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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尚未开窍

    御颜熠思索了片刻后,才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他还小,尚未开窍。”

    “你也大不了他几个月,那你怎么就跟万花丛中过的情场老手一样。”说实话,她还真没看出来,夏霁年纪小,还没有开窍。

    她和御颜熠能走到今天,绝对少不了夏霁的推波助澜,若说夏霁没开窍,那她还能说她还小,没有开窍呢。

    “我当初,确实是不通情事。可你在谱城、梅陵一次次撩拨于我,我天资聪颖,便无师自通了。至于夏霁,他常年跟在我身边,除了你外,极少跟别的女子打交道,对于情之一事,自然也是似懂非懂的。”

    御颜熠这意思,敢情他当初还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就是因为她,才把他带坏了。

    不过,御颜熠似乎也没有说错,在谱城之时,他的的确确还是一个纯情的少年,动不动就会脸红害羞。如今的脸皮,是真的比城墙还厚实。

    “你们颜家的男子,对于情事,都这么愚钝么。若是遇上喜欢的姑娘,又不自知,等到错过,才幡然醒悟,那岂不是成了一桩憾事。”

    容清纾越想,越觉得后怕,若是当初她没有死乞白赖地黏着御颜熠,那她和御颜熠还能走到今天吗?

    御颜熠似乎猜透了容清纾的心思,“别人究竟如何,我不知晓。但你当初若是没有主动,也许,在你和风迁宿成婚之时,我会忍不住,跑去抢婚。”

    容清纾噗嗤一笑,“那还好我当初就赖上了你,否则,我们就要错过许多了。”

    虽说,在此过程中,她与御颜熠有许多的误会与隔阂,但也正因为这些充满磨难的经历,才显得他们走今时今日的难得。

    御颜熠看了看庭院中的日晷,戌时已经过了一半,眸中的不舍渐渐袭来,“我送你回府,否则,哥哥待会便要过来要人了。”

    容清纾又望了望前厅的方向,“可是,小蕙他们……”

    “她回杏林宗也好,也许,神机营没有叶蕙,夏霁反而会明白她的重要性。”

    “说的也是,叶蕙一直陪在夏霁身边,他反而不能感受到叶蕙的重要。”容清纾深觉有理地点点头,不过,又突然警惕地盯着御颜熠,“你怎么懂的这么多,是不是背着我和别的女子不清不楚?”

    “招架你一个,便要筋疲力尽了。我可不想自讨苦吃,再去招惹别的女子。”虽说,容清纾突然问到这事,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但御颜熠却甘之如饴。

    因为容清纾在意他,才会这般吃醋。

    容清纾漾着满脸笑意,将御颜熠拉进了书房,摁在木椅上,“你好好在太子府处理公务,容府不远,我自己可以回去。”

    就隔了一条街,到时候你送我,我送你,多耽搁时辰。

    御颜熠望了望堆积如山的冰冷公文,又望了望招他喜欢的容清纾,果断地拉起容清纾准备往书房外走去,“公文不急于一时,等送你回去在处理也不迟。”

    容清纾不开心,叉着腰威胁道:“你若不乖乖处理公务,那我明日便不来赴宴了。”

    想当初,御颜熠可是为了公务,夜夜奋战到天明,可如今却对这公文不屑一顾,时时刻刻想着和她厮混。

    御颜熠一根好好的苗子,可不能被她给带歪了,那她就对不起古御的黎民百姓了,真是要以死谢罪的。

    御颜熠既傲娇又委屈地瞥开头,“那你回去吧。”

    容清纾见状,又抱了抱御颜熠,温声细语地哄着,“乖,我们明天就见面了。”

    言罢,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书房。

    而御颜熠一瞥见容清纾离开书房后,便翻上了屋顶,目送着容清纾回去,见她安全地进入了容府的宅院后,才不依不舍地撤回目光。

    夏霁叼了一根草,放荡不羁地躺在假山上,看着御颜熠那副痴汉的模样,实在忍不住调侃,“表哥,你都快变成望妻石了。”

    御颜熠这才飘身而下,稳稳地落在夏霁面前,“你没送叶蕙离开?”

    “表哥,你放心吧。我让玄穹送她回驿馆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还担心她回了杏林宗被人欺负,还特意派了别的人暗中保护她。”

    御颜熠淡淡地望了望夏霁,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真未开窍。”

    言毕,便进去了书房。

    夏霁糊涂了,赶紧追在御颜熠身后,“表哥,你什么意思呀,什么没开窍。”

    ……

    转眼间,便到了赴宴之日,容清纾与莫如深二人有所图谋,特意提前了半个时辰赴宴。

    谁知,比她们来得更早的宾客,不知凡几。好在,她们提早做好了功课,大部分人都能认出。

    “清纾,知道你要来赴宴,特意给你留了位置。”任葭似乎在等容清纾,她一出现,任葭便十分热络地挽上了她的胳膊。

    京中闺秀才俊设下的宴席,无论大小,容清纾一概都拒了。因而,容清纾今日参加太子府的宴席,引得人们纷纷侧目而观。

    又加上今日风靡京城的《医者济世》,容清纾更是成为了京中家喻户晓的人物,将以往的那些斑斑劣迹,都盖了过去。

    有许多闺女闺秀都对容清纾敬佩不已,还是有心向容清纾求医,但见到任葭热络地与容清纾交谈后,一个个的,都望而却步了。

    心中都在盘算着,日后再亲自登临容府拜访。

    “任姑娘有心了。”任葭热情相邀,她也不好拒绝,便和莫如深在任葭旁边的长案一一落座。

    任葭说话的语气和架势,俨然一副太子府主母的姿态,“棠华知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特意帮着殿下操持宴席诸事。她还抱怨说,今日的重头戏是击鼓传花,可惜她要在上书房念书,来不了。清纾外出学艺多年,也不知葭儿是否有眼福,欣赏到清纾的才艺。”

    容清纾这才发现,各桌案呈环形相连,中间腾出一大片大理石空地,原来是为了方便表演。

    没想到御棠华不仅颇费苦心钻研医理,还要帮御颜熠操持府务,而且,她此刻人虽不在此处,太子府上上下下,也都是井井有条的。

    “赴宴之人如此之多,也不一定轮得到我。况且,我离府七年,说是外出学艺,实则不过与京城一般,四处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罢了。左思右想,实在无才无艺,哪敢在任姑娘面前卖弄。”恐怕,今日这大好良机,任葭早已准备好才艺,准备在御颜熠面前展露了。

    她嘛,有美人献艺,也乐得欣赏。

    谁让她也爱美人呢。

    “京中闺秀每次比试不过琴棋书画,也无甚新意,我记得容二姑娘武艺卓绝,若是传到容二姑娘,不妨跳一段剑舞,让大家大开眼界。”说话人声音低柔,婉转悦耳。

    容清纾看向迎面而来的紫衫女子。

    娉婷婀娜,清婉绝尘,出落得飘逸脱俗,正是向来深居简出的周蔻。太子府的宴席,深居简出的周蔻,竟也会赏脸来此,还真是难得。

    “蔻姐姐言之有理。”任葭赞同地点头。

    “任姑娘、周姑娘才艺卓绝,想必才会被运气眷顾。我嘛,一介凡夫俗子,怕是难得命运垂青。”她就不信,谁扔花球扔得有她快。

    虽然这些人都是费尽心机,想要在御颜熠面前展示才艺,以求御颜熠青眼,可她,还真不打算献艺。

    “如此,我等也只能引以为憾了。”见容清纾婉言拒绝,周蔻也没有不依不饶,又低调地隐于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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