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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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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离奇命案

    安城的春天,虽然已经立春,但是依然寒意十足。

    高成打开车窗,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凉风从外面吹进来,给他的身体带来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心烦气躁的时候,高成便会开着车出来兜风。从局里到前面的淇滨大道,再到旁边的安城大学,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高成会想起自己在警校时的一些情况。转眼间,他进入警队已经六年了,从一个新手熬成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

    不过,最近,高成遇到了难题。

    2015年11月1号,安城东明路桂苑小区3号楼2单元2号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赵曦,女,汉族,25岁,离异。根据现场勘查,屋内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安好。死者侧躺在客厅沙发上,尸体萎缩,脖子静脉血管有两个队列整齐的牙印伤口,此伤口为死者身上唯一的伤口,不排除为致命伤口。

    在对小区民众进行走访时发现,赵曦离异后私生活有些糜乱,经常出入一些酒吧会所,并且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小区的监控录像记录了近一个月来和赵曦一起进入小区的六个男人,经过询问,均已排除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

    法医在对赵曦进一步检查后确认赵曦的致命伤口为脖子上面的两个咬印伤口,不过她致命的原因是失血过多。

    这个结果让人大吃一惊,不禁让人想到吸血鬼或者僵尸。不过很快,法医的第二次检查就否认了所谓的吸血鬼僵尸杀人。法医在赵曦的胳膊以及身体其他地方发现了十几个细小的针眼,经过确认,那十几个针眼为死者生前注射毒品留下来的。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利用这几个针眼,将死者的血抽取干净,脖子上的牙印实则是凶手迷惑警方的障眼法。

    就在桂苑小区的案子刚有眉目的时候,2015年11月18日,在东区新世界广场又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秦树德,49岁,是一名环卫工人。死者尸体状态和赵曦非常相似,并且身上唯一的伤口也是脖子上的两个牙咬伤口。

    如果说赵曦的死亡伤口可能是凶手利用她之前注射毒品伤口进行混淆的话,那么秦树德身上却并没有发现其他伤口。

    这两起案件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在网络和媒体的推动下传播开来。市局领导下了死命令,让刑警队尽快破案。这个担子自然落在了高成的身上。

    车子从淇滨大道拐进了旁边的黄河路,然后在一栋灰色的建筑楼面前停了下来。高成将车子停好,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安城档案局的老楼,一些陈年旧事的档案因为量大加上不好整理,所以没有搬迁。负责老楼的是高成的师父田奎,他从刑警队退休后便来到这里负责旧档案的整理工作。

    高成知道,师父之所以托人找关系来这个地方工作,主要是想把之前积攒的一些没有破获的案件重新整理。高成刚到刑警队的时候,师父给他讲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找到真相,同样,不是每一个警察都能做到最好。但是,既然选择了刑警,那么就要用毕生的精力去维护这个职业的光荣。

    在安城公安系统里,田奎的名字响当当。他从警三十年,破获的大小案件不下千起,不过因为他性子倔强,为人清高,这一点让他的仕途发展缓慢,以至于他带出的几个徒弟都已经去了市局,而他退休的时候还是一名刑警队队长。不过这些并不影响他在安城的威望。因为很多时候,安城警方,甚至外地一些兄弟单位在碰到一些疑难命案,都会来找他商量对策,请求支援,而他从来都不拒绝。

    高成对于这个有些阴沉的档案楼非常熟悉,他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有时候是找师父叙叙旧,喝点小酒;有时候是受师娘之托,来找师父回家吃饭。

    不过今天,他的心情有些低沉,可能是因为这两起诡异命案是他从警以来第一次遇到案发一个月,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案子。

    已经中午十二点多,门口的前台以及其他工作人员都出去吃饭了。高成直接上了二楼,二楼是存放2000年以前的档案室,高成知道这个时候师父肯定窝在那里整理资料。记得上个月和师父吃饭的时候,师父说自己正在追查一个隐藏在时间里的连环命案。

    推开档案室的门,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老人正费力的想从上面的档案架上拿一个档案盒,因为个子的缘故,他几次都没拿住。老人正是高成的师父田奎。

    “要这个吗?”高成走过去,一踮脚将顶上的那个档案盒拿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子明来了啊。”看到高成,老人笑了笑,继而快速拿起那个档案盒,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仿佛那是一个价值不菲的珍宝。

    “都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师娘估计又要埋怨你了。”高成扶着师父,向旁边的桌子走去。

    “今天有个孩子要来这里工作。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加班。再说我受不了家里的平静,还是这里适合我,你看这些密密麻麻的档案,其中十有**都是没有破获的案子。我忽然觉得人这辈子真是短,现在我就是觉得时间不够。咳,咳。”田奎说着咳嗽了几下。

    “要不别人叫你老奎头。”高成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

    “怎么今天忽然来找我了?也没带酒,有其他事?”田奎这才注意到高成的手里空荡荡的。往常来这的时候,高成总会带两个凉菜,带一瓶酒。

    “一言难尽,这次我是真遇到难题了。师父,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得喝西北风了。”高成点点头,一屁股坐到了旁边,像个孩子一样撅着个嘴。

    “那说说,我看看是什么情况。”田奎放下了手里的档案盒,静静地看着高成。

    高成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讲起了最近发生的两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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