展双手的时候,不小心将烛台碰翻了,她马上将其扶起来,有了上次的事件,她总觉得碰掉蜡烛并不是一件很好的预兆。

    也幸好这次被她及时扶起来,所以也只是滴了一些辣蜡油在桌布上,并没有引起火灾。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蜡油隐隐约约地竟然凝聚出了一个字,袁箐刚开始看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不就是几滴蜡油滴下来,形成了一个普通的图案,这些图案都是纯属偶然,一般不用在意,可是袁箐多看了两眼之后,她就感觉到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一点了。

    献。

    这就是蜡油滴下来形成的字,按照道理来讲,蜡油滴下来并不可能会显现出那么复杂的文字,然而现在就是显现出来这图案就是这么一个文字,蜡油是红色的,这文字自然也是红色的。

    一个献字又代表了是什么?又是怎样的一种预示。

    子献有危险吗?袁箐坐不住了,她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往外面去寻找公孙献,而在他打开门的时候,公孙献也从外面打开了门,他还差点撞到了公孙献的托盘,公孙献幸好也能拿得稳,他有点小抱怨的对袁箐说:轩辕魃,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袁箐看到了公孙献之后,着急地问他:子献,你没有事吧?公孙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地问:什么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吗?

    公孙献说着就将托盘端进来,袁箐顺便把门关上,然后追在他的身后,左看右看,甚至还摸上了手。

    公孙献不好气地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了,轩辕魃,你等一下还要吃饭,快去洗手。

    袁箐再三确认了公孙献真的没有事之后他就去水盆那里洗手。

    袁箐回来了以后,坐在了桌子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就翻看着桌布,然后还拿起碟子来看,不管怎么看他还是看不见那桌子之上的这个用蜡油滴出来的献字。

    自打进来了之后公孙献就一直觉得怪怪的,就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之上,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现在所有的行动都告诉我,你真的很不舒服。

    袁箐打掉他的手说:我没有发烧了,是因为刚才我不小心碰翻了烛台,虽然没有烧起来,可是那蜡油在上面显示了你的名字,就一个‘献’字,所以我才会感觉到害怕吗,我害怕你出事儿了,不过现在这桌布之上,怎么没有了这文字,你有看见吗,是不是你擦掉了?

    公孙献都被他的话给烧糊涂了,他说:看来,不是你发烧,是我发烧了,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哪有那么诡异的,蜡油滴下来还能呈现我的名字,可是我真的没有看见过啊,更别说擦掉了。

    袁箐心里面十分纳闷,但是她还是得吃饭啊,公孙献不断地夹了很多菜到他的碗里面,他夹一个就吃一个,可是心里面还是放不开,公孙献安慰她说,不要见风就是雨,杯弓蛇影的,虽然现在的形势都比较严峻,双方都处于冷战的状态,可能邪神随时都会出击,或者突然来个陷阱杀出,可是这一切都不需要太过于担心的,反正担心也担心不过来,最重要的就是要未雨绸缪,而不是胡思乱想。

    袁箐点点头,只有顺从地吃完了这顿饭,袁箐吃得差不多饱了,她才发现公孙献一直在夹菜给她吃,他自己却没有给自己乘过半勺汤,袁箐又开始觉得纳闷了。

    子献,你不光顾着给我夹菜,你自己也吃啊,奇怪了,你平时吃三大碗饭,你今天居然连半勺汤都不喝,一根青菜都不吃,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啊,你一定要告诉我呀,你不能瞒我,你是不是受伤了?袁箐激动地说着整个人都已经站起来了。

    公孙献也站起来,将她重新按回凳子上坐好说道:你怎么还这样呢,你真的是一天到晚不神经兮兮的就不行了是吗,我真的是没有不舒服,不舒服的是你才对。

    袁箐顿时觉得诧异,公孙献居然会说她神经兮兮,这语气光听着就觉得很不舒服,公孙献平时是不会这样对她说话的,每次她对他紧张,他都好像一脸享受的样子,随后就会好好地安慰她,跟她分析一下当前的情形,连带着说一番小小的情话,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敷衍的。

    袁箐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公孙献都被她看得很不耐烦了,他说:你吃完了吧?吃完了的话我去收拾碗筷了。说完还真的收拾碗筷了。

    其实袁箐似乎是还没有吃完的,她还有小半碗汤在里面,然而公孙献却收拾得非常的快,一下子就收好了,然后就走出了房间外面去,只留下袁箐一个人呆愣在房间里。

    袁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心里面那嘀咕感就越来越强了,看着都已经被关上了的门,袁箐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知所措起来,具体为什么会这样,她连自己都解释不了,她又重新将目光放到了这桌布上,之前桌布上明明就有一个红蜡油的献字,为什么现在干干净净的,连半点蜡痕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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