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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他机变过人,今天之前就张世荣的事,方镜儒那是一字不发,一点不沾。此刻知道神景的心意变了,才真心想要汇报工作。

    【灰烬意志:提醒,您当前生存几率,降低200%,当前数值299%】

    卧槽!什么情况,李健城惊坐而起,他心道:“什么情况,不是百分百就死了吗,怎么现在突破数据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提醒:当前对您产生有效判断的对象增加了,故而突破上限。死亡判断,最终以行动结果而定,而您被执行死亡的概率,目前是60%,故而您还有很大的生存空间。】

    卧槽!这不反而使得生存概率提升了吗!怎么会这样?李健城瘫软下来,不得不感叹人性是真的经不起考验。

    哎!人生不如意十有**,李健城算是有了深刻体会。

    曹淳那是说到做到,李健城的小烧烤炉,小羊肉,一应调料还真给他送来了。

    只是来送的人居然不是小宝!哎,果然那小子靠不住啊。

    小木炭这么一点,小炉子这么一烧,小羊肉这么一上,小油这么一抹,小火这么一缭,小油这么一抹,这小肉声那么一滋,在撒上孜然,小酒这么一嘬。

    嘚,看得外面的守卫那是目瞪口呆,抓耳挠腮。

    守牢十几年,谁见过这种架势!这是天牢啊,京城天牢!这坐牢的比他看牢的还滋润,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好香啊!小兄弟,你这烤肉还真香,给我来点怎么样!”门卫还没说话呢,旁边牢房里就有人开始招呼李健城了。

    这是李健城的邻居,昨天开始就一直孤零零躲墙角,今儿李健城才仔细瞧了瞧他,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特别的瘦,又瘦又高,看样子年龄应该在45岁左右。

    这人蓬头露面,胡子也不少,看上去至少半个月没收拾了。

    李健城瞧了笑道:“嘿,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叫我兄弟。”

    那人笑道:“小子,年龄不大,坐在天牢里还有这般待遇,定是非富即贵,可既然关在天牢里,顶了天也不过是王公贵胃,难道还能是皇子皇孙?。”

    “哎呀,你既然知道,还敢这么说话。”

    李健城笑着瞧他,这人精神头不对,似乎有些疯癫。

    这里可是大曌,此人能猜到他非富即贵,还这般说话,不是心如死灰,就是不尊王法的要犯。

    果然他回答道:“哈哈,本官活了今日不知还有没有明日,我还在乎你是谁啊,你是谁不也和本官一样关在这牢里。”

    若是换了旁人可能会呵斥他一个大不敬,但是李健城却刚好不在乎这个,索性将炉子拉过去,桌子也搬去,摆上酒杯,倒了杯酒递过去,要与对方喝上一杯。

    那人也不含糊,伸手接过酒杯就一口喝完,喝完了他却呛了起来,被呛住也不在意,呛完还接着喝。

    “哈哈,好酒,十多年没有喝到这种好酒了。”

    这一幕李健城都看在眼里,他基本确定这人是心神失守,而不是不尊王法的狂徒。

    李健城拿起酒杯道:“听你的口气也是当官的,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啊?”

    “好说,本官张世荣,任山东巡抚。”

    张世荣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李健城那火红地炉子上拿了一块未烤熟的肉,烫得龇牙咧嘴的吃了下去,这么半生不熟的吃了他还直呼过瘾。

    李健城从新打量他一番,张世荣就是这般模样很出乎李健城的意料,他道:“你就是张世荣啊!”

    张世荣也不理睬李健城的惊讶,又自顾自的喝起李健城的酒来,他洒脱不拘的动作完全没有一个一方大员的样子。

    这可真是有趣,张世荣是封疆大吏,一省之长,吃起东西来却是这副德性?正好李健城也无聊,心中好奇,我有酒,你有故事,岂不是天作之合?

    “张大人,按照朝廷的说法,您可是个大贪官啊,您强收加赋,将朝廷发下的救灾银,当高利贷借给平民,照您这个贪法,这么些年,大几千万两应该是有了吧,怎么像没见过好酒好肉呢?”李健城问道。

    张世荣斜了李健城一眼,哼了一声,豪气道:“银子?小子,本官见过的银子能把你淹死。可那时候本官傻啊,我既不喝酒,也舍不得使银子啊。”

    听他亲口承认确实不会喝酒,李健城马上又给他倒上一杯。他说道:“那你可真够抠的,你说你贪那么些银子是为了干啥?”

    “你还真问到点子上了,本官想了十多天了,就想着怎么回话,可你看看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来问我,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敢和我说一句话,你是第一个,你说我操那心干嘛,哈哈哈!”张世荣说着说着笑了。

    据李健城所知,朝廷确实没有提审张世荣的意思,虽然外面有人急,但是皇帝一点都不急,而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自然是被下了命令。

    张世荣案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皇帝的命令,谁敢向他递话?李健城这才知道他算是被坑了,这个房位的安排,有深意啊!

    不过李健城还真不在乎,他拿起盘子,将考好的肉夹起放入盘子,又拿了筷子递给张世荣,张世荣也不跟李健城客气,用手能吃,拿着筷子也能吃。

    “听大人的口气,您是有内情啊、没人问您,那您不如和我说说,正好这大牢寂寞,不能让您白费心思啊。”李健城打着排忧解难的旗号说。

    “哈,你这小子倒是有意思,别人都避之不及,你知道我是谁,还敢问。和老夫说说,你是谁,不会是个皇亲国戚吧?”张世荣一直都在观察李健城。

    “哈哈,这谁知道呢。”

    哎呀,又被人看穿了,我这无处安放的高贵气质啊。

    “小子,你知道什么是灾荒吗?”张世荣忽然反问道。

    “家破人亡?食无粮?睡无寝?”

    李健城试探着说道,他确实没有见过灾荒,更别提亲身经历了,他那个年代基本告别了这种比较原始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