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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六丁六甲符

    雾气之中,覃琛并不答话,闭上眼睛,不在意张伯驹的话语,抬着双手缓缓地向前走去。这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使得覃琛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心里发慌。覃琛走着走着,忍不住加快速度,快布走了许久之后,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大抵也许能走出去吧,心里如是想着,覃琛睁开眼,发现四周还是一片雾气,覃琛不甘心,这该死的雾气到底有多大,竟还没有走出去,心情愈发急躁起来。

    张伯驹冷眼看着覃琛,原本站在覃琛身后的那一帮覃家修士,更是以奇怪无比的眼神看着覃琛。覃琛在破了那二种灵符之后,突然之间就原地饶起圈来,那闯进家族的修士明明就站在他前面不远处,可覃琛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一般,兀自乱转。

    终于,有几个覃家修士忍不住喊起来,可是覃琛也是毫无反应。终于在覃琛乱走了一阵之后,张伯驹御起了剑丸向着覃琛而去。剑丸离的覃琛极近时,覃琛才听到破空声,勉强闪避了一下,还是手臂之上,还是被剑丸划了一道伤口。

    剑丸一闪,又从覃琛背后冲来,覃琛这次没能发现,就在剑丸要刺中覃琛后背之时,覃琛身上的玉佩竟自动碎了,化作了一道金光闪闪的护盾。这护盾挡下了剑丸这险之又险的一刺,“呲”的一声护盾应声而破,剑丸也被弹了开去。

    覃琛见父亲留给自己保命用的玉佩此刻都已破碎,而自己还是被困在这该死的雾气之中,虽心有不甘,但终于覃琛低声说道“我输了。”

    此时的张伯驹正控制剑丸发动下一次攻击,突听到覃琛低声认输,剑丸一闪便又回到张伯驹丹田之中。张伯驹收起来山河图,对着覃琛拱手一礼,说道“承让。”

    覃琛看了一眼张伯驹,失魂落魄地退到一边,一言不发。覃琛是覃家这一代,最有潜力的弟子,家族也是重点在培养。覃琛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便已突破至筑基后期,更是有希望在三十岁之前冲击假丹境界,为结丹作准备。覃琛原来也是骄傲自信,心气颇高,但是这次和张伯驹一战,却是把他的骄傲打的粉碎。

    张伯驹见覃琛退开,也顾不上多说什么,径直向阿离处奔去。

    张伯驹远远便看到了一道长长的院墙,灰色的漆已经有些剥落,露出了红色的砖,看上去有粗糙,墙角长了些青苔,湿湿的,滑滑的,比绿叶更深一点的颜色。 这是覃家女性内院的分界处,阿离的院子自然也在院墙之内。女性内院,地处偏僻,一般来都说是各个家族重点防范之处,覃家当然也是这样,张伯驹没有注意太多,焦心找到阿离。

    当张伯驹一脚踢开院门,院内早已聚集了一批炼气期、筑基期的修士,早已结阵完毕,枕戈待旦了。

    张伯驹见到这个架势,也明白这次无他法,只能硬闯过去了。于是;张伯驹御起剑丸开路,拍了几张金刚符在身上,又用了回春符咒,手中捏了炎爆符和木牢符,咬紧牙、硬着头皮往里面闯。

    这次覃家修士结的阵明显就是专门对敌所用,不管张伯驹往哪里攻击,总有无数攻击从他背后、头部、心脏等要害之处攻击。

    这群修士虽然境界不见得多高,法器也不见得多好,但是人数实在太多。张伯驹只得以伤换速度,木牢符、炎爆符不要钱般的狂甩出去,剑丸一路剑气开道,张伯驹就全然顾不上防御。

    这群修士虽然一合之敌,但是还是给张伯驹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张伯驹背后、腹部、手臂,都受了伤,对方这群修士也悍不畏死,不停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又不停补上。

    死去的修士中,筑基期的修士尸体上,再次出现戾气,被七杀诀吸引着,融入张伯驹丹田之中,那些炼气期修士的尸体,却还是一点戾气也没有,应是张伯驹的修为提升到了筑基期,比他境界低的修士,七杀诀已没反应了。此时,张伯驹脑海中的杀意也在不断增长,张伯驹越来越噬血起来。

    张伯驹在杀意的影响下,全然不顾受伤,双眼泛红,一边用剑丸,一边就近身徒手肉博起来。张伯驹的这种拼命的打法,慢慢镇住了这群修士,有些畏惧,谁都不敢上前了。张伯驹的桃芯手串传出一阵凉意,维持着张伯驹最后一丝清明。

    张伯驹见这修士不再上去,便趁机冲破了阵法,往内奔去,双手都握了一颗中品灵石,疯狂吸收起周围的灵气来。近身肉搏、全力破阵,张伯驹的灵气几乎干涸了,好在阿离的院子就在前面。

    那群修士见张伯驹破阵而去,又看着满地的尸体,都默默无语起来,谁也不敢去追张伯驹。

    张伯驹一路走到阿离的院子前,张伯驹只觉得自己推开这院门,便能再次见到那身白衣,心念着,便忍着身上伤口传来的巨痛,一步一步上前,正要推开院门。一股巨力从门内传来,张伯驹被震地倒在地上,大口喘起气来。

    此时,门内走出一名中年模样的修士,一身黑衣,灵压外放,竟是一名结丹初期修士。那名结丹初期修士看着倒在地上的张伯驹,也不着急出手,似乎在肯定张伯驹的能力,似乎也是极度自信,徐徐缓缓的说道“你很不错,没想到你能走到这里来,看来覃琛都没能拦下你。”

    张伯驹缓缓站起,看着修士说道“你是何人,我只为见阿离一面,为何百般阻饶。”

    那名结丹期修士只是淡淡笑道“老夫覃家覃天明,只要你能打败我,随时可见阿离。”

    张伯驹缓慢但坚定地说道“今日无人可以阻我。”拂了拂身上的血渍,腰杆笔直。

    张伯驹拿出一张六丁六甲符就往自己身上一拍。这张六丁六甲符,是张伯驹在简寂观闲暇时画的,加上了自己的署名,这张上古灵符比起第一次画的时候,威力已有了极大的提升。

    覃天明看到张伯驹拿出的六丁六甲符,不禁失声叫道“上古灵符!”,说话的同时同时身形一闪想要夺下这张上古灵符。

    此时九道虚影出现在空中,这九道虚影已能清晰看到面容和服饰,九道虚影一闪就融进了张伯驹身体。

    就在覃天明将手伸向灵符时,张伯驹的拳头却先到他的脸门,覃天明不得不伸手去挡这一拳。这拳完全是张伯驹含怒一击,覃天明只觉身形不住向后退去,一股巨力在体内横冲直穿,一连退了七八步,才止下了身形。

    张伯驹在六丁六甲符的加持下,修为赫然到达了结丹初期,身上灵气已全然恢复,伤口也完好如初了。只是血迹染红了都衣裳,显得略有狼狈,但身型灵敏,灵气充足,信心坚定。

    张伯驹看着覃天明,缓缓地说道“我说了,今日无人可以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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