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归舟下的定身咒整整持续了几个时辰，站得苏寒头昏脑涨腿脚发麻，嗓子渴的快冒烟。
中途有一头路过的凶兽对苏寒预谋不轨，还没靠近就被一团无形的力量弹飞出去，哀嚎的躺在不远处生死不知。
苏寒冷哼一声，还算那小子有点良心，知道给他加两层防护。
定身咒时效已过，苏寒动了动浑身的筋骨，关节处咔咔作响。他走到那头奄奄一息的凶兽旁将兽首割下来准备丢进储物袋中，一摸怀中发现口袋里多了一样东西。
是一个通体黑色绣着纹路的储物袋，一看就价值不菲。苏寒认得这个，是莫归舟的。
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他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几十个兽首，带着血淋淋的腥气落在苏寒面前。
苏寒睁大眼睛。
这个师弟……怕不是刀子嘴豆腐心？
—
……
有了莫归舟的储物袋，加上几十个兽首，苏寒不过两日就离开诸天秘境，顺利成为第一批通过考验的外门弟子之一。
他出来上交兽首谢过九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莫归舟。
莫归舟就坐在他们的小院的石桌旁，石桌上摆了一盘硕大诱人的桃子，粉嫩嫩的十分讨喜。苏寒赶到的时候莫归舟正拿着匕首不厌其烦的一点点削去桃子皮，只留下鲜嫩多汁的果肉。
“归舟吃桃子还要去皮吗？”苏寒失笑。
他想起上个世界的池野，那孩子过得精细，也有洁癖，吃什么水果都要削皮。他后来被池野养叼了，水果除了对方亲手削好切块的都不怎么爱吃。
苏寒在他身旁坐定。莫归舟没回话，抬头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桃子削皮切块，整整齐齐的摆了一盘。桃子果肉散发着浓郁的水果香甜，莫归舟自己却一口不沾。
“怎么不吃？”
苏寒盯着那些水灵灵的果肉，唾液不受控制的分泌。他咽了下口水，思量再三还是没动手窃取莫归舟的劳动成果，自己拿了一个桃子削起皮来。
“你喜欢去皮吃？”莫归舟看着苏寒的动作，突然问。
“嗯，以前口味被养叼了，不去皮难受。”苏寒手法生疏，一个桃子被他千刀万剐不成样子，与旁边莫归舟切的整整齐齐的果肉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养叼了？”莫归舟想起苏寒小时候穿着破布衣裳的凄惨模样，不禁发问：“谁会养你？”
“记不清了。”苏寒不好说池野，只能模糊不清的糊弄过去，“大概是在梦里吧。”
话音刚落，莫归舟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苏寒莫名其妙的与他对视，却被对方灼热的视线打的溃不成军。莫归舟将他切好的桃子推过来，站起身。
苏寒看着那盘果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时间无从下口。
“师兄，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莫归舟说。
“什么人？”
“我的爱人。”
苏寒：“……”
这土味情话，自家师弟不会被穿了吧？
莫归舟又补充道：
“曾经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