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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准备物品

    -    郁秋庭比我们这的人长得都要秀气,他那种来自骨子里的矜贵气质,浑然天成。    我总是会在心里问自己,他怎么能生的这么好看呢?    “看呆了?云缨禾,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戏虐的脸凑近到我面前,我立刻吓得回神,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口水,之后又懊悔自己的举动太丢人了!    擦口水干嘛?!    我眼神躲闪的回道:“谁喜欢你了,你别做梦了。”    “你说,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哈哈笑了声,“去哪儿?你要是走了,我不出三天一准儿忘了你。”    他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故作洒脱的念叨着:“忘了也挺好。”    我心里涌上一丝酸涩,这家伙说这个干什么?    自从他上次突然消失了以后我就和做了病一样,总是怕他哪天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有的人之间联系就是这么的脆弱,很多人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就散了。    缘起、缘聚、缘散,是每个人的人生里一个必经的过程。    要有多大的缘分,才能一路互相搀扶着走下去?    我不知道。    那晚,我们在胡同里逛了很久,见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回家,可在那看似平静的夜晚,某一户人家却还是出了事。    那户人家是杀猪的,巧的是他家还姓朱。    我们平时都叫那男人朱叔,他人长得又高又大,剑拔弩张的表情十分凶悍,一脸的络腮胡子,即便是笑,也会让人感到可怕。    而他的妻子确实一个特别爱笑的人,为人开朗又热情,她总在胡同口和那些婶婶阿姨们聊天,是裴敏姑姑最好的朋友。    我们一大早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到猪叔叔家的冷窖,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吓得谁也说不出话来。    屋内数只死猪吊在棚顶,血腥味味扑面而来,冷窖内墙壁四周全部结了冰,温度要在零下左右。    其中有一个吊钩上挂着的不是死猪,正是朱叔叔的妻子,王静阿姨。    她眉眼间上了白霜,眼睛瞪得老大,皮肤呈现灰白色,浑身血管纹路清晰的布满全身。    仿佛死前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我吞了口口水上前走了两步,朱叔叔跪在地上大声的哭着,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这样的人会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有人问,报警了吗?    朱叔叔点了点头,“来看过了,怀疑是自杀,为啥她就这么想不开啊!”    王静阿姨的性格绝对不会自杀,这点住在胡同里的人都知道...    我们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这些天的怪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抱着肩膀觉得四周又冷了几分。    我们昨晚巡逻了一夜,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我有些失落的退出冰窖,唐爷爷跟着我一起出来,对我问道:“缨禾,你怎么看?”    我满腹心事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胡同很安静,我天亮了才回去睡觉,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鬼。”    “他们想做事躲过你太容易了!王静那丫头要是自杀,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唐爷爷,我们这次是不是遇到大麻烦了?”    唐爷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对我说道:“我看不是个好对付的,搅的大家不得安生就一定有他的目的,最好是能和解,谁也别伤害谁,只不过...你现在行吗?你奶奶不在,你能接这么大的活吗?”    我垂眸想了想,“我能!能不能也只能我上了,这事还是别和奶奶说了,奶奶那边已经够操心了,我来想办法!”    唐爷爷点头道:“需要什么和我说,我给你准备。”    我回到家后叫出了金豆和阿狸,将我平时画的符装进书包里,昨晚本来就没怎么睡,刚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被叫去了朱叔叔家,此时黑眼圈快要到下巴了。    金豆出来时看我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花蓉啊!你咋了?”    我气哄哄的嘟囔道:“还不是那鬼闹得!你们知道他在哪儿么?一天不除了他,我们这条胡同就不得安宁!”    阿狸坐在我的书桌上,翘起她的小胖腿说道:“我们感受到了附近有东西乱窜,你确定你要管这事?”    我心里一紧,心里没底的问道:“我管不了吗?”    阿狸摇了摇头,“不是管不了,你要真想管你就把你书包里那些符拿出来,你上次写的金豆不是告诉过你了,心不静念不足,没用的,你带着这些东西去就是找死!”    我突然想起我前几天状态不好,金豆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我连忙将那些无用的符纸拿出来,重新磨朱砂裁纸,还滴了点血混在朱砂里。    这次我静下心来感觉握着笔的手在颤抖,一股热流蹿过手臂直到心口处。    每一张符纸都是一笔合成,十分顺畅。    我写了许多备用,按照阿狸交代的出去准备其它的东西,她要凤凰鸡、燕尾鱼、哈儿气...    我连忙叫停,打断道:“哈了气儿是啥?”    “酒,白酒!!!”    我点了点头记在纸上,平时很少能看到阿狸这么暴躁,看来我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她都跟我着急。    “哦,你继续说。”    “金条,金稞、银元...”    我记下要买东西后便去二楼找郁秋庭,推开门见他还在床上沉沉的睡着,我想也没想直接强行将他拉了起来。    他好像条件反射似的,防备的伸手卡住我的脖颈,我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脸憋的通红拍打着他的手。    他赤着上身眼神清明了几分,松开手对我骂道:“云缨禾你脑子灌水了?你进男生房间不会敲敲门?”    我连连咳嗽了半天,拍着胸口道:“我又没把你当男的,快起来,我们要出去买点东西!”    他一脸阴郁的往身上套t恤,这次看到他的手臂上的纹身时,我没忍住的问道:“你那是纹的什么啊?”    他警告的说道:“好奇心别那么重,走不走?”    我见他不愿意提,便没敢继续追着问。    他骑车陪我去市场买鸡和鱼,阿狸要一只生的一只活的,生的都好说,可活鸡可是令我好一阵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