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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则笙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许久,思绪才重新回到工作上。却又发现柏西文又发了封新的邮件过来,说是这份分析报告不用她做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回复太慢了?”

    顾则笙重新再看秦书的原始邮件,正语言确实没有给出明确的完成时间。

    “所以他是想通了、不折腾了?”顾则笙还是不愿意看到柏西文做事没有担当、做人没有风度的样子。

    她想,或许是w视竞标的失败,让中国公司的危局变得更加难以化解,所以简思明和柏西文这两个中国的最高层、对总部的真实意图了解最多的人,就真正开始为中国公司、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担心了。

    简思明的担心表现在强势的推进工作计划,以至于忽略了流程和人性;柏西文的担心则表现在对混乱程序的焦灼与对自身权利的维护。

    “如果有变,他的处境将会比Jone要被动。”

    “他是想在结局不明的时候,压制住Jone,至少要在中国公司与Jone达成分庭抗礼的局面。”

    “他想在坏的结果发生的时候,还有主动选择权。”

    顾则笙拿着笔在纸上乱划着,低头看时,纸上的线条是一团乱麻,比她的思绪还乱。

    “所以,在变化的环境里,为自己谋一条最佳出路才是一个成熟的职场人该做的事。即便会伤害同事......同事。”

    顾则笙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在抽丝剥茧般的将事情的真像梳理出来后,她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原来这么脆弱。恋人会因为你不符合他的审美标准而放弃你、朋友也会因为事业发展而牺牲你。

    难道这才是正常的?

    难道如自己这般反倒不正常?

    顾则笙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到工作上来,打电话向柏西文请假后,拿了车钥匙就离开了办公室。

    *

    “Estar。”

    顾则笙抬头,看见柏西文早她一步下楼,正在写字楼的大门口等着她。

    “嗨。”顾则笙的脚下微顿,轻轻地吐了口气后,便佯作自若地快步走了过去。

    “心情不好,请假去散心?”柏西文看着她,淡淡问道。

    “…….心情是不好,不过也不是去散心。房子最近出了点事,派出所找我。”顾则笙轻声说道。

    “需要帮忙吗?”

    “Jone是什么意见?”

    柏西文问道。

    “不需要,我没有问他的意见。”顾则笙轻扯了下嘴角,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在看着他熟悉的关心表情时,心里却觉得难受。

    她想,他们这段友情,他也是看重的。只是他的态度随现实而变化,而她却总以为世界没有变化,她的生活和工作都可以一直如故。

    就像......爸妈走了,她和顾予箫住在老屋子里,却从来没觉得爸妈已经离开,就像是换了种方式在陪着他们。与顾予箫相互吐槽的时候,总是顺口就说起:如果老妈还在,一定如何如何、你这点就像老爸,这是缺点,你得改.......

    顾予箫出国的时候她有些不适应,但时间长了,也就只当他去旅游了。当时刚刚好的简思明弥补了这个空档,除了不会给她等门、做好吃的外,以前顾予箫照顾她的那些事、叮嘱她的那些话,简思明都接了过来。

    她的生活,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一直是这样,看似独立面对着生活中所有的顺和不顺,其实却一直躲在自己的舒适区中不肯接受变化。

    *

    “我先走了,电脑我背着呢。渠道组合你给我意见后,我能按时完成推广组合的设计与准确的预算。”顾则笙没等柏西文再说什么,便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人生总有些不得不面对的变化,比如工作;人生也总有些不得不接受的结局,比如说爱情。

    好在她还有选择权。

    *

    看着她大步往前的气势,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轻灵,却多了股沉着的笃定。这样的顾则笙,让过去总为她担心的那个柏西文感到欣慰,却让现在这个自私的柏西文感到难过。

    如果一个人被迫改变,那么她一定是对现实失望到极点了吧。

    柏西文走进办公楼的步行梯处,站在暗处抽完一支烟后,才从容回到办公室--中国公司的保留,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是必须争取的事。

    *

    唯尔公司。

    关子墨的办公室里,来了些奇奇怪怪的人。有古建筑修缮专家、有建筑设计院的老师、还有来自日本的大型商场室内设计师。

    还听到苏谨在联系什么法国、意大利的橱窗设计师。

    不知道关子墨到底要做什么。

    “小苏,我给关总的媒体计划,他看过了吗?”姜闻伸手敲了敲苏谨的桌子,看着刚挂掉法国长途的苏谨,皱着眉头问道。

    “关总看过了,说w视竞标是全国**件,国际媒体也有关注,我们在这上头过度曝光会适得其反。所以他的意见是:标王的事 ‘是媒体主动、唯尔被动 ’的宣传策略。”

    苏谨快速拿起关子墨回复的文件夹递还给姜闻:“对不起姜总,应该第一时间向您反馈的,刚才这个电话拖得久了点。”

    “是关总的回复?”

    “还是你猜的?”

    姜闻接过文件夹,轻瞥了她一眼。嘴里说的明明是问句,语气里却像是确定了苏谨是乱说的一样,带着不屑和不耐,让苏谨听了只觉得难受。

    如果说肖安娜对她是直白的轻视,姜闻就是连轻视也没有,只把她当做了一个没有专业度、靠揣度老板心思工作的、没有能力的打杂人员。

    说什么轻视,人家都不用 ‘视 ’。

    “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关总的原话。依我的能力,原也说不出这么有水平的话。”苏谨轻咬了下嘴唇,克制着难过与不悦,在与姜闻说话时,脸上依然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语气里已经透出反抗的锐气。

    “你不用谦虚,你刚才与法国客户的沟通就很专业。”姜闻打开文件快速看过后,抬头看着苏谨说道:“关总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帮我再约他的面谈时间。”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袁语" />

    题外话:

    将现实撕裂,才能看到真相。则笙正在慢慢看清这个社会原本的模样,而苏谨则是已经看清了,却还没有能力改变。

    两个同龄的小姑娘,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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