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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血炼画符

    孙游岳理了理脑中的思绪,开口说道“我们简寂观曾有一名天纵其才的前辈,其原本是魔道修士,极善长血炼之法,后来归入了我简寂观中,个中的原由众说纷纭,我便不一一细说了。此人入观后,将简寂观的符道之法尽数学会,又依照魔道的血炼之法,加上对符道的理解,开创出一派血炼画符的法门。”

    孙游岳说到这,便停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极为不好的回忆,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啊,此人后来心魔发作,在修仙界里引起一阵血雨腥风,而简寂观为修仙界所指,只得带头击杀此人。最后虽然是击杀了此人,但是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牺牲了数名门中精英,宗门实力一落千丈,渐渐淡出了修仙界,成为隐世宗门,只能勉强维持香火不断。”

    张伯驹听到孙游岳说起这段宗门往事,也是一阵唏嘘。张伯驹心中似有所感,问道“师兄,你即提起此人,必是和这血炼画符的法门有关,但此人最后引发心魔,难道你和师父就不怕我会步其后尘吗?”

    孙游岳笑道“师弟,这点你倒大可放心。这血炼画符的法门,经过多次改良,已是脱离魔道范畴,并不会再引发心魔了。”

    “观中最初把这法门束之高阁,但是后来也有不少前辈高人不断改良此法,魔性已是大减。师弟你学来倒是无碍,只不过越强的法门,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张伯驹问道“这血炼之法以何为代价?”

    孙游岳说道“血炼要以心间精血来画符,对肉身元气有极大的伤害,使用过一次后,数月乃至数年之内再次使用都会有性命之虞。画出的灵符也比一般的灵符需要更多的灵气激发,以师弟筑基中期的灵气来说,一般还是不足以激发灵符的。如果灵气不够,则会强行抽取修士肉身精血来激发,可能会被直接吸干肉身精血而亡。”

    张伯驹吃了一惊,这血炼画符竟如此凶险,就算是灵气足够能够激发灵符,那自己灵气耗尽和凡人有何不同。如果灵符被人破开,那还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了。

    张伯驹问道“师兄,那代价如此之大,那血炼画符的效果又当如何呢?”

    孙游岳却露出苦笑的神情说道“此法只是改良,观中并无人尝试过,不过师父曾说过,此法被改良后,虽然威力减了不少,但是灵符能强上七八分以上。”

    张伯驹倒是脸上一喜,说道“如真能强上七八分,那满昭便绝无可能破开不动如山符了。还请师兄传我这血炼之法!”

    孙游岳说道“师弟,你可想清楚了?为了这头名,你一旦有所不慎,可能就是性命之虞啊。”

    张伯驹摇摇头,说道“师兄,修仙又何来坦途,不拼上这一把,我日后亦是会被杀意慢慢侵扰。”

    孙游岳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简,递给张伯驹,说道“师弟,这玉简便是血炼之法,你仔细记下这枚玉简的内容,记下之后便毁去此玉简,不可让外人知晓。”

    张伯驹接过玉简,向孙游岳行了个礼,道了声谢。孙游岳倒是受了张伯驹这一礼,也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去了。张伯驹将孙游岳送出了别院,天色已是到了傍晚,离大比的决赛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

    张伯驹回身往房间走去,阿离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房间前,阿离抬起头,眸子望着张伯驹,眉间微皱,似有着一些担扰。

    待张伯驹走近,阿离轻声问道“伯驹,你可在担心后日的大比?”

    张伯驹露出几分笑容,说道“之前还在担心,不过师兄教了我一个法子,我想应是无碍了。”

    阿离摇摇头说道“速成之法,大多凶险,你不必如此勉强,胜负在天,你尽力而为便是了。”

    张伯驹苦笑道“古斋主说他的私库之中,有一部朱雀大陆的功法,我必须得要赢下这场比试。”

    阿离叹了口气,便快步离去了。

    张伯驹回到房中,将玉简贴在额头上,神识一扫。张伯驹发现玉简内的文字并不多,只有廖廖千余字。张伯驹看了一遍之后,心中不由得佩服起简寂观的这些前辈先人,都是能人异才华横溢之辈。创立这门血炼画符之人,是杀凡人取其心间血,杀够九十九名凡人后,将心间血放在魔道的血炼葫芦中祭练成十余滴精血后,便是画符上佳的墨。

    只是此法有违天和,且杀性过重,修士往往最后会便被心魔所困,慢慢丧失自己的意志。后来有人便改变杀凡人取心间血的方法,改为取修士自己的心间精血来祭炼画符。可惜这法实施不易,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元气,再严重的便会伤及心脉,动摇修仙根本。陆续再经过几次改良后,便成了现在张伯驹手上的法门。

    最终改良的法门只要割开手指,逼出数滴心间精血,再融合普通精血即可。虽然风险小了许多,但是相对的灵符威力也是下降了很多。玉简的最后,记录了一篇魔道的精血祭练法门。魔道已是被剿灭多年,魔道功法早已泯灭在历史中,张伯驹自然是无从接触魔道功法,但是这篇魔道法门却十分简单易学,只是看过便能上手,难怪乎魔道能风行一时。

    张伯驹将玉简内容看了几遍,便已了然于胸,将玉简从额头拿下放到桌上,便一掌将其拍了个粉碎。张伯驹按照玉简中的步骤,割开食指,体力灵力化做针状,十分小心地心脏内扎开一个小孔,缓缓逼出几滴心间精血。心间精血一从心脏逼出,张伯驹整个人的精神就萎顿下来,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般。

    张伯驹强打精神,将心间精血沿着经脉引导至食指,滴入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瓷瓶之中。张伯驹做完这些,便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瑞了几口气,全身已是被汗水浸湿。张伯驹休息了许久,重新坐起身来,咬牙又逼出半瓶精血之后,眼间便突然一片黑暗,头昏目眩,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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