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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他们把气撒在稀里糊涂的欧阳皙身上,是在怀疑后背救他的人吧!”

    白戊对木鱼水心的反应也是无语,反驳:“四少,你的意思是他们之前就有恩怨,这次绑架彻底激发了矛盾,这矛盾是是什么,也就那三个老家伙知道,那是不是说明欧阳晳没干什么好事呗。”

    闻一蹙眉抿嘴:“一切,等人出来了就能解释清楚。

    上次白戊去的玄子贤的府邸,这次让木鱼水心带廖萍儿潜入……”

    白戊疑问:“新人,我怕…他们不成熟。”

    “总比把你事先暴露出来好。”

    从之前就说了,闻一一旦真正办案,遇到的对手会越来越强大,强大到目前那他们三个那样的人也只能作为陪衬,闻一就像培养几个武功不错的人,来对应以后的局面。

    会不会担心过头了,她根本没有见识过廖萍儿的能力,在绝对实力面前,她是可以提出质疑。

    闻一冷笑连连:“现在都在风尖浪口,谁还敢如此猖狂?”

    “好了,我出去一趟!”

    所以,闻一还是大张旗鼓的去了刑部京兆府。

    而白已进了二郡,来到静怡轩。

    魏修然目瞪口呆。

    此时,白已还是直说了一句,“衙内,这人显然是被陷害。”

    “哦?”

    白已信誓旦旦,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何以见得!”

    魏修然随即示意他就坐。

    白已拱手作揖谢过,然后又轻笑出声:“那就看衙内怎么定案了?”

    若是欧阳晳被诬告的,可以缉拿举报人,然后向衙门撤销案底,再寻一些蛛丝马迹,找到策划人。

    任何请求都需要证据来支撑,那么,被诬陷又没有证据怎么处理呢?

    根据《西滨律法》刑法规定有诬告陷害罪,若是被人陷害可以在当地衙门追诉的,如实陈述自己的所知,由衙门来寻找证据。

    《西滨律法》第一百九十一条规定,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的,处二十大板,罚银十两,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拘役。

    不是有意诬陷,而是错告,或者检举失实的,罚银二十两。

    被人诬陷了,就要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诬陷别人,目的是诬告陷害他人,企图使他人受到刑事追究或是精神损失赔偿的,该行为必须游行示众十日。

    “哼,你还考我?”魏修然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对闻一有所放松,只是觉得这个白已这么说还是有待考量的。

    白已假装遂不及防的道:“自当不敢。”嘴角一顿抽搐,头默默地转站他处。

    魏修然走到屏风后面,在货架上翻找所需案卷材料,细心察看了标签才知道,今日天气有些晦暗,视线不是很好。

    沉吟片刻,说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看法。”

    白已不禁道:“刚才不是已经初步堂审了,其实大人早就发现了端倪,准确的来说,这件事要从最近的几宗人命案说起。

    这里面牵扯到太多利益,以至于余潇被绑架大家都是蒙在鼓里,还有半个月前郊外十里亭那个灭门惨案,城北那起毁尸灭迹案,天来客栈掌柜被杀……

    好几宗罪,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暂且不论是谁在背后捣鬼,一定和玄、慕容两家逃不了干系。

    而今我们有证据,也不能对他们怎样,但找到凶手并不难。”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雷的地方就有生死。

    “依你的意思,让我们二郡衙门出面协调。”

    让二郡的人盯紧这两家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人手越来越紧凑一些,不过他扭头瞥了一眼,随即转身来到案几前坐下来。

    魏修然挽起袖套,一边研磨一边感慨道:“凶手何其狡猾?”

    然而,白已低沉:“衙门别急,那人不会这么轻易出现的,最主要还是有势力授权,下一步。”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与其小心翼翼地怕被人惦记,还不如就散布京州城。

    “前几日城北那个案子,估计也是报复,目的就是牵制一个人——欧阳家主。”

    “衙内南蛮使团的案子,可有结果?”

    怎么问这个?

    魏修然简单摇头,又继续握笔抄录案卷材料:“没有,头疼。”

    “一定有关联的,我家公子的意思,这背后估计是报复。”

    “报复,什么意思?”

    “使团入京当日,大人没看出一点明堂?”

    “你是说玄太师跟二皇子之间的较量?”

    “即是即不是!”

    魏修然纳闷了,闻一绕什么弯子,把他绕糊涂了!

    不过好在他随即反应过来,冷声说道:“这么说有人提前接见了使者,或是打成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

    “衙内聪明啊!”

    “小已,你指的是那一男一女吗?”

    白已点头,不过他没说他们救了这两人。

    “这是闻一分析出来的,还是你的臆测。”

    “当天我家公子就在现场,一目了然。”

    闻一干嘛藏着掖着。

    “我家公子的意思,大人日后小心二皇子身边的人。”

    怎么一个小心法?

    真有意思,二皇子都是他幕后主子,听别人说他不好怎么这么变扭。

    白已瞥了一眼魏衙内,发现其神色有些古怪。

    “判断依据?”

    “只怕这案子日后有人干涉,就成了死案了哦!”

    白戊显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而此时的魏修然,却在白戊进门的一瞬间,便不禁愣住了。

    自认为他的相貌这样出色,稍稍一点笑意,眉梢眼角却似乎都已沾染,更显五官清隽生动。

    可他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又是那样的淡,淡得几乎没有。

    仿佛这个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沉静与淡漠。

    “她又是谁?”

    只见一身穿浅粉色的修身劲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

    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腊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

    没办法,白戊太漂亮,还有几分淑女形象。

    年轻到几乎跟那些世家小姐一样。

    “白已,主子让我找你,你们谈的怎样了?”

    她不是去欧阳府邸?

    这么快?

    怎么一进二郡,好像轻车熟路进来了?

    其实早在半月前一次夜间就偷偷来打探过。

    魏修然便瞬间眼神一变,随即打量了白戊一眼,温声道:“你?”

    “闻四少的新助手——白戊。”白戊含笑点点头。

    “你来是?”

    白戊施施然福身,嗤笑一声:“我家四少特意吩咐,过来打探欧阳晳的事情,而且我刚从欧阳府邸过来。”

    这话不禁让魏修然一怔。

    白已赶忙问道:“怎么说?”

    一个声音十分的放松,站在案前说道:“欧阳晳那个便宜老爹,不管事,把救儿子这事推给了大夫人瞿氏……这个瞿氏还真是聪慧过人啊,他们计划劫狱。”

    就这么一点势力,简直胆大包天了。

    好在白戊替她做主,花点小钱,日后相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劫狱。”

    “没错。”

    “哼,胡闹,妇人之见!”

    魏修然心里想着,这事就把造事者抓过来,问清缘由就放人了。

    白戊又继续说道:“不过他们先拿了三十两出来,有点打发叫花子的意思。”

    “衙内,这银子就在此了。”白戊从身边拿出来放在案前。

    魏修然英俊挺拔的身影,起身走着白戊身边。

    “我来打点,毕竟从一郡赎人花了不少了……”

    这两人却走得十分闲适,细长的眼睛里始终漾着淡淡的笑意,如同粼粼湖水,被风一吹,忽然之间就皱了。

    “二位稍等,”后面的人边招手边喊,“你们给我带话……”

    白戊也侧脸看着魏衙内,十分恭谨: “何事?”

    魏修然忽然笑着从一箱子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道:“给!”目光中含着深意。

    白戊看了一眼白已,示意他去接手。

    “多谢衙内。”

    这案子就这样了,他们毕竟不是衙门的人。

    不过接手了这盒子,意义就不一样了。

    但愿不要辜负他的一翻好意!

    “告辞。”

    随后没多久,城南一处偏僻小院。

    原本想出其不意,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没想到,还没等动手,自己反而被毒翻了。

    出师未捷,还被夺了兵器,秋西山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随后,一个面具黑衣人也不啰嗦,一摆手便让人将秋西山手脚绑住拖了出去,和他的几个手下到山下作伴去了。

    而待秋西山一被拖走,面具黑衣人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双眸一挑,道:“出来吧。”

    声落,一个有些紧张的少年随即从门口走了出来。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秋西山的徒弟。

    原来,就在秋西山前脚刚到这个偏远的同时,阿米也来到。

    只不过,还没等上山,就被暗中巡夜的夜殇组织抓到了,然后一路带了上来。

    “刚刚多谢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做的坏事太多了迟早都要还的。”

    “那你做个打算?”

    “我想加入你们!”

    “不可能——”

    “为什么?”

    “你的身份还在,天蝎还会天涯海角追杀你,一路逃亡,居无定所的日子,你可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