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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定远侯府

    所有的问题都谈拢了,签订了每日供应三个裱花奶油蛋糕,每日早上会指定一个人会来取,至于每月十套的化妆品,到了取货日,一并送上去。

    裱花蛋糕日结,化妆品和羊奶皂分红月结。

    签好合约,常雨竹不甚在意地把契书放进口袋里,其实扔进了自己的空间,完全不怕丢失的那种。

    然后常雨竹又跟乔三夫人提了个要求,想找个信得过的铁匠,做一个烤箱。

    简易烤箱不是很难做,结构图什么的,常雨竹随手就能画出来,不过因为太简单了,如果随意被人泄露出去了又不好。

    听说如果出了这个东西,做那个蛋糕会更快更好吃的时候,乔三夫人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如今吃完了午饭又聊了这么久,即使是坐马车回去很快,乔三夫人也要回去了,不然县城宵禁关闭城门,那就回不去了。

    常雨竹也不挽留,客客气气地把人送了出去。

    这次乔三夫人可不是入门时的那副嫌弃此处卫生的模样了,喜笑颜开地上了马车,还很温和地常雨竹说:“你还是回去吧,关照你娘亲,能做就做,实在不行,也不用勉强,毕竟,日子长着呢。”

    常雨竹知道她在做样子,给自己撑腰,看来来之前是对她们家完全打听过了。

    见状也不生气,而是很乖觉地给乔三夫人行礼:“谢谢夫人关心,必定转告家母,夫人慢走,雨竹家中不便,也就不远送了。”

    乔三夫人笑着打下了帘子,乔管家此时对着常雨竹行了一个礼:“姑娘留步,以后每日,我让我那侄儿来取,姑娘认准了人,可不要被骗了。”

    说完拿出了一块对牌,上面是一个冯字,如果徐佑在这里,自然就能看出来,这是宁安伯家的对牌,如果是玲珑居的生意,乔三夫人给一个玲珑居的牌子便可了,但是如今给了宁安伯家的对牌,那就意义不一样了。

    常雨竹不知道,乔官家也没提,于是她面色如常收了下来。

    一直到马车开始走路,常雨竹才发现,原来马车后面还跟着不少人,有丫头有护卫,但是居然就安静地待在屋子外面不动,怪不得这么多围观的人群居然半天都没有任何声音的。

    常雨竹失笑,这才对嘛,乔三夫人什么人啊,哪里真的就能跟着官家两个人就往外跑,总要带些护卫力量。

    不过想起之前围观群众的热情,常雨竹可不敢再在门口站着,转身立刻把门给关上了。

    不过这次倒是她想多了,那些围观的人早就被吓呆了,半天没人缓过神来。

    “刚才那个夫人是说明天还要来的吧?”

    “好像是每天都要来呢。”

    “那个人跟竹丫头行礼了?”

    “好像是的我还以为我眼花看错了呢。”

    常雨竹可不会去关注这群人到底又在嘀嘀咕咕什么,家里面的烤箱快要做出来,她得赶紧想想做点什么好东西出来。

    只是徐佑到底去哪里了,走的如此匆忙,连从不出门的徐母都不见了。

    常雨竹心里又担心起来。

    而此时被她担心着的徐佑一行人快马入京了。

    “什么?徐佑那个混蛋回京了?”定远侯府里,一身公子华府的现任定远侯长子的徐全一把推开伏在他身上的丫头,从塌上一蹦而起。

    “他为什么回来?不是说还要再过两年才回来吗?”徐全在原地打了两个转,也不在意自己身上衣服还没穿好,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他这次回来要干嘛?又要干嘛?”

    前来禀报的二管事叫胡雷宏,是定远侯夫人胡氏带过来的人,对胡氏忠心耿耿,只是对于这位少爷,心中多少是有些看不上的。

    “少爷,世子只是入京,并没有回府。”

    定远侯这一支,在整个朝堂里都是特殊的。

    皇朝沉浮三百余年,换了二十几任皇帝,皇族内斗父子相残,兄弟相争,每一次都是功臣勋戚血流成河,夺爵的,换人的,灭门的,大家回头一看,哦豁,这里有定远侯这一门啊,三百年来,都未曾站队失败过。

    虽然起起伏伏的,升过国公,降过男爵,也追封王爵的,但是从没有选错过边,这就让人很嘀咕了。

    现在的定远侯叫徐祀,但是世子却是徐祀的侄子,也就是上任定远侯徐祁的遗腹子徐佑。

    徐祁十八年前在北狄入侵时,为保京城战死沙场,他战死的时候,当时的定远侯夫人怀孕不过四个月,定远侯爵位不急,但是当时北狄已经离京城不足百里,勤王之师不可一日无主将,于是皇上特旨徐祀继承爵位,继续率军抗敌。

    而请封徐佑为世子的奏章,是在他出生的第二天就被徐祀递到了皇帝的案头。

    如此兄友弟恭家族友好的典范,皇帝非常的满意,大肆褒扬了一番。

    只是因为徐祁身死,和徐祁青梅竹马的夫人却是伤心欲绝,差点连孩子都没保住,最后在她娘家辅国公府的干预下,找了一个清静之所保胎待产,徐佑出生后,甚至直接带着儿子在那里常住了下来,不再回京。

    不过皇帝对于这个自己曾经伴读的儿子关注从来没少过,所以徐佑虽然远离京都却是从小被皇帝关注着,甚至还被皇帝委以重任。

    徐全没想过跟这个哥哥争爵位吗?当然想过,他甚至觉得他不过是在乡下养大的野小子,跟他这个侯爵府的公子比哪里比得上。

    谁知道徐佑年满14岁第一次回京面圣时,就被狠狠打了脸。

    皇帝是不是看重徐佑不重要,重要的是徐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北狄使者派出来的所谓部落勇士打了个落花流水,而且他是一打三。

    徐佑在定远侯府呆了半个月,那半个月简直就是徐全的噩梦。他爹把管教他的权利给了这位从未在府上待过一天的堂兄,然后他就每天天未亮被从被窝里拎出来开始操练,跑步扎马步一直到父亲早朝结束才能喘一口气吃早饭。吃完早饭他会跟父亲去书房谈论公事,但是不代表他能休息。

    他要去练大字,抄家训和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