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低头一笑,“外婆刚刚在想事情,你有什么事吗?”
叶想想这才说道:“外婆,管家爷爷说要吃晚饭了。”
叶霓看了下表,都快六点了,外面的天都已经大黑了,于是便领着两个孩子向饭桌走去。
音音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他的心里隐隐觉得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在妈妈回来这短短的十多天里,他被爸爸要求抽了两次血做亲子鉴定,这期间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的眉头紧锁着,脸上满是愁容。
……
唐菲是在林枫将她从医院里转到别苑的路上醒来的,车子的颠簸让她的头碰到了车窗的一个角,一阵疼痛感让她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到自己竟然被双手从后面绑住了,她跟穆冷一起出门时,那时天都亮了呀,为什么外面这么黑。
她不由地惊呼道:“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唐纳听到唐菲的叫喊声,慢慢地回头说道:“你最好老实点儿,再喊我就不客气了。”
唐菲一见唐纳,急忙说道:“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对我,我可是家主夫人,你这么做,就不怕穆冷罚你吗?”
唐菲心里十分惊慌,她心里猜想着自己能受这样的对待八成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可是现在她还是用穆家当家主母的身份压一压面前的这些人。
唐纳笑了笑说道:“夫人?你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心里没个谱儿吗?既然把你绑起来,那就证明了家主已经知道一切了,你还这样装下去,有意思吗?”
唐纳的几句话说得唐菲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心底,“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要见穆冷,我要见他!”
唐菲激动地再也坐不住,站起来就要向前扑,旁边坐着的两个连忙按下她,让她坐回座位上。
唐纳头也没回地说道:“我劝你还是赶紧告诉我,真正的夫人让你给弄哪里去了,免得一会儿受苦,我唐纳审犯了错的人可是手段很有一套的哦。”
唐菲此时心里慌张极了,她如果能察觉到一点的话,就会联系朱琦给她留的那个电话了,可是冷不丁的就把她绑了起来,她现在绝对没有办法再想救援了,自己要好好想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命了。
车子很快来到一个独栋的别墅前,唐纳让人拖了唐菲出来堵上嘴巴便进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
唐菲战战兢兢地看着一路上来看到的一切,这个地下室应该跟楼上的别墅等大,里面有几个小间,外面是个大的活动室。
最显眼的是活动室的中间摆着一个极特殊的椅子,而唐菲就被安排在这个椅子上,固定住双手和双脚,一束强光照过来,唐菲的心里顿时就慌了。
这时借着灯光,她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小房子里的玻璃门里是密密麻麻的蛇,正吐着信子游来游去,看得她头皮直发麻。
“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
叶沂水安静地在病房里呆了两天,这两天里除了输液的时候,她都是蜷坐在床头边,呆呆地望着窗外,除了每天喝一点儿水和牛奶外,什么都不吃。
急得顾墨烨在病房外走来走去,烦躁不安,可是却没半点办法,如今的叶沂水已经铁了心了,如果不能从顾墨烨的身边逃走,孩子又没有了,她对活着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期待。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为了防止她逃跑,门口处至少有六个保镖,以自己的能力是没有办法与之抗衡的,从门口处逃走,似乎没有可能,接下来,自己病好后,又不知道会被他关到哪里,如果再回小岛的话,以她现在的身体似乎也没有可能从茫茫地大海上逃出去。
听医生来查房时与护士的交谈,这里应该是f国,她对法语一点儿都不懂,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心中的茫然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很消沉,仿佛一颗鲜花在慢慢地枯萎下去。
她很安静,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让顾墨烨进她的病房,他过来时,叶沂水会变得很激动,开始摔东西,暴躁无比。
顾墨烨没办法,就联系一个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他,胎儿的流产对叶沂水的刺激很大,她现在的思想正处在一个很脆弱的时期,这个阶段内不适宜再刺激她,否则怕她的精神状态会出问题。
顾墨烨听完心里也很难过,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强行地把她绑在身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这两天他只能隔着病房门的玻璃远远地看一下她的背影,不吃不喝地叶沂水此时更加地瘦弱,宽大的病号服裹在她的身上显得是那么得不合身。
这一天的早上,艾丽照例送来了早餐,叶沂水安静地只喝了几口汤,便不再动口了,艾丽跟她说什么,她也不回应,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艾丽摇摇头,收拾了餐盒便离开了。
这时叶沂水突然看到从楼上垂下来一个类似于电梯一样的围栏吊斗,一个工人打扮的人站在上面。
她顿时眼前一亮,这个吊斗于她而言简直是从天而降的一份最大的惊喜!
这两天她掌握了一些时间规律,每天早上八点钟医生和护士会过来查下房,然后艾丽会送早餐过来,然后就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人来打扰她。
她的脸上这些天来第一次有了笑容,眼睛里也有了生气。
她打开窗子,试着用英语跟那个擦玻璃的工作打了个招呼,好在那人懂一些英语,很快明白了叶沂水的话,“我想体验一下坐这个吊斗的感觉。”
那人听了不可思议地耸了耸肩,一开始他并不同意,叶沂水无奈,只得苦苦哀求,说只体验一会儿就下去,叶沂水还将前几天顾墨烨送她的一个手链交给了那名工人,最后工人大概是看在手链的份上同意了她的请求。
叶沂水不敢耽搁,快速地从一个小窗子上跳了出去,按理说这高层大多都是封闭没有窗子的,这里的外面的一米宽的平台上大概是这一层的一个空调主机存放的地方,为了方便检查,所以预留了扇仅容一个通过的小窗。
这就给了叶沂水一个逃跑的机会。
刚好叶沂水这一间是这一层的最后一个房间了,叶沂水想让那个工人直接放她先下一层,可他死活都不肯,坚持要擦完这一间才行,于是叶沂水慌张地替他一起擦了起来,心里紧张极了,一边擦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屋门处的情况,生怕外面会突然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