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645/528478645/528478670/202011160932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我说，你就准备什么都不干，任由那个谁四处串门？”宋璎嘲弄地问。
自从上回程初芍应下帮忙，又及时往宋璎那儿递了些关键消息，道是宋珩的人手及时抱住了宋修义的“贞操”，没叫那清倌得逞，宋璎就对他们二人大为改观，也不大记恨先前宋珩教训她的事了。
虽然近来宋修义还在跟金氏冷战，但，知道那清倌身份不对劲，很可能是被人故意安排到宋修义身边的探子后，家族荣辱观愈发强烈的宋璎也顾不上父母的感情问题了。
为了让那女探子尽快露出马脚，她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程初芍二人的方案，耐心等待，期间三不五时就要跑过来催促一二。两人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互相拌嘴，谁也不会让着谁，渐渐也拌出了些许趣味。
郑乔荞到来的次日，宋璎就忍不住跑到春晖院，如此这般抱怨了一番。
程初芍没好气道：“你这话说的！我是什么人？难道我有那个能耐拦着她不让她出门？我可不是你，没有这么大的脸！再说了，她四处都拜访过了，想必你那儿也不差。莫非是她带的礼不合你心意，你才来我这儿给人上眼药？”
“哼！你倒是好耐性，回头别叫人挤下去都不知道！”
宋璎酸溜溜地撂下一句，注意力马上被今日水蓝色的糕点吸引了去。
别说，程初芍虽然性子收敛了不少，吃食上“骄奢淫逸”的癖好却半点不改，甚至比过去更讲究了。
上回吃了那碟子绿糕回去，虽然一时撑得有些难受，连晚饭都没吃几口，可那晚上睡眠质量却比过去好了不少，嗓子里头总热烘烘的那股子燥意也消退不少。
不知这蓝糕又有什么功效呢？
她正浮想联翩着，便听程初芍来了句：“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防不胜防，还不如不防。”
宋璎狐疑看她两眼，心里渐渐回过味来。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像她爹娘二人，先前不必防着，与其说是她娘性子泼辣、她爹耳根子软不敢找人，倒不如说是因为她爹看重妻子，不愿让妻子伤心难过。
如今二人生了矛盾，饶是金氏再怎么泼辣，只要男人那里有了空子，有心人便能趁虚而入！
只是，一想到她爹会心生动摇，偷偷跑去找祖母要给那清倌一个名分的事，宋璎就气不打一处来。
许是打小习惯了父母二人的相处，在男女感情上，宋璎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虽然内心深处隐约想看程初芍焦头烂额的倒霉样，可若弄得家务宁日，对卫国公府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了，连她爹偶然出去吃酒遇到的清倌都可能是女探子，焉知这个表姑娘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宋璎一边琢磨一边往嘴里送点心，微甘清润的口感顿时让她心情好了点。
“哼，你别光顾着嘴硬，虽说没有千年防贼的，可谁家屋外不筑上一圈墙？就是那些穷苦人家，也还要扎圈篱笆呢。”
她慢斯条理又拈了块糕，才道出今日真实来意。
“本来我想着等你求我，我再告诉你这事的。不过嘛，看在你这糕不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说了吧。你怕是不知道，这位郑表姐几年前就来过一回，大概住了一两个月吧。本来说要留下过年，开了春再回去的，结果临到过年前，寒冬腊月里却被大伯母连夜送了回老家……”
宋璎好整以暇地端详着糕点上面的花纹，仿佛一点都不在意程初芍的反应。
程初芍却知道，这丫头定是用余光偷瞄着自己呢。
“哦？那又如何？许是她家中出了急事。”她努力若无其事地说。
宋璎嗤笑道：“确实是有急事。赶着回去定亲的，你说急不急？没记错的话，那会儿她还差一个月及笄吧。大伯母没有女儿，当时对她这个侄女儿好得不得了，还说要帮她操办完及笄礼，再替她选个好夫婿的。”
宋璎都说得这么直白了，程初芍也不能继续装傻。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璎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那女探子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完事？”
见程初芍面露犹豫，她忙追问：“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万一哪日我爹真个假戏真做了，到时候收不了场，我娘找谁哭去？再说了，那女探子不怀好意，万一最后把我爹也卷进去怎么办？你别哄我，今天必须给我个准话！”
程初芍却不吃她这套，“你想用这个来交换，恐怕想得太美了些。连你都知道的事，你觉得我会打听不出来？二房人多眼杂，保不准比你还清楚得多。二夫人多半也乐意看我笑话，我若真心去求教，她难道会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
宋璎气得糕也不吃了，拍案而起要走。
程初芍也不拦她，在后面凉凉道：“刚吃饱最忌动气，小心伤肝。还有，这事儿你最好继续瞒着三夫人，除非你能劝服她积极配合，不露出一点马脚。否则，要是让那女探子察觉不妥，败露了计划，你大堂兄要拿你是问的。”
宋璎头都没回，扔了句“知道了”就跑了。
小鱼正好听了方才那番话，便有些忧心：“主子，六姑娘的话也不知做不做准，不如还是叫甜儿出去打听一二吧。”
程初芍没好气道：“不用打听，有什么好打听的？”
“可……”
“顺其自然便是，正主儿都不急，我急个什么劲啊？”
事实上，正主儿本人还是挺急的。
自从昨天听说郑乔荞主动来见程初芍，宋珩就急了，还有点做贼心虚，恨不得挥舞着猫爪子把那女人吓跑，最好吓得她再也不敢上门才是。
可惜，这郑乔荞胆子大得很，不仅没被吓跑，还开始在卫国公府里长袖善舞起来，一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架势。
他本想瞒着程初芍把人弄出府去，没想到，这才过了短短一日，程初芍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甚至打着“养病”的借口不愿见他了。
“公子，六姑娘刚走了，咱们现在过去？”十五弱弱道。
宋珩面无表情点点头。
结果，主仆二人来到门口，却又吃了一回跟早上一模一样的闭门羹。
来传话的甜儿对宋珩报以愧疚中夹杂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得他大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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