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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愤怒道:“你故意的,你设计我!”

    阿锦心说那当然啊。

    嘴上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人证物证具在,谁能冤枉了你?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把银票还回来,这次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水涟涟气得要吐血。

    三十万两,她的所有嫁妆也就这么多了,水清清是想将她算计得一无所有!

    “我是冤枉的!你诬陷我!”她气急败坏地喊道,“我要进宫——”

    “是要告御状还是去找太子?”阿锦无所畏惧,“你去啊,要不要我带你进宫?”

    水涟涟哑了。

    因为她意识到,不管去找谁,都不可能还她公道。

    因为水清清丢失的盒子在她屋子里找到是事实。

    她说水清清算计她,可是谁信?

    她说那里面原本就是假币,可是谁能给她证明?

    这时飞花说道:“如今王妃是王府的主人,不过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而已,偷盗三十万两银子,不管在哪里都是死罪,王妃就是直接将她杖毙都是可以的。”

    当初越王只说与他和亲的会是他的王妃,可没说若是还有第二个女人,会是什么身份。

    因此水涟涟现在的确是没有名分,阿锦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水涟涟又惊又怒,还十分不甘心。

    凭什么?明明她才该是王妃!

    她气极了,想也不想就道:“水清清她有什么资格当王妃?你们都不知道吧,王爷还尸骨未寒,她就和野男人搞上了,天天夜里颠鸾倒凤!那个男人就是藏风院里那位表公子!”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下人们都满面震惊。

    水涟涟解气地看着阿锦,仿佛已经看到她不得好死的结局。

    然而阿锦却没有露出她预想中的慌乱,反而十分淡定,“无凭无据,你张口就来?”

    水涟涟冷笑。

    水清清以为她是乱猜的吗?

    绿萼悄悄跟踪过那个男人,清清楚楚看见对方离开的时候进了藏风院,奸夫除了那个表公子还能有谁?

    她本来是想设计一番,再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让水清清再无翻身的余地。

    她刚刚是被气得狠了,提前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但是没关系,绿萼手里已经有了一样证据,水清清今天死定了!

    于是她底气十足地道:“你若是不心虚,那你倒是把那位表公子叫来啊,叫来这里当场对质!”

    又对其他人说:“水清清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当王妃?明明当初王爷要的是我,我才该是王妃!”

    阿锦冷笑,“水性杨花?这我哪敢跟你比啊,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呢。”

    水涟涟脸色一白。

    其他人也满目惊愕,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他们之前都不知道,水涟涟竟然还怀有身孕?

    虽然说王爷是出了名的风流不羁,之前收过的女人里不乏有嫁过人的,但是怀着身孕嫁过来的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之前也没听说这水二小姐与人成过亲啊,怎么就有了身孕?

    那些异样的目光,一一落在水涟涟身上,刺得她难受极了。

    她极力忽视,然后冲阿锦喊道:“你是不是不敢叫他来?你是不是心虚了?”

    阿锦凉凉一笑,“去将表公子叫来。”

    她倒要看看,水涟涟有什么证据能指控她。

    一些人本来听了水涟涟信誓旦旦的话有些怀疑,见阿锦这样坦然地让人去叫人,顿时又有些不信了。

    如果水涟涟说的是真的,王妃怎么可能这样镇定?

    唯有知道真相的飞花,心里暗自佩服阿锦心理素质强硬。

    很快,羽星罗就来了。

    他脸上还戴着那张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

    下人们都是第一次见他,之前只知道王府住进来个表公子,却不知道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表公子姓甚名谁、什么身份。

    “表嫂叫我来有什么事?”羽星罗收敛了那一身气势,表现得像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

    阿锦听见那声“表嫂”,嘴角就是一抽。

    心道这家伙还真是会装模作样,谁能想到这人模人样喊着她表嫂的人,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摸摸进她屋子、上她床,还对她动手动脚呢?

    心里吐槽了一堆,阿锦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她道:“也不是什么要事,就是有人说你我之间不清不楚,所以叫你来对个质。”

    羽星罗听见这话,脸色当即就是一沉,“我与表嫂之间清清白白,何曾有过什么不清不楚?表兄还尸骨未寒,是谁如此歹毒,竟然如此诬陷我们?”

    水涟涟冷笑,“诬陷?我可是有证据的。绿萼,你瞧瞧这位表公子,像不像你看见的那个奸夫。”

    绿萼正被人押着,她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那男人的眼神,霎时间,一股极其恐怖的感觉笼罩了她。

    绿萼浑身僵硬,后背都冒出汗来。

    是这个感觉,没错,奸夫就是这个男人。

    “是他——”绿萼顶着恐惧说道,“他就是大小姐的奸夫!”

    羽星罗微微一笑,“哦?你的证据是什么?”

    水涟涟硬是要让阿锦将人叫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绿萼说道:“我有那个奸夫鞋印子,人对不对,拿出来比一比就知道了。”

    水涟涟得意道:“绿萼发现不对后,就悄悄来找我说了这件事,我早料到你们不可能承认,所以让绿萼寻找机会,悄悄拓印下了那奸夫的鞋印,表公子说不是你,那就伸脚出来比一比吧。”

    众人议论纷纷,水涟涟和绿萼这样笃定,难道事情竟然是真的?表公子和王妃真的……

    却见阿锦淡定道:“那就比一比。”

    她的反应完全不在水涟涟预料之中。

    水涟涟一时间有些不安。

    ——水清清难道不是该慌张无措吗?为什么还能这样冷静?难道那个奸夫不是这个男人?

    不,不可能,绿萼说过她跟踪两次,没发现那个男人离开王府,而是往藏风院的方向去,符合条件的人选就只有这个表公子,不可能错。

    水清清不过是在强装镇定罢了。

    阿锦下令,押着绿萼的人立即放开了她。

    绿萼从怀里拿出一片白布,上面是一个拓印下来的十分清晰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