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林予乐脖子周围的皮肤极为敏感, 偶尔罗贝以她们玩笑时摸了摸都会痒得一缩,更别说眼下男人湿热的唇还在那敏感的地方辗转厮磨。

    酥麻的感觉蔓延在四肢百骸,像是小时候背着父母偷偷玩插头, 然后被小电流电的浑身麻麻的, 只是此刻更多了几分来自情愫的酥软。

    林予乐的脚都软了, 但好在她坐在衣柜里, 只需要软软的靠着就够了。听见他的话,下意识想要反驳:“我没有。”

    男人把她放在衣柜中,自己半跪在她的面前 ,唇角含着她的锁骨,微微仰着头, 幽黑的眸子宛若蒙着一层轻纱,又迷又朦胧,嗓音低哑, 又带着说不尽的缱绻,抿着唇角:“你让我躲起来,难道不是想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吗?”

    他清浅笑着,林予乐却觉得那笑容里,藏着贺知予压抑着的不高兴, 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贺知予说的倒也没错。在知道林芝和林海远马上要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

    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和贺知予之间的关系。

    很多时候,沉默足以说明一切。林予乐眼神飘忽不敢对视,贺知予也了然,定定地凝着她几秒,在林予乐心下愈发愧疚忐忑中, 轻轻笑了起来,手指微动,一一抚过林予乐脖间他曾亲吻过的地方。

    “如果——”

    贺知予的笑意清浅,落在林予乐眼里却莫名看出了几分落寂和失望,下意识地就伸手勾住了男人搭在她腰间的另一只手,轻挠了挠。

    在贺知予稍有疑惑的目光中深深地呼吸了口气,黑眸明亮,原本清脆婉转的声音也在酥软中带上了几分哑意:“我确实是没做好准备,爸爸妈妈一直认为我们是……”

    兄妹。

    最后的那个词,林予乐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来,脸颊都涨红了也还是难以启齿,“我……现在还做不到,如果,如果你反悔的话我们可以——”

    “没有反悔。”贺知予一直在耐心地听着林予乐表达,听到那句“反悔”时终是按捺不住,倾身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下,窥见少女眸中羞意,唇角悄悄翘了翘。压低了声音,像风吹起了沙砾:“我给过你机会反悔了,现在错过了就不能再反悔了。”

    林予乐张了张嘴,小声解释:“我是说你可以反悔的。”说这话的时候,胸口又酸又涩,眼眶也热热的。

    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却又偷偷难过。

    “关于你的选项,我就没有后悔。”贺知予丝毫没有犹豫地接下了她的话,眸色郑重,捏了捏她手腕,像是想起什么,神色一变。但张了张嘴,话在舌尖一转,最后又是另外的:“说起后悔,倒是有件事情我有些遗憾。”

    林予乐表情一顿,心下有些忐忑,抿了抿唇才低声问道:“……后悔什么?”

    贺知予摸着她手把玩着少女纤细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了片刻,垂下眼吻了吻林予乐正不安分挠着他掌心的手指,轻轻笑起来:“或许也不算遗憾吧,反正我得偿所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是看着林予乐的眼睛,意有所指地凝着她,低低呢喃,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乐乐,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林予乐神情顿了顿,心虚地低下头,含糊其辞:“不是都成了你的……女朋友了嘛。”

    贺知予不肯让她糊弄过关,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话音还没来得及彻底落下,房门就被敲响了,“笃笃笃”吓坏了林予乐,惊得她本能地想要把自己和贺知予藏起来。

    贺知予没料到,被她猝不及防地拉进衣柜,少女香扑了个满怀,飘飘幽幽萦绕在鼻尖上。

    “乐乐,你的睡衣还没换好吗?”林芝隔着房门提了提音量,透过门板传进来,经过层层介质的传播,到达林予乐的耳中时是模糊的。

    做贼心虚,林予乐一动不敢动,静得连心跳仿佛都能清楚听见。

    门外还传来林芝试图拧开门,但被林予乐反锁无奈作罢的动静,林予乐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声音微高:“妈妈,我马上就好了,昨天乱扔不知道去哪了,我才找到!”

    门外林芝大概是又念叨着她,不一会儿就传来渐远的脚步声。

    “呼,吓死我了。”林予乐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咧嘴笑了起来,伸手推了推贺知予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你快起来,我要换衣服出去了。”

    一片沉默,林予乐抬眸,对上男人委屈又带着谴责的眼眸:“……”

    因为今天休息没去公司,贺知予的头发并没有用发胶向上梳起,黑色碎发乖顺搭在眉上,看上去多了几分干净乖巧的气质。

    这是贺家人见不到的贺知予。

    众人眼中的贺知予,矜贵,温和有礼,不管做什么,一言一行都是周到的,所有人都认为他天生如此。林予乐却想起来,那年磅礴大雨中,少年回眸时藏在尖刺盔甲下的悲痛和无助。

    贺知予养在贺父贺母身边的日子加起来不过一两年,随后便被驰骋商场多年的老爷子带走。他老人家年轻时便是个狠角儿,年纪的增长使得他愈发不能接受晚辈的忤逆。

    他按着,他理想中的模子培养贺知予,贺知予也默默遵从,满足了他的一种心态。

    贺氏夫妇的葬礼上,是贺知予公然第一次忤逆。

    贺老爷子生气发火,第一次打了贺知予。

    后来那天,贺知予被林海远和林芝带了回去。从此一切都有了牵挂。

    林予乐最受不住贺知予这样看着她了,本就对贺知予偏了的心瞬间就软了,没什么气势地戳了戳他的手臂:“我不换衣服妈妈要怀疑的,你转过去呗。”

    “那我要这样藏多久?”贺知予看着她,没松手:“什么时候学校里那些小兔崽子才能死了这条心。”

    林予乐本来听到前面一句话时还有些紧张,她不是没有听出来贺知予的言外之意,但一想到要去向林芝和林海远坦白:我把你们给我找的哥哥拐上床了,内心的那种紧张和焦虑就往外不住的冒。

    男人最后一句话逗笑了她,“你又在瞎扯。”

    林予乐刚想抬手拍他,咧嘴轻笑,一个没注意,牙齿不小心碰到了下唇,酸麻顿时刺激着神经 ,林予乐不敢出声,强忍着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瞥见男人温和从容的面庞时心下不平。

    脑海里飞快闪过一道白光。

    林予乐眼眸忽亮,乌亮的眼眸转了转 ,不紧不慢地凑近了男人。脑海里回忆着贺知予方才“欺负”她的做法,笨拙地张嘴毫不留情地啃了口男人的水色唇瓣。

    “嘶!”

    贺知予吸了口气,被她没轻没重的咬疼了,但还是任由着她作乱。

    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滚了滚:“你想谋杀亲夫啊。”

    亲……亲夫。

    林予乐的脸颊不知不觉又热了起来,佯装淡定地抬手扇了扇风,“是啊,继承你的蚂蚁花呗!”

    林予乐是属于那种很容易因为情绪的波动和温度而脸红的体质,贺知予眼瞅着她连眼尾都红了,没忍住上手抚了抚,喉咙一阵发干,掀眸:“我都是你的了,我的一切自然也都是你的。”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少女的脸颊又热又软。大概是指腹微微粗糙,摩擦得娇嫩皮肤敏感得一瑟缩。指尖微动,点上眉心,顺着眉眼滑至眼尾,氤氲着朦胧的娇意。

    那目光炙热,连带着那指腹所抚之处都带着燎原的温度,春色连绵 ,看得她心头直跳,呼吸都跟着屏了起来。

    “咕咚——”

    林予乐咽了咽口水。

    小声道:“包括rou体吗?”

    *

    趁着林芝和林海远去其他房间参观的时候,林予乐让贺知予趁机“回家来”。

    贺知予拎着角落里某些心虚的人在跑腿软件上买的食材,认真回答着林芝和林海远的关心。他在林氏夫妇心中向来都是沉稳诚实的,丝毫没怀疑,反倒是自己,被林芝捏了捏耳尖唠叨了好几句。

    这个认知让林予乐化身成了柠檬精。

    太酸了!

    吃饱喝足,林予乐缩在懒人沙发里一动不动。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懒洋洋地拿过来看了几眼,是罗贝以发来的消息,告诉她比赛画稿提交的截止时间快到了,问她有没有提交。

    林予乐回复了她,顺便又扯了些其他有的没的好玩的事情,说起红枣银耳莲子羹沙发上,贺知予还在陪林海远看新闻,两个男人谈论起时事新闻神色都很是严肃,谁也没注意到她。

    林予乐看了看茶几上还散发着热气的红枣银耳莲子羹,有些挫败的想,终究是太低估贺知予的记性了。他哪里是记性不好,分明就是……

    林予乐咬了咬唇,见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端着红枣银耳莲子羹就悄悄挪进了自己的房间,林芝在里面。

    “妈妈,帮我喝掉这个好不好?”进去的时候林予乐小心翼翼极了,都不敢正常音量说话,生怕被客厅里的贺知予听见。

    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林芝对着她半敞开的衣柜出神,里面衣服被蹂...躏得乱七八糟。

    “女孩子怎么能这么邋里邋遢的,”林芝听见了她进来的动静,不赞同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开始着手帮她收拾衣柜。

    林予乐嘿嘿地笑起来,趴在床上打滚:“还是妈妈好嘛~”

    林芝的视线轻飘飘地从她身上扫过,转头不紧不慢地收拾衣物,说的话却是叫林予乐面色僵硬。

    “乐乐,你这床怎么看着不像是昨天睡过的 。”林芝抬起眼帘,神色淡淡:“枕头和被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是延迟更新,愧疚QAQ今天本来一切正常,可是开会到十一点了接近,实在无奈,给小仙女们道歉啦~   <p/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