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处理完了。”
“关子墨发了个声明。后面跟上来几个项目通告，这件事就淡下去了。”
“现在没事。”
“唯尔的竞品企业？”
顾则笙扭头看了一眼关子墨，单手抽了纸笔将柏西文说的信息记了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
“我会转告给他的。”
“……我知道，我没事的，我能应付。”
“你......回国工作吗？还去新加坡吗？”
“……好的，你先忙吧。”
“……”
“关子墨。”顾则笙挂了柏西文的电话后，扭头看向关子墨。
“柏西文的电话？”关子墨扭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问道。
“嗯，说是姜闻去了 ‘雅度 ’公司。”顾则笙小声说道。
“雅度？用过与唯尔相同的策略去做产品口碑升级，后来失败了。”关子墨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声说道：“所以他们请姜闻，是想复制唯尔的成功；而姜闻的加入，就是针对唯尔而来。”
“我可不可以说她的坏话？”顾则笙忍不住问道。
关子墨不禁失笑，抓着她的手拍了一下她自己的脸，笑着说道：“你说她的坏话她又听不到，岂不白说了。”
“也是，白显得我刻薄。”顾则笙轻哼一声，抓着关子墨的手把玩着，叹息着说道：“Simon让我提醒你，当年你们怎么对待FC的，雅度可能就会怎么对你们。被贴上后/共同进步，倒也不是不行，但因为操盘手是姜闻，所以要防着她将唯尔的遮羞布全扯下，以达到踩着唯尔往上行的目的。”
“他这么关心唯尔？”关子墨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但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倒是更关心柏西文与顾则笙的关系。
“顺便提这一嘴，也没有多关心。”顾则笙小声说道：“主要是问我姜闻那事解决没有，怕我冲动坏事。”
“他还是了解你的。”关子墨点头。
“我又没有冲动。”顾则笙瞪了他一眼，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声音低低地说道：“Simon离开亚太办公室了。”
“调离？”关子墨问道。
“不是，是离职。”顾则笙轻声说道：“他离开亚太办公室了，什么原因不知道。”
“可能是环境不适应、也可能是营销系统整体改革后，FC的市场体制已经不再是他的理想。”关子墨想了想说道：“他说了回国后的打算吗？”
“没有。”
“你也听到了，就简单说了这么两句，主要说姜闻的事。”
顾则笙摇头。
“恩，他的电话给我一下，我明天和他联系。”关子墨点头。
“问雅度的事吗？”顾则笙低头，将柏西文的号码发给了他，然后加了一句：“还是原来在国内时候用的号码。”
“嗯。”关子墨点头：“既然他知道，要么雅度找过他、要么姜闻找过他。虽然唯尔不惧对手，但对于恶意竞争，还是大意不得。”
“他们找Simon？”顾则笙不禁皱眉。
但这中间有许多想不通的事，也只有见到柏西文后才能知道了。
比如说他为什么离开FC亚太办公室？为什么他和简思明成了朋友？为什么那么关注他的秦书不知道他回来，而一个不知名公司的新员工（指姜闻）却知道了？
而他又是怎么知道雅度的品牌战略的......
这似乎有个圈子，有些信息只在这个圈子里流转。但GR和唯尔，原本就在圈内……
*
“Estar，你以前的老大回国了。”
“今天晚上 York约他见面。”
刚回到公寓，顾则笙就收到Andrew的信息，没有任何表态，关子墨却说，他从中看到一股焦虑。
“为什么焦虑？”
“如果York请Simon加入GR，也和Andrew的职位不冲突。Simon肯定不只做项目经理的。”
顾则笙拿了榨汁机，边切水果边说道。
“难道Andrew永远只做一个项目经理？”关子墨拿了杯子过来，看着顾则笙说道：“他在做FC项目经理的时候，业绩在公司排第一。”
“今年如果拿下唯尔的全案合作，今年和明年的业绩也会极好。”
“那么后年他就会谋求升职。这些业绩都是他升职的背书。”
“所以他给自己的职业规划很清晰、也很稳。原本万无一失，但柏西文的介入，会让GR的管理结构发生改变。”
顾则笙从他手里接过杯子，边说道：“所以Simon如果加入GR，应该会是和York差不多的级别了吧？”
“是的，或者更高。”关子墨点头。
“更高就是业务vp？那为什么会是York找Simon，不应该是大老板吗？”顾则笙将榨好的果汁递给关子墨，不解地问道。
“所以可能不是邀请他加入GR，可能是其它的合作模式。”关子墨说道。
商业的敏感度，让他决定现在就给柏西文打电话，在他与York谈出结果之前。
“我先去打个电话。”关子墨放下喝了一口的果汁，拿着电话去了卧室。
“这么急？”顾则笙捧着果汁杯，目光明明暗暗的，似乎有些懂了这几个企业、这几个人在争什么。
*
半小时后，关子墨从房间出来。看见顾则笙正坐在桌边绘图。
“在画什么。”关子墨走过去站在她身边，见她画了一个胖胖的小朋友，惦着脚往一个古式邮筒里扔什么。
“这是顾予箫？”关子墨问道。
“和Simon说什么啦？”顾则笙抬头看他。
“这个......”关子墨看着她，有些犹豫。
“不方便说就算了。”顾则笙低下头继续画画。
“邀请他加入唯尔。”关子墨双手圈住顾则笙的肩膀，轻声说道：“不希望他被对手公司挖过去。”
“Simon才不会去雅度呢。”顾则笙轻哼着说道：“当年就不喜欢唯尔的碰瓷，现在怎么可能去碰别人的瓷。”
“再说，还有一个讨厌的人在那边。”
“喂，你笑什么！”
顾则笙见关子墨直笑，不禁怒目而视。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袁语" />
1.柏西文回来了，为什么回来呢？他会加入唯尔吗？
2.关子墨收到Andrew的信息后，几乎是用的抢人的方式第一时间联系了柏西文，他虽然担心顾则笙不高兴，但还是抱着先下手为强的想法去联系了柏西文。所以对男人来说，有时候事业是事业、爱情是爱情，可能会有矛盾甚至对立的时候，但解决的办法并不只有牺牲和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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