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奇怪道：“母妃死因不明？”
墨如凉点点头，“对，时至今天，本王依旧不知道母妃死因为何。看来似乎没有阴谋，没有意外，她就是突然一睡不醒，再也不动了，好像是最好的死法，又像是最怪的离世。”
“那皇上没有详细的调查母妃的尸身吗？”秦婉问道，“就算不受宠，也不至于被无视到这种地步吧？”
“父皇查了，可是没有结果。”
一朝皇帝能掌控的资源都做不到的事情，就真的是做不到了。
秦婉猜测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没头没尾的跟我说这些秘密，总不能是想运用我在医疗仵作上的技术，帮你查明白十几二十年前母妃的死因吧？”
墨如凉的笑容终于真心且正常了起来，“被人陷害了一次之后，秦婉，你的脑袋也像是被开了光一样，绝顶聪明了起来。”
天，还真是！
秦婉在心里笑了一下，因为在脸上，她只能做出一点尴尬的表情。
“凉王爷，我的王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时间空间跨度这么大，你让我调查母妃的死因？”她拍拍脑袋，“我没有吹得那么厉害啊！”
秦婉并非对自己的医术经验不自信，而是受困于客观条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让她用一些没有器材检验药物配合的理论知识来查验尸骨，这真的太难了。
难道，墨如凉在看过她这几天的表现之后，就真的坐不住了，想让她来帮忙验尸翻案？
好像，也不是很现实啊。
墨如凉这种孝子王爷，怎么想也不会有把去世已久的母亲从土里面挖出来的疯狂举动吧？
秦婉想到了这点，眼神转了转，问道：“你跟我说这些，不可能让我去做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会是让我帮忙验母妃的尸骨。说吧，你具体想要让我做什么？”
墨如凉赞赏的点点头，“我需要你帮我，一起查找我母亲当年死去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人，害死了她。”
查一桩陈年旧案，还是要比空手验骨头渣子稍微现实一点。
知道墨如凉的想法之后，秦婉不需要再猜测来猜测去的，“你能跟我这样说，肯定是老早就对母妃的死有怀疑了。这些年，改搜集的证据，打听的消息人脉，应该也保存了不少吧？”
“有，只是本王手上的线索细碎又凌乱，各自之间都没什么关系。”
“也是，如果是些很有用处的线索，你也不会拿着它们十多年都还没有更深一步的举动了。”秦婉摊摊手，“有就比没有来的好，把你掌握到的证据信息交给我，我会帮你的。”
“这么说，你是答应跟本王的合作条件了？”
“我想过安稳的生活，除了这个，也没有别更好的选择了。”秦婉又提出了她的条件来，“不过么，有些话，我还是要先说在前头的。你需要我的技术和知识，我需要你的势力来保护我，我们之间的合作成立之后，就是互利互惠平等的合作伙伴的关系了。至于其他的，就当从来没有过吧。”
墨如凉道：“你指的是，你现在身为本王侧妃的身份吗？”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很爽快。
既然话都说到这一句了，那就赌一把，速战速决的跟对方把一切条件都谈清楚。
秦婉点头道：“王爷也是个聪明人，我一个官员家的普通庶女，若不是不想得罪朝廷官员，为了政事，多半不会让我这个之前完全不熟悉也不喜欢的人进门。其实，我对王爷的看法也是同样。若是可以，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生活，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秦婉几句话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越拉越远了，墨如凉越听，心里越是有点不是滋味。
他抬出母妃当年的疑案，一半是真的为了把母妃的死因调查清楚，为母妃报仇。还有一半，是想要这个办法，把秦婉稳稳的留在身边。
王妃的事情之后，墨如凉有种感觉，一直在他身边的秦婉似乎离得他越来越远了。
他忽然很怕，很怕有一天秦婉不只是心里想走，身体力行，就那么消失了。
跟秦婉今天的交谈，更是证实了墨如凉之前的猜想不是胡思乱想。
也许在经历了被人栽赃差点被害死的经历之后，秦婉真的把一切都看开了，连王府的荣华富贵也不想再要了。
墨如凉不想让秦婉走，知道对现在秦婉不能硬留，只能想了这个迂回的办法，让她暂时没有要走的想法。
但秦婉把话说得又太过清楚了，让墨如凉一点暧昧的空间都没有。
面对坦诚心思到这种地步的秦婉，墨如凉无可奈何，只能先顺着她的话，同意了她提出来的所有条件。
“好，本王答应你，你协助本王做事，本王也能保证你在王府有一席之地！”
“真的？王爷你答应了？”秦婉十分开心，做出要跟墨如凉击掌结盟的手势，“那就预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墨如凉只能顺着秦婉的动作，跟她轻轻的拍了拍手掌，算是完成了这个击掌结盟。
这算怎么个说法？刚才还是他的侧妃，下一刻，似乎就成了结拜的兄弟？
墨如凉离开了给秦婉单独安排的那个小院，被有好感的女人的正面拒绝了，情绪难免有些沮丧。
现在的墨如凉，倒是很希望秦婉能跟其他普通的女子一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对属于她的男人好。
可惜，这样的幻想，在秦婉的身上，暂时是不会出现了。
世事无绝对，谁知道后面会出现什么样的转圜和改变呢？
墨如凉不远不近的望着秦婉休息的小院，他相信，秦婉终究还会是属于他的！
这个女人，被他看上了，就不会再有逃走的机会！
墨如凉回到了书房，命令凉王府的管事马上来见他。
凉王府的郑管事收到传召，立即来到了墨如凉的面前，“王爷，传奴才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