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像是许南安一样,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态度同他说话。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南安看了好一阵,才声音冷若冰霜一般的出声:“你质问我?”
“许南安,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质问我?”
许南安:“……”
是质问吗?
她刚才的话虽然语气有点点重了,但实在不存在质问的意思。
她不过是因为疼痛,条件反射罢了。
张了张唇瓣,许南安就要和帝御解释。
奈何男人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声音格外冷厉道:“许南安,给你擦药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许南安:“……”
bsp; 看的起她?
别给脸不要脸?
什么跟什么啊?
他该不会觉得,他给她擦药擦得她痛,她连吱一声的权利都没有吧?
还有,她提过半句需要擦药吗?
明明就是他自作多情,怎么现在反倒是她的错了?
想怼帝御,无比的想。
可是,真的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许南安用力的吸了好多口气后,口不对心的奉承着帝御:“是,帝少您说的是。”
说着许南安从帝御手里夺过药膏,自顾自的挤了些在指尖上:“我的脸别说是肿了,就是烂了毁了,也不该让您给我擦药。这等事情,我还是自己来吧。”
话落,许南安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圈。
抹完以后,她将药膏盖好递到帝御手边上:“帝少,谢谢您的药。”
开始的时候,帝御是真心想要给许南安擦药。
至于理由,他自己也不清楚。
随着许南安没好气的言论落到耳畔,帝御的话语和心态也就发生了变化,连带着他后来开口的话语,也跟着变了。
本以为,这样就会好受一些。
可谁曾想,许南安真的对他奉承,对他恭敬了,他比之前她没好气的时候,更加憋得慌。
这女人,绝对是有毒。
心里面恨恨的想着,帝御实际上也是冷声道:“你碰过的东西,我不屑于碰。”
帝御有洁癖,许南安知道。
对于他的话,她也没太往心里去。她将药膏攥在掌心里,悻悻的“哦”了一声:“好。”
帝御:“……”
好?
好什么好?
怒气横生之际,帝御见林秘书的车还停在许家豪宅外,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他像是找到了出口,字字冷厉的质问林秘书:“还不走?要在这儿过夜?”
帝御的质问,寒凉逼人。
偌大的车厢内,气温瞬间降了n个度。
林秘书的表情,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
先生啊,您在许小姐那儿得了不痛快就朝着我身上撒气,这样真的合适吗?
您可知道,您这样我也会很憋屈的……
当然,这些心思林秘书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他的脸上挂着得体谦卑的神情,毕恭毕敬的询问帝御:“先生,是回四季庄园吗?”
林秘书的询问落入帝御的耳畔,他俊朗非凡且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俨然是没有开口应答林秘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