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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就是贱

    搞定了何老,沐曦脚步轻快回到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到宴母止不住得笑声。

    她眉眼舒展开来,推门进去,“阿姨。”

    “小曦回来啦?”宴母一改之前的难过伤心,笑盈盈迎上前,“小曦,不好意思,让你忙上忙下了这么久,听遇白说,你家就在附近,对吗?我想,不如晚上的时候,把你妈妈接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沐曦没立刻应答,而是佯装考虑地摸摸头,趁势看向宴遇白。

    对方微笑点头,示意没别的意思,沐曦暗舒口气,重新对上宴母的视线,“好啊!这附近有一家非常正宗的粤菜馆,我听说阿姨您口味清淡,不如我们晚上就去这家吧?”

    “你定就好。”

    因着宴母在,沐曦难得没再加班,带着对方以甲方的身份参观了公司,还去了一趟车间。只不过,为了不让何老再生疑,沐曦以车间太脏为由拦住了宴母,只说改日再带她进去。

    所幸有宴遇白在一旁解释,且宴母也没多想,故而没坚持要进。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公司逛完了,下班的时间也到了。

    宴母毕竟是客人,沐曦亲自领着她去了粤菜馆,又打电话叫来了母亲,四人落了座,开始点菜、吃饭,一切都按照她预想的发展着,沐曦由衷的松口气。

    城西医院。

    路景扬看着围着自己的病床站在一圈的几个人,神色淡淡,“我从没答应过订婚的事情,而且现在也没办法出院,你们若是怕丢人,大可以将邀请函上的名字换成别的,或者,找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来跟许菀菀订婚。”

    说到这里时,许菀菀已然气红了眼睛。

    一旁陪同来的许菀菀母亲也攥紧拳头,脸色比黑锅底还难看。

    “总之,我是不会去的,这辈子也不会跟许菀菀在一起。”路景扬又补充一句。

    许母忍无可忍,尖声喝道:“你们这算怎么回事?耍我们家菀菀吗?!路景扬,你不就是仗着我们家菀菀喜欢你,你才敢这么胡作非为么?要换了别人,你指定早就被人揍死了!”

    说着,她一把拉过许菀菀的手,强制喝道:“跟我走!不许再来医院看他!”

    “亲家母,您先别急啊,我这不是——”

    路母刚追上去,话没说完,就被猛然回头的许母厉声打断,“谁是你亲家母!我们许家,可高攀不上你们路家!这婚事,算了,以后我们两家也少来往,省的外头的人见了笑话!”

    说完,仍要拉着许菀菀往外走。

    路母哪里肯,连忙追上去双臂张开拦住二人,又拉住许菀菀的手,道:“菀菀,景扬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他不会说话,今天也是——”

    “我瞧你儿子倒是会说话的很!”许母不耐烦打断,“你浩浩荡荡叫了我们一群人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他们来看你儿子是怎么羞辱我女儿的,是不是?我们许家算不上高门大户,但开了几家公司,多少也有些底气,不会任由你们欺负!”

    “妈。”许菀菀咬着唇,低低叫了一声,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景扬哥哥,他应该不是故意的,你别太生气……”

    路母紧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景扬他现在还在住院,医生也说了,他伤口还没愈合,短期内不能离开医院。就算是为了菀菀以后的幸福考虑,也不能强制让景扬出院不是?亲家母,你消消气,我们家景扬还是中意菀菀的,只是在病中脾气不好,你见谅,别生气。”

    说着,她给许菀菀使个眼色,又道:“亲家母,我想着,不如把这订婚的日子往后延一延,等景扬病好了,再——”

    “我刚才说得话你们都当耳旁风是么?”路景扬压抑不住怒火,单手攥紧床单,强忍怒意,冷声道:“我从没同意过这桩婚事,你们休想替我做主!”

    三年前,就是她们一厢情愿,断送了自己和小曦的情分;三年后,当年那一幕仿若再次重现,但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次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撑着勉强下了床,扶着墙面,视线逐一扫过路家和许家的人,眼神坚定,语气严肃,“我不爱许菀菀,也从未动过娶她的念头,关于订婚,更是我妈和许菀菀的一厢情愿,我从未答应。”

    这话说得决绝,别说许菀菀,连亲妈他都没给一分面子。

    几个许家和路家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许母已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攥住许菀菀的手直发颤。

    路母则着急地小跑过来,又恨又气地轻拍了下路景扬的背,“你这孩子,到底在瞎说八道什么!当初,你可是和许菀菀一起去挑了订婚戒指,难道你都忘了吗?!”

    “关于戒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理应比我更清楚。”路景扬昂着头,冷冷道:“若不是我还顾及你们的颜面,只在刚才,便一并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路母气得直跺脚。

    “行了,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我也看出来了。”许母高声道:“我看,你儿子是还没放下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前妻吧?要我说,男人就是贱,好的不要,非要那些个不会下蛋的鸡!”

    说完,许母冷哼一声,“菀菀,我们走!以后少跟这贱男人来往!”

    “妈,景扬哥哥他不是——”

    许菀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母强行连拖带拽地拎出去了。

    其余亲戚见状,也忙不迭各自找借口离开,以免更加尴尬。

    病房内很快只剩路家母子。

    “你是不是存心的?!”路母在屋内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跺脚,外加指着路景扬的鼻子骂道:“现在好了,人都走了,你满意了吧?!对了,这么一闹,全世界都知道你还惦记沐曦那个不会下蛋的鸡了!你要我们路家的面子往哪儿搁?你是彻底要跟路家脱离关系,还要路家绝后,是不是?!”

    路母撕心裂肺的吼,路景扬却好似没听到似的,他偏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脑海中全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