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290/524702290/524702322/202009281656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返回寺庙,宋问西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但他素来不会哭,这已经是他情感的极限——他很笃定,这写字,正是来自于爷爷宋常。
“啥?是老镖头写的?那刚才射箭的……”
“爷爷年轻时有个诨号——宋穿杨,他练就了百步穿杨的绝技,箭法最是精准,他刚才这一箭,力气小,还差点误伤了人,可见……当初丢镖之后,他一定身受重伤,他无法独自返回西京,但是,他为何不现身呢?”
宋问西攥紧了那张纸条,沉默而了片刻,说道:“我们在此停留三日,务必要找到爷爷!”
……
这三日,李星若一直住在古丽伊娜的驿站中,几乎看不到宋问西的人影儿,他天不亮就出去打听爷爷的行踪,一直找到半夜才回来,可即便是这样的搜索,在巴掌大的扈家关镇,他们却一无所获,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宋问西是个执拗的人,找不到,他便不想走。
直到第四日清晨,古丽伊娜交给了他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锦囊。
“速速返回,保护好二娘和芝花,莫让歹人钻了空子,若有缘分,自会相见。”
字迹仍然是宋常的,而那信物更是让宋问西心酸难耐——那是宋常最后一次走镖的时候,宋问西给他带上的自己制作的暗器,那是宋问西才十岁,做的暗器粗糙又顿挫,可宋常还是带在了身边。
“老镖头到底写了什么啊?”田老坏在一旁急得直跳脚。
“他让我保护好二娘和宋芝花,难道说……对方是用了调虎离山计,可……她们与世无争,为何要对她们下手?”
宋问西虽然不解其中的意思,可一想到继母和妹妹有危险,便再顾不得别的,马上安排人套车上路——返程。
临走之前,古丽伊娜一百个舍不得,追出去好远,可宋问西却眉目冷清,一点都不领情,甚至都没掀开帘子说个再见。
马车奔出去好远,宋问西仍是沉默,李星若觉得实在无聊,便和他说起了暗器上莲花图案的事儿。
“其实我在北山上也见过,那里有一座无名的墓,虽然无名,可是却很明显常常有人祭扫,也真是怪了,这墓上,竟然和暗器上都刻着莲花,这莲花,又是何意?”
“既然那无名墓就在附近,那祭扫之人也一定在西京,回去之后,细细排查,总会有发现的。”
“你打算从何查起?”
“那个下镖的人。”
宋问西似乎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李星若点了点头,算是赞同——那人显然是被人雇佣来下镖的,如果能逼他说出背后主使,藏在暗中的敌人也就揭开了面目。
正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宋问西忽然蹙眉,手扶上侧腰的位置,表情隐忍。
“咋地,要上大号啊?”李星若随口胡扯。
“二毛还说你心细如尘,我看你根本就是粗枝大叶,作为郎中,你不知道我此前被雪狼伤过吗?好几天都不曾给我换药。”
李星若蹙眉道:“这你可就冤枉人了,你那伤口并不深,换个三次就可以痊愈,再说,这几天我连你的人都没有见到,我如何给你换药?”
李星若一边说着,一边去扯宋问西的衣服,本来就是郎中给病患查看伤口这么简单纯良的动作,可扯着扯着,两人都面红耳赤起来。
“咳咳,你,你自己脱……”
“不不……不用,你把药拿来,我自己换……”
“那不行……我要看看是否感染,万一溃烂了,可不是一般药可以治愈的。”
“你确定你只是看伤口?”
宋问西这话,多少带点玩味的意思,李星若白了他一眼,说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宋问西将衣襟敞开,小心将原本的敷布拿掉,李星若看到那已经感染的伤口,心瞬间被刺了一下——一定是那一晚和敌人搏斗力气太大,将已经好了的伤口再次撕裂,现在感染成这个样子,宋问西竟然没有发烧,果然是头壮牛。
“我给你处理一下。”李星若在药箱里翻出各种消炎的草药,在马车的颠簸中调制出一副凉血收敛的药,给宋问西敷上。
正在这时,伴随着马儿的一声长嘶,马车忽然一个急刹车。
李星若直接趴在了宋问西身上,好巧不巧,两人的唇又碰在了一起。
柔软的触感令宋问西心头一紧,一种异样的涟漪蔓延全身,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而那张脸就在面前,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李星若的眼睛极美,天真灵动又带着几分倔强,她皮肤极好,细得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而宋问西这些常年走镖的粗人,不仅手上有薄茧,脸上的皮肤也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粗糙坚硬。
他自幼很少接触女人,更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此刻,乍然相拥,他只觉得喉头发紧,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这个时刻无限延长。
“总镖头,我不是故意的。”李星若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忽然被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捧住了脸,她感觉自己的嘴被挤成了金鱼嘴,而后,一个出乎预料的吻席卷而来——宋问西,竟然,主动亲了她。
李星若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之后,双手死命抵着他的胸膛,可宋问西力气极大,他想要的,就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这时,二毛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总镖头,这地图是不是画错了,绕行雪狼岭的路,全是大坑啊,咱们是不是该改走别的路。”
一边说着,二毛一边打开了马车的门,而在那一瞬间,宋问西猛然放开了李星若,身体靠在了角落里,李星若也像是和他同极相斥似的,缩在了另一个角落里。
“总镖头,你……你俩咋离这么远呢?你敞着怀,不是在换药?换药离这么远?够得着吗?”
面对二毛的连续提问,宋问西冷着脸,说道:“关你什么事,要绕行便绕行,要换路便换路,做了十几年的镖师,这也要我来教你?”
“哦……”二毛答应了一声——总感觉宋问西对他越发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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