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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少年将军男主

    今日花魁比赛,郢都城分外的热闹。

    几个纨绔包括时九一在内的都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在城里面四处闲逛。

    当然了,他们是闲逛,时九一是有目的性的闲逛。

    他是要去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一些消遣用的玩意儿。

    顺便看一看还有没有原主这个纨绔大少遗漏的。

    一路走来,时九一见识了这个时代的斗鸡斗狗斗蛐蛐,赌牌唱戏喝花酒。

    时九一花钱花的尽兴,其他纨绔也跟着玩的也尽兴,早就把霓华江上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反正那些画舫里面的头牌个个都喜欢装清高,看不上他们这些纨绔。

    摸又摸不到,睡也睡不了的,要是敢用强的,那些假清高的酸儒肯定就撸着袖子骂人,到时候回家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丝或者男女混合双打,还没有现在好玩儿呢!

    一直到天黑,几个纨绔还有些意犹未尽。

    因着明天霓华江那边还要继续比赛,时九一就喊了几个纨绔留下来,明儿一块继续。

    几个纨绔当然高兴了,一点也不客气。

    甚至还说要和时九一比足而睡。

    时九一:“……”

    第二天,时九一又领着一波纨绔继续在城里面晃荡到霓华江。

    因为有头一天没花钱的先例,不少人看他们都带着异样的眼光。

    昨天那些过来嘘寒问暖的妈妈们也没有出现了。

    人啊,真是现实的紧。

    齐三公子他们气的不行,撸着袖子说要找人算账。

    时九一懒洋洋地往椅背上靠着,“那你们去,我就在这儿等着。”

    一众纨绔:“……”

    老大你不去,我们就是去了也没有用啊。

    没有了时九一的支持,几个纨绔也不浪了,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因为心理素质没有时九一强大,也就是没有时九一脸皮厚,整个过程就一直绷着脸。

    等到今日的比赛结束了,时九一又领着纨绔们继续往回走,路上顺便又偶遇了这个世界的重生女主角。

    “魏大姑娘安好!”时九一吊儿郎当地朝着魏澜漪拱拱手,“魏大姑娘又来看花魁比赛啊?”

    跟着时九一的那几个纨绔自然也学着他,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魏澜漪一直对上辈子最后那个救她出来的少年将军念念不忘,即便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不像话,但是看着现在的这个人,还是没忍住皱眉。

    女神生气了,边上的护花使者自然忙着表现。

    不过因为昨天时九一的骚操作,这些人也没再“义正言辞”地呵斥,而是朝着魏澜漪拱手说话,把她和时九一这群纨绔隔离开来。

    时九一挑了挑眉,“啧”一声,又带着几个纨绔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九一一直

    都重复着这两天的动作。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时九一还是花了大把的时间把郢都现阶段所有能玩儿的,好玩的都尝试了一遍。

    最后,他得出来一个结论,不好玩。

    既然要当纨绔,那他肯定要当一个与众不同的纨绔。

    这天,时九一就叫了成天跟着他的那几个纨绔过来。

    下人上了茶,时九一就摆手让人下去,然后对着几个人勾勾手道:“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奇我想要干什么吗?”

    几个纨绔懵了一会儿,“什么干什么?”

    时九一:“……”

    他拿着扇子在几个人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笨,这么快就忘记了!”--

    几个纨绔:“……”

    过了一会儿,还是齐三公子想起来,“啊”了一声,“小公爷说的是花魁比赛的时候的事情。”

    “正解。”时九一拿着扇子敲了敲眉心,然后挨个看过睁大眼睛盯着他的几个好奇宝宝道:“我之前说过,整天斗鸡走狗的没意思……”

    几个纨绔立刻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记得记得。”

    时九一就道:“所以呢,为了以后的日子有意思起来,我就自己发明了一个新鲜的玩意儿,打算来做整个郢都,甚至是整个大业最纨绔的领头人!”

    其他纨绔:“啊?”

    但是又怕被时九一敲脑袋,纷纷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时九一:“……”

    “明白个锤子!”他把扇子往桌子上面一放,“卡塔”一声轻响,“听明白了,那你们说说我刚才是什么意思。”

    其他纨绔:“……”

    还他妈能这样!

    又开始纷纷摇头,“没明白,没明白。”

    时九一:“没明白就说没明白,装了也没用,行了,我也不说你们了,给你们看一个我最新发明的好东西。”

    “啪!”

    时九一面前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个小木盒,上面挂着锁。

    齐三公子立刻拍马屁道:“这个盒子一看就是千年紫檀木做的,上面雕工精美,走笔圆润,雕梁画栋那个……”

    吹不出来了。

    时九一乜齐三公子一眼,对着他讨好的圆脸视若无睹。

    他从袖子里面掏出钥匙丢在桌子上,抬抬下巴,“打开看看。”

    “我来!”刚刚拍马屁没成功的齐三公子一屁股挤在了时九一的身

    边,抢过钥匙就去开锁。

    打开,里面是一沓小纸片,四四方方的,边角都被磨得圆润光滑。

    包括开锁齐三公子在内,所有人都懵逼,“小公爷,这些小纸片是什么?”

    时九一道:“好玩的东西,保证你们玩了一次就上瘾,从此念念不忘。”

    其他人:“……”

    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明显不相信。

    时九一就道:“起开,我来告诉你们怎么玩儿。”</这要是换成随便一个现代人,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是纸牌。

    也就是扑克。

    作为居家旅行必备,这个玩意儿从来都不过时。

    时九一拿着刚让人做好不久的扑克先给几个纨绔讲解了一番每一张牌的意义,然后就开始教他们怎么玩。

    扑克的玩法很多,有难一点的,也有容易的。

    考虑到在做的人的智商,以及他们对扑克并不熟悉,时九一就开始教他们最简单的——

    套棉裤。

    这是时九一原来的世界最简单也是小孩儿之间最常玩儿的。

    就是几个人或者两个人均分一桌牌,然后比大小,谁的牌面大,谁就拿走其他人的牌,一直到最后一个人输光。

    这就叫把棉裤输掉了。

    时九一为了增加趣味性,还当场道:“先说好,要是输了的人,记得把自己的裤子留下来,自己光着腿回去啊。”

    话音落下,时九一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堕落了。

    居然连这么损的招儿都能用出来。

    但是几个纨绔却听的两眼发光,摩拳擦掌,盯着其他人的棉裤,就等着自己赢了对方的裤子炫耀。

    在场的纨绔有数十个,都玩一桌牌不现实,时九一就让他们自己挑选对手,一人拿一桌牌互相套。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时九一真的开启了他在这个世界传奇又纨绔的一生。

    不过这是后话了。

    说回到现在。

    等到在场的纨绔们都分好了对手,他们就开始叫时九一一起参加。

    时九一摆手,“我参加对你们不公平,这个游戏既然是我提出来的,我肯定太熟悉怎么玩,怎么出老千,你们赢不了我。”

    齐三公子顺嘴就接了一句,“小公爷你可以不出老千啊。”

    时九一懒洋洋地“昂”了一声,“那你觉得我愿意在你们面前输掉裤子,我小公爷什么都不重要,但是连面和裤子还是要的。”

    齐三公子:“……”

    其他人:“……”

    好像有道理。

    套棉裤这种玩法儿其实还真不好作弊,完全是凭借运气的。

    时九一其实是真的担心自己到时候运气不好,把裤子都输光。

    不过此刻,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承认的。

    时九一又对他们道:“我这里还有至少好几十种这种扑克的玩儿法呢,你们今天学会

    了这个,明天我就教你们其他的。”

    “真的?”其他纨绔两眼放光。

    时九一点头,“那当然,你们小公爷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几个纨绔也不再纠结时九一不参加的事情了,开始狠狠地盯着对面的敌人,准备开始大杀四方。

    这一场棉裤一直套到了天黑。

    要不说他们是纨绔呢,还自主把裤子改成了身上其他的衣服。

    输的最惨的就是齐三公子

    这个小圆脸了。

    见到时九一,他羞答答地捂着不能见人的地方,可怜巴巴地看着时九一:“小公爷~~”

    那叫一个一波三折。

    时九一:“……”

    他别过脸去,“你输的这么惨烈?”

    “小公爷~”齐三公子都快要哭了,“我一件衣服都没了……”

    时九一:“……”

    他爱莫能助地摊手,“我帮不了你,玩之前可是都说好了的。”

    齐三公子真的要哭了。

    玩儿的时候,他想着的是赢啊,可没想着会输,并且输的这么惨啊。

    屋里面的其他人也在嘲笑齐三公子。

    虽然输的人不少,但是自己好歹还剩下一块遮羞布啊。

    最后还是齐三公子的对手张二高抬贵手,“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给你留一件。”

    “真的!”齐三公子不敢相信,震惊之后又对着张二公子拱手作揖,“多谢张二兄。”

    张二公子:“你可以叫我张二,也可以叫我张二公子,或者叫我的名字,别叫兄,担当不起。”

    然后,张二公子又朝时九一借了一把剪刀,直接把齐三公子的褻裤剪掉一半,留了一个大裤衩子给他。

    “就这个?”齐三公子懵逼。

    张二公子道:“就这个,不想要的话还给我。”

    他伸手,作势欲抢过来。

    “我要!”齐三公子立马夺回,就连自己不能见人的地方露了出来都不知道。

    屋子里面闹哄哄的,等到散场要离开的时候,时九一大发慈悲给了几个几乎没有衣裳的一人一件大氅。

    没办法,现在虽然开春了,但是乍暖还寒,万一不小心把几个纨绔冻坏就不好了。

    几个纨绔谢过时九一,时九一也对着其他疑惑不解的人解释了一遍,征得了所有人的同意。

    然后这些人就离开了。

    可想而知,一群光着大腿出门的纨绔在街上是多么出彩的风景。

    更别说边上还有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其他人。

    尤其是那些赢了的,干脆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对手,手里面拿着对方的衣裳鞋袜,在街道上耀武扬威。

    前面说了,大业朝的女子地位不低,是可以随意上街的。

    但是随意上街不代表她们愿意看见一群臭男人的半/裸/体。

    尤其还是一群纨绔的。

    街道上的姑娘、

    妇人、娘子都吓的惊声尖叫,有胆子大的,干脆就手拿起路边摊位上的东西往几个纨绔的身上砸。

    可真是……太热闹了。

    且不说几个纨绔这一路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艰难困苦才回到家的。

    就说他们回到家后,又不得不面临重新一轮的挑战。

    竹笋炒肉丝也好,还是男女混合双打也好,亦或者是抄书罚跪关自闭,通通都没办法消止这些刚刚接触了扑克牌的纨绔继续出门的心。

    赢了的人还想要赢。

    至于输了的,肯定就是要报仇了!

    反正时九一第二天依旧在家里面见到了常来常往的那几个纨绔好朋友。

    第二天,时九一教了他们另外一种套棉裤的玩法,又名小猫钓鱼。

    这也是小孩儿的游戏,但是这些人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毕竟,虽然游戏筹码是裤子,但是赌上的可是他们的尊严!

    第二天这一场,依旧重复了昨天。

    只不过赢家和输家彼此之间有了变换。

    连续两天的纨绔光腿游街骚扰良家妇女的消息自此开始流传于大街小巷,有关于这些人到底在齐国公府干了什么的事情也甚嚣尘上。

    自诩清高的人看不上他们,有点好奇心的难免琢磨。

    同样是纨绔的,见到齐三公子这批人的样子,更是心痒痒的不行,想要套近乎。

    可他们自己都还没有玩儿过瘾呢,告诉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以至于每当有人来问的时候,这些不管是输了的还是赢了的都装傻充愣。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知道。

    至于时九一,他一直在齐国公府不出门,谁也找不到他。

    甚至就连我们的女主魏澜漪都有些着急了。

    上一辈子,事情,明明不是按照这个方向发展的啊!

    上一辈子,花魁节过后,时延雍就打听出了她的身份,然后就开始了各种骚扰、偶遇、围追堵截。

    因为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加上她也总想起第一世的事情,心里面憋着一口气,就一直吊着他,看他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模样。

    这一辈子,她原本还是打算按照原来的路子来,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答应和他在一起。

    毕竟这个小公爷的性格就是那种“你越是不搭理我,我就越来劲”的那种。

    再者,前世今生,她明白一个道理,太过于轻易得到的,就不会被放在心上。

    有前两辈子的记忆,魏澜漪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只需要按照上一辈子走,加上她也知道了最后七皇子会登上宝座,她只要不招惹皇子,并且答应时延雍,就能好好过一辈子,哪曾想不过就是一个花魁节,又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而且现在的时延雍看着比以前还更加纨绔了。

    以前的他也只是在外面玩那些斗鸡走狗养宠物的事情,现在都不知道在府里面干什么。

    甚至还又很多人都

    猜测这群纨绔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不然怎么可能总是光着腿出门。

    还兴高采烈的。

    魏澜漪狠狠皱眉,怎么也想不通。

    侍女端了水进来,见魏澜漪的模样,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后又小心翼翼撑开,嘴里面埋怨道:“姑娘想什么呢,仔细着手,都有淤血了。”

    魏澜漪低头,这才发现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掌心掐出了一个个小月牙,里面隐隐还有着血丝。

    魏澜

    漪皱眉,这个时候才发现有点疼。

    侍女立刻道:“姑娘先忍忍,容婢子帮您净手,再给您上药,可不敢再马虎了,万一留了疤就不好了。”

    魏澜漪任由着侍女帮她上药,直到侍女说好了,她才缓神,轻声问道:“彩月,最近府里面都在传齐国公府里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彩月立刻“呸”了一声,“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在姑娘面前说这些腌臜的事情的,姑娘,那些个纨绔子弟整天能弄出什么个好来,您还是别问了。”

    魏澜漪一头,唇角抿了一下。

    她回想了一会儿,似乎这个时候,时家的老太君还在山上寺庙祈福。

    时延雍在郢都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她也不好找机会和他偶遇,不如上山上去碰碰运气。

    不过——

    想到第一世在齐国公府里面的那些低声下气的日子,又想到那个总是在宁安堂礼佛,但是却掌控着整个齐国公府所有的大权,表面和蔼实则心狠手辣的时老太君,魏澜漪又忍不住皱眉。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个老太太。

    一方面是因为第一世的记忆,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时老太君太过于深不可测。

    只是……总要做的。

    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生命能一次又一次的重来。

    但她也不是幸运的,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磨难。

    她只是想要好好的,风风光光的活一辈子而已,可上天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开玩笑。

    魏澜漪抿了抿唇,好半响,她才抬头看向侍女,“彩月,眼看着快要清明了,我想上山给母亲祈福,你帮我收拾吧。”

    彩月正在拾掇魏澜漪的妆奁,闻言愣了一下。

    “现在吗?”她看着魏澜漪,“姑娘,现在天还冷着呢,再说这到清明还有些时候呢!”

    魏澜漪摇摇头,低声道:“我年纪大了,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这样了,这次,就当提前尽尽心意吧。”

    “再说,我也知道最近父亲还有母亲在为我相看人家,你也清楚我的情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怕以后……”--

    彩月立刻想到了魏澜漪的尴尬身份,心里面忍不住怜惜起来道:“我们姑娘这么好,长得漂亮又有才华,整个郢都城不知道多少好儿郎都望眼欲穿呢,日后定能寻得最好的如意郎君。”

    --

    魏澜漪这才笑了,冲着彩月嗔怪了一眼,“就你精怪。”

    彩月笑笑,“婢子这是实话实说,每次

    姑娘出门,那些才子都看您看的傻眼,我记得好几次都有人走着走着就掉到河里面,还有撞树上的,真是好笑!”

    魏澜漪也想到了,心里面难免有些得意。

    三次了,她终于一次比一次过得好了。

    不过对着彩月,她还是道:“再乱说,看我不收拾你。”

    彩月吐吐舌头,转身去里屋给魏澜漪收拾。

    至于时九一这边,依旧河纸牌较劲呢,丝毫不知道有人准备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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