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琼姒完全赞同的我所分析的细节,她比我要了解西乘,连她也觉得西乘这次匆忙将可星送走,也许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她纠结了一下对我问道:“祝叔叔...的事,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事已至此,我继续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如实的说道:“从记载上看,祝先生为了连夜赶回宗洲,一连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因为疲惫冲出护栏驶下山崖从而酿成了悲剧。 车上没有发现任何被人动过手脚的地方,看似没有任何异常,合情合理。 可我看到了一张他死时的照片,脖颈上整条动脉凸起成黑紫色,还有脖颈处附近的抓痕,看着好像是过敏起了疹子,但我感觉好像是蛊。” “蛊?” “没错,他身体里应该有一只蛊,操控了他当时的行为,而且...以祝家的财力即便是当年也应该有随从或者死机,这么远的路途怎么可能是祝先生一个人开回来呢? 我觉得像是一场密谋好的局,但背后下局的人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缨禾,你觉得对方的目的是...?” “让祝家和花家彻底决裂,站在两个不同的阵营。” 琼姒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反驳道:“不可能,那时候宫主还没有回来,谷隐宫还没闹成现在这样...! 如果提前布局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她说的不无道理,若是上一辈的恩怨呢? 那... “花家当时支持谁?”我问。 “郁承林。” “那和郁承林有竞争的无非就是...” 我俩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郁海宁!!!” 琼姒被这个结果气的不轻,骂道:“那个老女人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她那时候也就二十左右岁,她真当我花家没人是吗? 把这么一盆子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你先冷静一下,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不是她呢? 我们还是需要再查一查,谨慎点比较好。” “十多年过去了,我们要怎么去查?人家还会留着证据等你去发现?” 陷入她现在的情绪比较激动? 不过如果我是她,估计也是一样的愤怒。 被人冤枉了十几年,和爱的人相爱相杀? 最后闹成这样的结局,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 “琼姒,我会想办法的? 你相信我。” 她故作坚强的冷笑了声? 嘴硬的回道:“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随便吧!对了,东风大哥最近找你了吗?” 东风? “没有。” “他到是有找过我? 还问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喜欢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和他好好聊聊当年的事? 既然那些东西在你心里已经不重要了,又有什么不能去面对的呢?” 自从东风和我说过他是我父亲以后,每次见到他我都绕着走? 尽量减少彼此的碰面。 他也算尊重我,知道我没有想和他聊的意思? 从来没有一次为难过我。 我略带敷衍的回道:“好? 有时间我会和他谈谈的。” “别逃避? 逃避没用。” 我想了一夜? 的确,有的事情逃避没有用,可该怎么面对我真的还没有想好。 - 送别可星那天我和诺婕一路跟到机场,可星穿着一件短款的白色羽绒服,把自己裹得跟个小粽子一样。她短短的头发掖在耳后,干净又利落。 我以前真的特别羡慕她,美好? 单纯,简简单单的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 在她四处寻找的眼神中,我深深的感觉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和无奈,只不过有人愿意表达,有的人只会偷偷藏起来,自己咽下那些苦涩。 祝西乘和他的手下们人数众多引来很多行人的目光,朋友里除了我和诺婕没有其余的人过来。 可星和我们一一拥抱,我们嘱咐她要记得报平安,要记得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好像嘱咐的再多,还是不能够放心。 祝西乘一句话没有,冷冷的站在一旁听我们几个女生碎碎念,可星在和我拥抱的时候说:“希望我下次回来,是参加你的婚礼。” 我笑着回道:“别,我指不定什么时候结呢!我希望你觉得累的时候,就可以回家。” 她眼圈红红的对我笑着点头,诺婕为了不让气氛低沉,开玩笑道:“记得给我介绍国外的帅哥啊!还有,看到好用的化妆品给我们多邮点!” “放心吧!我会的。” 可星转过头看向西乘,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仰着脸说道:“哥,我走了就没人气你了,你少喝酒,注意身体。” 祝西乘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紧闭着嘴没说话。 可星失落的低下头,掩盖眼底的留恋,“哥,那我走了。” 我们看着可星托着巨大的行李箱向里面走,对着她的背影不停的挥手,她始终没有回头,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被我们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她故意走的十分洒脱,那个永远躲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如今也要独自出去承受风霜了,未来会是什么样大家都不知道。 可星说,也许未知的未来很可怕,但她还是想要快点过去,她想看看她的未来里,有没有他。 蒋诺婕看着可星的背影怅然道:“好像有种送自己女儿上学的感觉,心里好酸,缨禾,你说我们的感情会变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 蒋诺婕深深的叹了口气,“生活里的这些突如其来真的很操/蛋,我不喜欢离别,也不喜欢狂欢之后的孤单。 希望再见时,我们能在也不分开。” 可星登记后在关手机的前一刻,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仅有四个字。 九五:一路顺风。 她微微弯起唇角看向窗外,在窗户上画了一个笑脸。 - 我们过来时是诺婕开车我坐顺风车,回去时西乘主动说道:“云圣司,我们聊聊吧?” 我想也没想直接点头,“可以。” 诺婕一个人开车回去,我和西乘坐上他的车,我们俩个人并排坐在后面,他的司机很细心,升起车内的遮挡板给我们腾出私密的空间。 他这人单单往那一坐就会给人深深的压抑感,我有些局促的玩着自己的手指,脑子里不断的去想该怎么开头。 只听身边人问了句:“你是东风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