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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下手中的书,走上前对着许氏福了福身子,只见白卿卿委屈的样子站在许氏的身后。心中原本心慌的感觉瞬间尘埃落定,仿佛暴风雨终于来临那般。

    许氏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威严的问道:;白子矜,今日可是去了怡园和卿卿一起看了玉簪。

    白子矜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咯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你可知卿卿的玉簪去了何处?许氏再次问道。

    白子矜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此时,白卿卿却呜呜的哭了起来,对着许氏说道:;母亲,要不还是别问了吧。大概是子衿妹妹还在记恨我上次弄坏了她的簪子,所以这次才偷拿了去。

    白子矜瞪大了眼睛望着白卿卿,大声的反驳道:;我没有!是你要送我,我没要!

    白卿卿却又惺惺作态的说:;妹妹说没有便没有吧,既然我弄坏了你的簪子陪你一根也是应该的。

    说着白卿卿又泪汪汪的看着许氏说道:;母亲,此时便不追究了吧,就当……我送子衿妹妹了。

    许氏却是皱着眉头厉声说道:;岂有此理,白府的小姐怎么能有这偷鸡摸狗的行为。

    白子矜只觉得一股火冲上头顶,双手握紧了拳头,固执的对着众人喊道:;我没要偷白卿卿的簪子!我根本就没要!

    许氏见白子矜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也是有些恼怒,便盯着白子矜的眼睛问道:;那你可敢让人搜屋子!

    ;我说了我没偷,你们有什么权利搜我的屋子!白子矜怒声回应。

    许氏却是被白子矜这幅油盐不进样子气的脸红,指着白子矜说道:;就凭我是这白府的夫人,就凭我掌着中馈!

    白卿卿见白子矜吃瘪却是暗中高兴,明着劝阻实则火上浇油的说:;母亲,还是算了吧,不要搜子衿的屋子了。

    许氏却是厉声反对:;不行!今儿必须搜了这屋子!白府不允许又鸡鸣狗盗之辈!

    说着许氏便唤了随行的婆子进来,在白子矜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白子矜只能红着眼眶,死死的瞪着白卿卿。

    白卿卿见白子矜瞪着自己,一改刚刚的柔弱委屈模样,对着白子矜就是轻蔑一笑。

    不时,搜索屋子的婆子便来报,呈上一枚玉簪,说是在白子矜的妆匣子里找到的。

    白子矜瞬间一愣,这……簪子怎么在这里。

    却只见白卿卿上前拿起簪子,惊喜的喊道:;这就是我的簪子呢!

    许氏双眼盯住白子矜,厉声问道:;白子矜,你还有何话可说!如今可是人赃并获。

    白子矜却梗着脖子,坚定的说:;我没偷,我也不知道这簪子为何在这里。

    许氏右手一拍桌子,沉声说道:;我看你是不知悔改!来人,给我打十个板子。

    于是,便有两个婆子上来把白子矜牢牢架住,另一个便拿着竹条抽打白子矜的小腿肚。白子矜却是硬气是一声不吭,汗珠大颗大颗的流下来,待十个板子打完早已咬破了嘴唇。

    就算如此,白子矜仍旧是不承认偷了簪子,许氏一气之下便让人把白子矜丢进了柴房,关禁闭一晚。

    傍晚时分,吴熙回到了别苑之中,却没有见到白子矜的身影。想着现在是晚膳时分,估计是去厨房取晚膳了,可左等右等也没见白子矜回来,便决定去厨房寻一寻。

    谁知走到厨房门却听见厨娘说:;没想到啊,这二小姐竟然偷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听另一个婢女说道:;我觉得二小姐不像这样的人呢,说不定……

    厨娘也接口道:;也是,倒也是可怜了二小姐,挨了十个板子,还被扔在了柴房,一点吃喝也没有。

    吴熙本无意听这二人说话,可听见在说白子矜也就沉下心来听了两句,没想到竟得了这么个消息,心中一惊,便快速的离开了厨房,朝着柴房的方向跑去。

    吴熙很容易便进了柴房,只见白子矜安静的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连呼吸都很微弱,他急忙上前拍了拍白子矜,想要唤醒她。

    白子矜缓缓睁开双眼,眼里尽是一片迷茫,辨认了半晌才认出来人是吴熙,心中不禁有些高兴,小声而虚弱的问道:;吴熙,你回来啦。

    吴熙见白子矜这幅模样是又生气又心疼,急忙说道:;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别说话,等我回来。

    趁夜,吴熙离开了白府,朝着太子府奔去。

    瑟见吴熙去而复返,便现出身形问道:;殿下,有何事吩咐属下。

    吴熙挥了挥手示意没事,让瑟退下,可转念又喊住了瑟:;等等,你身上的金疮药膏还有吗,拿给我。

    瑟不疑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恭敬的递给了吴熙。

    吴熙拿了药膏,又去寻了些好消化的糕点装了一袋子,灌了一袋水才匆忙离开太子府。

    瑟见吴熙这怪异的举动,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了半晌吴熙离去的方向。

    白府的柴房里,吴熙把水袋递给白子矜,又把一袋子糕点摊开,示意白子矜吃掉。

    白子矜却是拿起水袋咕嘟咕嘟的就灌了半袋下去,毫无形象可言,然后才拿起糕点吃了两块。笑眯眯的说道:;吴熙,你真好!

    吴熙一脸不耐烦:;还知道笑,傻妞,伤哪儿啦?

    白子矜指了指腿,吴熙便要上前查看伤势,白子矜急忙往回缩。

    吴熙一脸疑问的望着她,白子矜才有些害羞的说:;女子的腿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吴熙却是一个爆栗子打在白子矜的额头上,沉沉的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究这些,我都还没嫌你的腿辣眼睛呢。说着便拉起了白子矜的裤腿,只见白皙的小腿肚上一条一条血红色的印子,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白子矜害羞的缩了缩退,可是又被吴熙强制的拉回了原位。只见吴熙把白子矜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身上,仔细的涂抹着药膏。

    药膏的凉意在小腿处蔓延,白子矜揉着被吴熙打痛的额头,微微的红了脸庞。

    擦完药膏,吴熙便把这个小瓶子塞到了白子矜的怀里,说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膏,你每日可要记得擦,不然会留疤的。

    白子矜乖顺的点了点头。

    吴熙便又问道:;今日发生了何事,怎么又挨板子又关柴房了?

    白子矜听吴熙问起,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白卿卿诬陷自己偷簪子的事说了。

    吴熙这才明白,这白子矜是被白卿卿和她那个继母给整治了,心里也有些生气,白子矜怎么就这么傻呢!这么明显的陷阱也会中招。

    月光早已挂上枝头,白子矜也渐渐的陷入了沉睡,吴熙看着睡梦中的白子矜,又生起几分怜惜。看着白子矜俏丽的脸蛋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颜色倒是无双,就是脑子笨的可以。

    第二日,白卿卿带着落红来到了厨房。

    此时吴熙消失了踪影,白子矜也在安静的沉睡着。

    白卿卿见白子矜在柴房也能睡得这么香甜,顿时心中不爽,让落红拎了一桶水来,哗啦一声全倒在了白子矜身上。

    白子矜瞬间清醒过来,起身坐了起来。见白卿卿在面前,也不搭理她,立马背转了身子,开始拧水。

    白卿卿见白子矜不说话,便以为她是怕了自己,于是更加的嚣张。

    ;白子矜,这板子的滋味可是好受?告诉你,惹了我白卿卿,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子矜却只是对着白卿卿翻了一个白眼,不想要搭理。对于白卿卿她是彻底寒了心,从这两次的诬陷,她明白了什么姐妹情都是虚空,只有自己坚强起来才可以。

    白卿卿见白子矜仍旧不说话,对着白子矜大声吼道:;你哑巴啦!白子矜!小心我让母亲再关你一夜!低贱的女人。

    ;若白子矜低贱,那你这个庶女该是何等的低贱吴熙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说什么,你一个低贱的下人竟然敢如此诋毁我!落红,给我掌嘴!白卿卿对着吴熙厉声喊道。

    落红见状,丢掉手上的木桶便朝着吴熙扬起了一个巴掌。却不曾想到,吴熙快速的抬起手,赏了两个巴掌在落红的脸上,鲜血瞬间从落红的嘴角里流出来,鲜红的指印醒目异常。

    落红感到疼痛一抹自己的嘴,竟然一手血,顿时吓得大哭起来。

    吴熙面上露出嫌弃的样子,把手在一旁的柴草上擦了擦,缓缓说道:;打了这么卑贱一个女人,真是脏了我的手。

    白卿卿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指着吴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想要上前打回来身体却是一动也不敢动,总觉得这吴熙身上有一种令人惧怕的气势。

    吴熙上前观察了一下白子矜,见只是身上打湿了并没有受伤,也松了一口气,脱下外袍便披在了白子矜身上。

    白卿卿这时才回过神来,对着吴熙和白子矜破口大骂。

    吴熙却充耳不闻,背着白子矜就往门外走去。

    待吴熙和白子矜早已失去踪影,落红却一直抽泣,哭的白卿卿心烦意乱。

    想起刚刚吴熙和白子矜对自己的漠视,心中腾的就燃起一把火,一脚踢向哭泣的落红,厉声呵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给我闭嘴!

    落红却是真的被吴熙那两巴掌吓掉了魂,此时听到白卿卿的一番斥责心中也是委屈万分,却还是强制自己停止了哭泣,只能一下一下打着哭嗝。

    吴熙背着白子矜回到了别苑,叮嘱白子矜赶快换了衣服,他去去就来。白子矜换下打湿的衣服时,吴熙已经端了姜汤过来,还从厨房取了早膳。

    ;吴熙,谢谢你哦。白子矜讨好的对着吴熙开口。

    吴熙看着白子矜一脸傻样也不想再责怪她,只淡淡的开口:;快喝了吧,姜汤要趁热才有效果,不然着凉发烧了,以后会更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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