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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再次发作

    “把这个文件缺失的部分恢复过来。”

    “收到。”黑暗帝国已经很久没有接到家主的命令了,看到深夜连线他,不由地有些兴奋,对于一个纯技术男来讲,有艰难的任务就跟一个发春的小伙刚好看到一位漂亮的姑娘一样,对于这些疑难杂症,他有着别样的执着。

    穆冷一想到他的女儿还生死未卜,眼里不由地染上浓重的享有戾气,他的双拳紧握,眼里迸发出幽幽的蓝光。

    这样诡异的一幕如果现在被苏沂水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吓坏。

    因为穆家任何一个承袭诅咒的人在极端愤怒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表现,他在窗前伫立良久,等一切恢复正常后这才回到卧室。

    简洁而宽敞的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简洁的黑色系的卧室里一向的清冷的气息也因床上那个小女人的存在而变得柔和起来。

    他跨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精致的小女人,有她在的时候自己总是感觉到很平和,因为诅咒的原因他一向很暴怒,亲人和下人都不敢接近她。

    所以也就养成了他孤傲的性格,可是谁不盼望有人关心爱护?他也不例外,长久以来冰冷的家因为这个小女人的存在而变得有温度起来。

    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他是那么的小心,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这个小女人似血液一般渗透到了他的身体中。

    突然,他感到大脑“轰”的一下,眼睛就变得不清明起来,熟悉的感觉瞬间袭来,他一个闪身出了房门,快速向地下室走去。

    而苏沂水这时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刚刚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吻她,可是一睁眼,却看到屋内空空的,她挠了下头发,“难道是在做梦,为什么会做这么暧昧的梦啊,难道说自己春心荡漾了?”

    咦!想到这儿,苏沂水感到一阵恶寒,拍了下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地下室的某个特质的房间被穆冷一脚踢开,他迅速的把门锁上,在有一丝理智的时候把自己给锁好。

    自从七年前那个小女人在他发病的时候闯入房间后,每每发病时,他便把自己反锁,唯恐再伤害到别人,同时也怕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被别人看到。

    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今天不似往日那么来势汹汹。似乎经以前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但诅咒所带来的疼痛还是一下子吞噬了他的意识,他的眼睛迸发出耀眼的红光,浑身的肌肉也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吼!”从他的嗓子里发出了慑人的叫声。

    正在床上浅眠的苏沂水一下子坐起身子,刚刚她似乎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带着极其痛楚的吼声。

    可是再仔细听去,周围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

    她本能地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似乎以前听到过,她的脑子里似乎还出现了一个画面,有一个极为俊美的男子被束缚在铜柱上……

    一想到这儿,她的头便产生了剧烈的疼痛,她赶紧双手抱头,紧闭双眼。

    慢慢地她的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良久之后疼痛才慢慢消退,她睁开眼睛,感觉到浑身冷嗖嗖的,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看了一眼旁边大床上空空的,又从旁边拿过手机来一看,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心里觉得空落落地。

    这几日她与穆冷一直在冷战,可是他还是每天都会来这个房间,人都是有惯性的,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的味道,习惯了他的霸气,在猛然感受不到时心里是很难过的。

    因为刚刚出了汗,她感觉到有些口渴,便起身想去楼下喝点水。

    路过儿子的房间,她进去看了下,音音的两只胳膊都露在外面,她便走过去替他盖好,这才走出来。

    楼道里都开着壁灯,对于摆设她也熟悉,所以没有开灯,径直地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水仰头便喝。

    “女人不能喝冷水。”

    耳边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把苏沂水给吓了一跳,一口水也被呛到了气管里,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同时餐厅的大灯亮了起来。

    “咳咳咳!”苏沂水这才看到穆冷就站在她身边,“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穆冷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宽大的深蓝色真丝睡袍,一阵熟悉的薄荷味袭来,让苏沂水感觉到有些心安。

    穆冷给她拍了拍后背,“我早就在这里了,是你没看到,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苏沂水拿眼翻了他一下,“你一点动静都没有坐在那里,我没注意到啊,再说了,如果你先开灯的话,不就没事了。”

    苏沂水带着明显的斥责,穆冷不由地嘴角上扬,这还是第一个敢当面喝斥他的女人,不过在他看来,却觉得她可爱极了,似果冻一样水润的唇一开一合,挠得他的心痒痒的。

    他一个用力就把苏沂水给拉到怀里,低头吻了上去,“喂……唔……”苏沂水的话如数被他吞进口腔中,伴随着绵长的吻而发酵出甜甜的味道。

    就在苏沂水感觉到自己要窒息的时候,穆冷这才舍得放开她,看着她肿起的唇以及迷离的眼神,他不由地笑了笑。

    苏沂水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瞪了他一眼,转身上了楼。

    穆冷看着小女人像个小兔子一样跑开了,眼里露出几分宠爱的表情,他转身从吧台上拿起酒杯,将剩下的红酒一口喝下。

    这一次的发作比任何一回都轻松,时间也短了很多,差不多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据他所知,每一代被诅咒的那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痛苦也会越来越重,而且时间会越来越久。

    为什么他这次如此轻松?这让他有些疑惑。回头有时间要去再翻一下先辈们留下来的手札。

    他上楼后发现苏沂水还没睡,正靠在床头发呆。

    “怎么?在等我?”他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像个河豚一样的小女人。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苏沂水立刻鼓着腮生气地说道:“少自恋,我是被你气得睡不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